(第二更)

轟隆的倒塌聲,就回蕩在耳邊,傾斜在門前的,是暈厥的衛士。

慌亂的現場,不再那麼安靜,幾乎是所有人,都猙獰著表情。

柏斯王子收縮著腳步,緩慢的向門前靠近,搖晃著酥軟的軀體,沒有反應。

“護衛隊何在?趕快出現維護治安,幽冥出現呢!”

柏斯倒退幾步,高聲呼喚著,那一刻的恐懼,是沒有虛構的真實。

其餘人也紛紛退後,狼狽的身形喪失日常貴族的優雅,尤其是那些猥瑣的內臣,更是如此,所謂的謙恭,此刻就是空談。

“呀呀,其實沒有必要這麼著急,不是麼?”

從轉角出現的聲音,就是屬於自然的獨特韻味,來自貝拉家族的伯爵。

“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再皇宮內肆意妄為,還是妖邪?”

“呼,柏斯王子的眼神應該及時糾正,我想這種聲音,你還是熟悉的。”

從刺眼的陽光中脫穎而出的面容,令現場的氣氛稍微緩和,卻不至於鬆懈。

“貝爾,你的行動有些緩慢呢,這些王子都在等待中有些焦躁。”

“抱歉,這種準備是繁瑣的,即使展示出來的,就是短暫的幾秒鐘。”

柏斯忽然奔襲在我身旁,抬起我的胳膊,蜷縮的手掌中,是牧笛。

“這是什麼?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很顯然,這是遊牧部落中的牧笛,可以吹奏樂曲。”

我掙脫柏斯的束縛,改用音調,吹起喚醒的催眠曲。

一條蛇,就從門外攀爬進來,纏繞著我的雙腿,在瘋狂的扭動著尾巴。

“這麼說門前衛士的傾覆,就與你有著精密的關係咯?”

“可以這麼說,我就是給各位重演案發現場,內閣的幾位,就是如此消亡。”

“哈?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未免也太過荒唐,如此的巧合。”

“那柏斯王子是想嘗試一番麼?沒關係的,我已經拔掉蛇的獠牙。”

我抓起蛇的腦袋,它沾染毒液的牙齒已經被拔除,就剩下光禿禿的皮囊。

“貝爾伯爵,你說這就是犯罪的經歷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國王終結掉我耍蛇的雜技,提醒著我收斂這種略微荒唐的行為。

“是的,斯其,把你掌握的物證呈遞給國王陛下。”

被展覽出的,是三張已經挑剔洗淨的皮囊,就傳遞給國王。

“這是什麼?看起來就像是面板,脫離身軀卻沒有腐爛。”

“嗯,這就是從案發現場搜尋到的物證,其實就是從死者脖頸上割裂的部分,使用藥劑的浸泡後,不至於潰爛。”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就是很普通的面板。”

“沒錯,可是根據我剛才展示的情況來看,就能徹底排除掉幽冥的假說。”

遠離物證的人,不能夠明白我的解釋,都在踮起腳尖,試圖瞭望證據。

“原來是這樣,你是說就是操縱著蛇,進行犯案麼?”

被傳閱的物證,笨拙的人終於領略其中的含義,驚呼著細微的傷口。

“這我已經演示,在各位不經意間,就泯滅掉這幾名衛士,不過不要緊,他們只是暫時的暈厥,這種毒蛇的屬性,還沒有達到死亡的標準。”

趕來的護衛隊,就只能拖著受傷的夥伴,結束他們匆忙的行程。

“可是伯爵,死亡的是四人,你為何卻只展示出三個證物呢?”

“這點我稍後會解釋,關於犯罪的經過,我想先向各位進行簡略的說明。”

“哦?這就很滑稽呢,難道伯爵就目睹經過麼?還能說明犯罪,有些像是天方夜譚。”

“沒錯,我沒有看到犯罪,卻也能根據現場的環境大致構造,所以請稍微忍耐些,斯其,麻煩你配合我進行情景再現,我是兇手,你是受害者。”

中央騰出的空間,就是表演的舞臺,還原事情的經過。

“某個深夜,在聖蒂斯街區,醉酒狀態中的維米斯在獨自行走。那是一片漆黑的小巷,兇徒就在那裡等待著維米斯。”

“你是誰?竟然敢阻擋我的道路,難道不知道我的身份麼?”

維米斯叫囂著,尤其是酒精開始氾濫的時刻,許多情緒是無法控制的。

“臭名昭著的維米斯,我很清晰,很抱歉,阻礙您的路徑。”

兇手在陳述歉意後,就與維米斯擦肩而過,緊接著的,就是遇難的倒地。

“哈?既然是彼此的摩擦,怎麼可能直接導致死亡?”

柏斯質疑著劇情的發展,有些不合邏輯,也沒有所謂的牧笛聲。

“不,柏斯殿下,請看我衣領處,這條頑皮的蛇就在纏繞呢!”

斯其抓著蛇的腦袋,被蹂躪的它現在有些一蹶不振,卻也在盡力配合表演。

“沒錯,深夜就是最好的偽裝,倘若是你,你會選擇多餘的吹響牧笛麼?”

柏斯王子陷入沉默,那就是他最終的答案,他不會選擇繁瑣的事情。

“這點已經在死亡的目錄中登記,在維米斯的領口處,有著明顯的勒痕,在腰腹的地方,也沾染著泥濘的塵土,大概是屬於兇徒的物質。”

“聽起來無懈可擊,這種手段,簡單有效,我也會選擇類似的方式。”

歐米里潔讚譽謀殺的方式,站在他身旁的人都退散,不敢接近危險。

“接下來由於身高的緣故,歐米里潔,就麻煩你扮演稍微低矮的坎特爾。”

“呀呀,這種對身高的蔑視,真有些惱怒呢,不過,還是很榮幸的。”

大約是在下午,坎特爾從府邸前往內閣的駐地挑選競爭時演說的檔案,可是卻意外撞破正在盜竊偷窺的兇手。

“喂,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有察覺的兇手一愣,就像是固體一樣,僵硬在空氣中。

坎特爾緩慢的靠近,試探的右手搭在兇手的肩膀上,緩慢的轉移。

“是你!”

“沒錯,就是我,去死吧!”

一陣扭打過後,體力不支的坎特爾就被擊倒在地,進行著苟延殘喘。

這時,在附近流浪的特拉斯恰巧出現,沒能忍住好奇心的他,就踏入內閣。

“啊?這是什麼情況?”

“很顯然,就是一場謀殺,這位朋友,你好像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過程。”

“哦?這種執拗的自信,或許會葬送掉你,你就這麼自信麼?”

“是的,自信是我形容詞,不過,你也是很重要的環節!”

兇徒從懷中取出牧笛,就開始吹奏,沒有防備的特拉斯就被蛇咬中脖頸,也倒在現場。

柏斯王子好像又準備質疑,不過這次我沒有允許他的先發制人。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堆砌的整齊木架,其實是臨時的擺放,沾染著各種塵埃,在犯罪之後又進行整理,是為了隱藏打鬥的痕跡。而留在臺階上的血跡,就是那段復仇的文字,也是在混淆視聽,掩蓋滴落在上面的血液。”

“可就算如此,關於那位沒有死亡的先生,又是怎麼回事?”

“沒錯,那不是僥倖,而是兇徒故意遺留下的人質,他給特拉斯服食微量的解毒劑,製造般暈厥的狀態,就是讓我們誤以為是幽冥作祟。”

“按照伯爵的這種思維方式,兇手就是某位熟人,好像坎特爾熟識他一般。”

維拉還是發現演繹時的細節,沒錯,那個過程中,兇徒與坎特爾是熟識的。

“其實兇手就是科爾夫,他很厲害,差點就能欺騙掉我呢!”

“什麼?是科爾夫,可是他也不是已經遇害麼?怎麼會是他?”

眾人開始議論,畢竟眼前的情況,與我的陳述好像有些脫節。

“關於科爾夫的環節,請都暫時擱淺,我先揭穿科爾夫是如何隱瞞我的。就在推理的遇難時間,我和科爾還在他的宅院中聊天。”

“哦?這豈不是矛盾,難道是某種分身術麼?”

“不,那是偽裝術,其實那天在宅院中與我交流的,並不是科爾夫,而是約瑟夫,他冒充著科爾夫與我交流。”

“這都是你的猜測,況且這種事情,總是匪夷所思的。”

與柏斯王子相同,其餘的參會者也很納悶,不能發現其中的問題。

“那就是意外呢,那天我在不小心打翻茶杯,濺落的茶葉就附著在科爾夫的鞋面上,還有些汙漬。可是之後趕到現場,我發現那些痕跡,都消失呢!”

“那又能說明什麼?或許他是更換掉骯髒的鞋子咯?”

“不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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