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我窺視著國王冷峻的臉色,卻是很溫柔,王妃則是恰巧相反。

“我該說些什麼呢?不知道從哪裡開啟話題,是關於哪方面的內容?”

“幽冥!你是清楚的吧,也許是在顧及什麼,現在已經消散。”

“那我還是選擇沉默吧,畢竟牽扯的東西,我都不敢想象。”

“哦?王妃,您怎麼看待呢?”

“那要詢問沙雅公主,或許她能夠寬慰伯爵緊張的情緒,不是麼?”

王妃撫摸著小伊的腦袋,那沉重的壓迫力,就在釋放,緩慢的凝縮。

“是啊貝爾,其實我也很好奇其中的事情,你就把完整的故事講出來吧!”

“呼,那或許會影響皇室間的默契,公然的調侃,總是不合適的吧。”

“這麼說幽冥就是皇室中的人物咯?究竟是誰,我都按捺不住呢!”

“既然陛下都是如此,那我就只能是揭發真相,不過也是臨時的修改。”

“難道是王妃殿下的啟發麼?就像剛剛接觸的一瞬間?”

“是的,這樣就能把嫌疑人進行擴充套件,那就是,你們兩位!”

我配合著站起身,平穩的手指,指向眼前的兩人。

“哈?貝爾你沒有發燒吧,怎麼會把矛頭指向國王和王妃呢?”

“噓,那麼兩位,你們有什麼辯解麼?”

“沒有辯解,在伯爵眼中,其實我們早就暴露,不過,你是怎麼發現的?”

國王並沒有抵賴,而是直接承認所謂的犯罪,就是由他的一手策劃的陰謀。

“啊?塔克伯伯就是那位漆黑的幽冥麼?可是好像沒有那麼暴戾。”

“陛下當然不會是幽冥,王妃殿下,您就是幽冥吧!”

話鋒一轉,這股重壓就被釋放,全部推卸給發笑的王妃。

“哈?貝爾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王妃好像是受害者,怎麼會出賣自己?”

小伊是最吃驚的人,手忙腳亂著,那種納悶的表情,卻很可愛。

“咳咳,伯爵,你怎麼了,沉迷在公主甜美的微笑中麼?”

王妃輕聲喚醒著我,我與小伊相視一笑之後,都害羞的低下頭。

“這樣破壞浪漫的氣氛,或許會被伯爵記恨呢!”

“貝爾不敢,那麼陛下就是承認自己的行為咯?”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那麼你是怎麼看穿的呢?畢竟好像我一直沒有出現。”

“推理與分析,其實今天在會議上,我的很多觀點都很勉強,也不連貫,甚至沒有觸及核心的邊緣,那樣只能是騙騙不知情者。”

“哦?就像是偵探那樣麼?我就很有興趣,王妃,你呢?”

“當然,貝爾這麼可愛,我怎麼能錯過這樣聆聽的機會?”

王妃捂著手腕,端坐著,好像很期待被揭露的醜聞,絲毫沒有隱藏的意思。

“相信這種東西,是屬於兩位的吧,只是名字很糟糕。”

我掏出所謂的上帝眼淚,分別遞給兩位,就算是物歸原主。

“是的,那是我們故意遺留在附近的東西,渲染懸疑的成分,卻還是被察覺呢!不過,貝爾是怎麼知道這種東西是情侶的款式呢?”

王妃展示出活潑的滑稽,令我有些不能適應,她,好像很幼稚。

“就在昨天深夜被圍困在地窖時,無聊的我偶然發現一本典籍,上面記載著關於上帝眼淚真正的含義,並不是什麼厄運,而是純潔的愛情。”

“哦?還有這樣的典籍,那是在什麼地方的儲藏呢?”

“就是那位被您寬恕的那位朋友,他們家族有著優秀的底蘊哦!”

小伊找到自己清晰的部分,就向王妃傳遞著資訊。

“是這樣啊,那貝爾就繼續說吧,這隻能算是種懷疑吧,總有別的什麼。”

“嗯,其實都是些細節,就在第一案發地點,我發現了這個。”

我又掏出隨身攜帶的物件,開啟布料的包裹,就是內涵。

“誒?這是牙齒?怎麼覺得有些熟悉呢?”

小伊仔細凝視著證物,好像有某種感覺,卻有些迷茫。

“是在王位上鑲嵌的象牙石塊,大概是不小心附著在衣服上吧。”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看起來我的犯案手段有些卑劣呢!”

“還有這個,是在最後案發現場發現的,這種類似於淺紅的白色染料,是野薔薇吧,這種錯過的花期,只能在溫室中彌補。”

就在包裹的布料上,摩擦著很淡的色彩,是在約瑟夫的桌前收集到的。

“沒錯,這種高冷的花,確實不在這個季節,可是怎麼能斷定是薔薇呢?”

“奧,我在野外的莊園中有位懂得品味花束的培植高手,是她告訴我的。”

“是這樣,那還有證據麼?這些都只能說明是皇室內部的作祟。”

王妃沒有窮盡的好奇心,就一直在蔓延,她想知道我所掌握的所有。

“沙雅夫人的莊園,是陛下您的潛入吧,撕毀掉多年前的故事。”

“是的,那時候貝爾很接近真相,所以就給你製造點難度。”

“可那也是破綻,陛下沒有注意地上的灰塵,所以就被我察覺呢!”

“哦?我記得我是盜取王子的鞋,怎麼會懷疑到我呢?”

“說的難聽點,這種故佈疑陣在我的一位朋友眼中就很荒謬。就在昨天深夜,我在逃離陷阱之後就去訪問他,攪擾到他的美夢。”

“伯爵,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是很緊急的事情,幾乎是生死攸關,你忽視的話,我就要完蛋呢!”

朦朧睡眼的普蘭特,振作著精神,點燃蠟燭,不停打著哈欠。

我把拓好的鞋印展示給普蘭特,他瞬間就發現其中的端倪。

“很有意思的事情,那麼伯爵怎麼看待呢?”

“很顯然,這是皇室的某位王子所為,你能斷定是誰麼?”

“哈?這就為難我呢,大海撈針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同樣艱難。不過,伯爵的判斷好像出現偏差呢!”

“偏差?你是說我被誤導麼?”

普蘭特捧起紙面,在燭光的映襯下仔細的分析著,好像發現什麼重要線索。

“是的,這個鞋印,是盜取的障眼法,實際的面積要更大一些。”

“你是說有人故意穿著蹩腳的鞋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麼?”

“我想是的,而且這位兇徒還有過類似於軍伍的生涯。伯爵請看這裡,這個腳趾印痕緊促,說明是被勒住緊繃的原因,沒有錯吧。”

“嗯,好像如此,那軍伍的事情又是怎麼斷定的呢?”

“哦,這就更加簡單,我來為您做個試驗,一切就都明瞭。”

普蘭特找來一抔黃土撲在地上,然後踩上去,把鞋印也拓下來。

“我是劍術師,所以常年的蹲好身姿,壓力在腳底的中心,所以中間的部分較深。而這個鞋印,腳趾的邊緣有著明顯的縫隙,這會是為什麼呢?”

普蘭特並沒有直接出戳破答案,而是在提示著根源。

“是騎馬的原因,長久的蹬踏會造成類似的效果。”

“沒錯,就是如此,那就說明他之前有過軍伍的經歷。”

“就這樣,既能夠盜取王子的鞋,又曾經馳騁戰場的人,就只能是國王陛下吧!”

我偷窺著國王困窘的表情,王妃的卻要自然許多,嬉笑著。

“真是無懈可擊的推斷呢,貝爾的這種能力,我該怎麼評價呢?”

沉默後的感慨,國王站起身,瞭望著遠方。

我也不敢怠慢,慌忙起身陪伴,那是不能懈怠的禮儀。

“該怎麼說呢,國王陛下,有些事情或許我不該過問,可是這種時候,如果不把話題繼續下去,或許留在你我心中的都是芥蒂。”

“貝爾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您作為國王,其實有著絕對的權威,遣散內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為什麼要親自去冒險呢?這種事情,也不會很常見吧。”

“哼哼,那貝爾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之前我有過猜想,不過現在卻都荒廢,這種時候,好像所有的猜測都是錯誤的,不是麼?”

“你還是如此的謹慎呢,王妃,你怎麼想呢?是否能把事情的始末告知伯爵?或者是說先提供某些線索,讓他自己挖掘?”

“那未免太耗費時間,現在正是危難的時刻,再多的拖延與考驗只能是制約我們自己,還是加速吧!”

王妃很委婉的陳述著,國王深吸一口氣。

“那就說說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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