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不隱蔽的位置,坐落在帝都邊緣的小旅館,看起來並不擁擠。

“這邊請,瓊斯先生可是很期待您的到訪,做好精心的準備。”

“熟知瓊斯的事情,你們是跟隨他逃逸計程車兵麼?”

“不,年齡是無法跨越的鴻溝,其實我們是他招聘的幕僚。”

男子否認著被我預估的角色,大概是想做出什麼方式,在謹慎中有些虛弱,腳步也明顯的出現凌亂。

我哧笑一聲,不禁聳著肩膀,那種蔑視的情緒,幾乎到達極限。

矮小的屋簷下,很難有穿越的縫隙,看不到隱匿其中的昏暗。

“斯其,如果你是捕獵者,會怎樣選擇陷阱的鋪設位置?”

“大概是閉上眼睛,進行某種類似祈禱的徘徊,沒錯,就是如此。”

斯其並沒有懈怠的警惕,抓起一位男子的領口,扔進狹隘的空間,緊接著就是一陣雜亂的聲響,很刺耳。

被碎裂的美夢,另一位的防線正在崩潰,慌忙的逃逸,也沒有阻止的需要。

“雖然有些多餘,不過還是要詢問少爺是怎麼做出判斷的?”

“一切都很輕鬆,大概就是所謂的靈感,偶爾乍現。”

我捂著嘴巴,從屋內飄出的灰塵會造成很大的困擾,還有陌生的人影。

“哼哼,很強勢的決斷呢,皇室的看門狗,貝拉·貝爾!”

“哦?我還以為這個真實的名字被遺忘呢,看起來還沒有那麼荒誕!”

“記錄在書籍中的人物,怎麼會一般的被淡忘呢,只能是壘疊仇恨。”

“這些恭維的話有些刺耳,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我卸下長角的帽子,遞在斯其手中,那是張清秀卻也滄桑的臉,在抽搐著。

“能被您介意身份,我有些受寵若驚呢,伯爵!”

“不,我想這段離奇的故事之間是有什麼誤會,我從未介意關於你的事情。”

一盆冷水,瞬間灌溉,那種被侵襲的滋味,正在蔓延。

“還真是心酸的故事呢,該怎麼說,我們俗稱為綁架的慣犯!”

“你是想敲詐還是勒索?”

“兩者有什麼區別麼?聽起來我都是佔盡優勢的主動者。”

“敷衍的詞彙理解,敲詐是沒有籌碼的乾枯,勒索則很豐滿。”

“那就算是勒索吧,沒錯,就是勒索,我的手中,掌握著重要的東西,這一點,我那愚昧的屬下大概已經向您做出陳述。”

我瞥視著在角落中偷窺的男子,他荒蠻閃躲著,欺騙著自己。

“嗯,不過那種奇怪的說辭,總是令人詫異,瓊斯是誰?”

“他是科倫國的老國王,曾經也算是臭名昭著,也曾經被迫避難。”

“請允許我的懷疑,近些年的仿造者很多,我是否還要保留警惕?”

“完全沒有那樣的必要性,樂觀一點總不會製造幽默的滑稽,帶上來!”

被捆綁的兩人,相近的身高,被矇蔽著腦袋,看不清細節。

“這是本年度的最新版頭套麼?總覺得有些怪異。”

“伯爵的思維是匪夷所思的,不過,就算是摘掉,您也很難判定真偽吧!”

被掀起的麻布,映入眼簾的就像是一對祖孫,蒼老與青壯。

那位蒼老的人不停的掙扎著,就像是被什麼磨難纏繞,緊急的呼叫著避難。

“瓊斯先生,你猜這裡是什麼地方呢?哦,忘記卸下你的口罩!”

被重新支配的話語權,瓊斯卻一直在沉默著,貪戀的觀望著周圍的一切。

“很熟悉,這裡,難道就是,我曾經的家鄉!”

柔情的委屈,就要在瞬間沖垮最後的堤岸,眼淚,只能在打轉。

“沒錯,這裡就是你的故鄉,不過,現在你的自由,還要被拘束!”

“為什麼?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們?”

瓊斯掙扎著,當然只能獲得更嚴厲的束縛,難以動彈。

“呀呀,別這麼心急,既然是綁架,當然有所謂的赦免,那位少年,你認識麼?他可是這裡名噪一時的人物,是你唯一的救星。”

綁匪捏著瓊斯的腦袋,控制著眼神的方向,指向我的身影。

瓊斯的眼神中,幾乎就是羸弱情愫的蔓延,就要爆炸。

“他是誰?我不認識,這麼小的年紀,我們已經出現代溝。”

“伯爵,瓊斯先生好像並沒有您的記憶,您打算怎麼處置呢?”

“處置?這樣的詞未免太驚心動魄,我可不敢有那樣的奢望。”

“聽到沒?伯爵都對你失去耐心呢,我就告訴你,他是科倫國,不,甚至是所有歷史中最年輕的伯爵,怎麼樣?”

“什麼?他竟然是伯爵!”

瓊斯收斂起他傲慢的戾氣,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少年,與他的僕人。

“是的,他就是未來崛起的希望,圖蘭國就是被他吞併呢!”

“什麼?圖蘭國被吞併?那是怎麼回事?科倫國的擴張運動麼?”

這個問題顯然是拋給我的,我也沒有拒絕的必要,揣在口袋中的,就是專屬。

“是的,疆域已經合併,現在都是科倫國,下一步,就是珠焦!”

我故意洩露著資訊,然後窺視著瓊斯的神情,有種釋然的衝動。

“不可思議,就算是塔克的威望,怎麼能啟用這樣的少年呢,太恐怖。”

“這位瓊斯先生,您高估少爺的能力呢,他是貝拉家族的繼承人!”

斯其都有些寂寞,就隨意匹配著瓊斯的所有話題,雖然好像沒有聯絡。

“貝拉家族,那麼斯特將軍是你什麼人?”

“正如你所見,他就是我的父親,不過,還是有些不能釋懷的嫌隙。”

“嫌隙,我與塔克也是如此,卻恐怕難以癒合呢,只能捂著傷口哀嘆。”

“我沒有興趣理會這些事情,你既然是前任的國王,為何會淪落於此呢?”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不過你也許能夠猜到,我的腐朽,被排斥。”

瓊斯的言語中,沒有懺悔的惋惜,相反,則有種強勢的諷刺。

“是麼?那就很失落,不過,既然是國王的意思,我不能反駁。”

“喂喂,你們別用這種熱情更換渲染的情緒,現在,你們是人質與救贖者。”

綁匪顯然有些不耐煩,就算是種數落,加深著被刺破的傷口。

“不,你好像有些什麼誤會,這種情況,不在我的預期之中,所以抱歉呢!”

“這話就很有意思,難道你要拋棄這位老國王麼?”

“大概就是如此吧,我沒有收到這方面的資訊,那就是忽視!”

我轉過身,沒有逗留的需要,斯其也轉身,跟隨著。

“伯爵,你這樣會後悔的,畢竟,我還挾持著重要的秘密。”

綁匪還是很職業,他把握著每個情節,可以使全部連貫。

我停下腳步,卻沒有折返,只是愣在原地,等待著。

“這下子就有興趣了麼?關於珠焦國的事情,他們在經歷一場劫難!”

“那麼,是怎樣的細節?我想你不會讓我失望,不是麼?”

“嗯,就是如此,珠焦國在內亂,他知道缺口的位置!”

這裡的他,大概就是瓊斯吧,這也就是他剩餘的所有價值,不能被低估。

“沒錯,我知道他們的佈防,所以,伯爵,請拯救我!”

瓊斯也嚎叫著,這種時刻,他還是在意的,對於生死的判定,不能放棄。

“少爺沒有多餘的時間,有什麼話,請全部說完,否則,會造成困擾的弊端。”

“你先救我,否則我會嚴密的儲存秘密,你們也會很艱難。”

“瓊斯先生也誤會什麼呢,綁匪閣下,麻煩你告知瓊斯先生真相。”

“好的,瓊斯先生,現在的科倫國,就算是武力,都能在頃刻之間摧毀珠焦國,所以你能提供的資訊,只能是輔助,不能當真。”

“啊?怎麼會這樣,我那個時候,科倫國還很弱小,怎麼會忽然崛起?”

“這也許就是你被淘汰的緣由吧,所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我沒有給瓊斯任何特殊的待遇,相反,還有些偏執的排斥,不能接納。

“呼,既然如此,我就不能繼續隱瞞呢,這位青年,是皇族的血脈!”

瓊斯凝視著那位青年,所有的希冀,就都囑託在他身上,所有的。

“哦?這下子就變得有趣呢,綁匪閣下,你的意思呢?”

“我很簡單,就是要錢,絕對的錢!”

“好吧,斯其,就交給你呢!”

我走出巷子,寬敞能夠消除雜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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