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沉悶的早餐,就在微弱的光芒中有序進行。

“喂,朋友,你要來點麼?”

“伯爵,我都懷疑他是否是類似聾子的殘疾人,這麼多年,從未有過交流。”

“是麼?看起來他在努力匹配著你的形容,或者也是啞巴,以防洩密。”

“這麼說他就是目不識丁的文盲咯?提高所謂的安全係數。”

默與我的日常聊天,似乎沒能感染這位鎧甲武士,也無法介入我們的空間。

“朋友,能添置點牛奶麼,怠慢客人的方式可不明智。”

鎧甲蹲下身,搜尋著箱子中的殘餘,從狹小的縫隙中傳遞進來。

“默殿下,這種情況,你又如何解釋呢?他好像能聽懂話語。”

“那就是偶爾的靈光乍現吧,也許是對伯爵的安撫,畢竟你是新人!”

“能夠享受這種偏執的待遇,有種不錯的感覺,就像是賓至如歸!”

“伯爵你可是幽默的很,是否準備進入馬戲團,扮演小丑,那是種新體驗!”

“這種啟發的實踐,有些為難我呢,怎麼脫離這種場所,是困擾的主題。朋友,你有鑰匙麼?”

那張被遮蔽的面孔,絕緣著各種透視的可能,也排斥著外界的環境。

“伯爵難道是想進行一番蠱惑麼?還是放棄這種抵抗,與枯木的交涉,簡直是匪夷所思。”

“任何事情都要嘗試,或許能有所轉機呢?朋友,怎麼樣?”

鎧甲對我的製造的煩躁很厭倦,就轉身避諱著可能被汙染的窘境。我撕開口袋的內壁,把乳白色的藥品趁機投擲進牛奶,淺嘗一撮後,傳遞給默。

他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跟隨這次冒險,一飲而盡。

之後就是長久的暈厥,那是在前往巫羅沙城時從斯其手中掠奪的安眠藥,能夠維持吸血鬼僵硬的屬性,甚至是假死的狀態,在鎧甲的呼喚聲中,逐漸的喪失意識,視野的解析度,也逐步的消弭。

等到再次甦醒的時刻,空氣就變得稀薄,這種熟悉的腐朽味道,是棺材。

“呼,這裡是哪裡?怎麼會如此的擁擠,這種被壓迫的壞感覺。”

“噓,倘若你還想維持現狀,最好是安靜的聆聽。”

隔絕著木板,是踏出的腳步聲,很整齊,也有凌亂的雜音。

“喂,後面的隊伍跟上,否則就無法跟隨王妃的催促呢!”

那是急促的馬蹄聲,擾亂原本穩定的節奏,一切,開始震動而流暢。

“現在可以恢復聲帶的作用,這種速率的奔波,沒有人會搭理。”

我撤離捂在默嘴角的手掌,他就開始喘著粗氣,調整到平穩的方式。

“伯爵,剛才發生什麼?為什麼突然就會暈厥?”

“剛才我們就一直躺在廢棄的棺材之中,至於暈厥,那是幾天前的事情。”

我撫摸著乾癟腹腔,抑制著它關於虐待絕食的哀嚎。

“我想起來了,是那些藥劑,混合著牛奶,造成類似假死的現象。”

“沒錯,那就是簡單的障眼法,不過足夠欺騙神智混亂的矩,畢竟是人質的離奇死亡事件,臨時的反應總是被限制的。”

“他們說到王妃,我們會被託運至皇宮麼?被製作為解剖的本體?”

“不,我們大概會被展覽著市集之中,我是謀殺者,你是被害人,然後公開身份,遭受指責與唾罵,那就是矩所謂的流程,引誘我執事的救援,然後一網打盡,徹底消滅所有的可能,穩固他的位置。”

我輕微託舉著棺材蓋,應該是注入鐵釘,沒有支撐的力量。

“伯爵,憑藉你我的實力,製造些動靜,引誘執勤者撬開棺材,就是復仇的時刻,我想沒人能阻止你我的合作。”

“等等,倘若執行,就可能意味著滅亡。他們一定被囑託過,稍有情況,就先試探。利劍插入的時刻,我沒有能夠閃躲的自信。況且,就算是僥倖逃過一劫,那故事就成為貓捉老鼠,沒有一點樂趣,難道你不想在矩得意之時給他製造點難堪麼?比如說詐屍,那就足夠的驚悚。”

默收回支撐的胳膊,輕蔑的恥笑一聲,他也沉醉在遊戲之中。

“聽起來很有深意,我也願意協助伯爵,揭穿矩的醜陋面容。”

“不,雖然難以割捨所謂的主角光環,卻也放棄那份執念,這場戲份,你是主角,我就是巡邏的配角,預留出位置偵查。”

“哦?難道現場會很莊重麼?可就算如此,伯爵的朋友也會冒險!”

“我並不懷疑慎重的準備,而我更想觀察執事的神情,他是否被震懾。”

“呼,真是無法理解伯爵的思維,似乎永遠領先在我的前端,那我又應該做些什麼?在什麼時候登場?”

默已經嘗試扮演,他很期待這場演出,基本上就是最唯美的謝幕。

“很簡單,不出所料的話,矩會公開咒罵我的醜陋行徑,然後懲戒我的身體。”

“就是在那個時候的反撲麼?我劫持矩還是裁決者?”

“不,我還很期待他所操縱的方式,或許能夠新穎。放縱他的行為,讓我在糾結中體會那種感觸。”

我無法看到默的神情,也許就是驚悚到褶皺,還努力的壓制著。

“不要心急,我的執事不會允許那種心跳,就讓我體驗生死邊緣的極限。”

“你真是恐怖,就像是傳言中的那般,我在監獄中聽說過一段關於你的故事,那是位淪陷的親王,在咒罵著你的卑鄙,如此看來,是他的愚昧。”

在默的提醒下,我想起來曾經挑唆一位將軍與親王的矛盾,然後都被裁決的故事,那是我新穎的想法,卻能矇蔽幼稚的王妃。

“是的,咬牙切齒的咒罵已經算是種敷衍,某種惡毒的詛咒也很正常。不過,當你習慣在其中的時候,你就覺得所謂的流言蜚語其實就像是種誇耀。”

“看起來那是伯爵的日常遭遇呢!如果能煎熬過這一劫,我會邀請伯爵,促膝長談,學習你的精神。”

“還是取消那種虛偽的禮儀吧,促膝會導致麻痺的雙腿,那就很糟糕。”

“也是呢,我所鄙視的禮貌,那就邀請伯爵遊覽風光。”

“不,我想科倫國內會有很多聲音,或許會掀翻我的地位,我也要盡力維持。不過,短暫的晚宴,我還是能接受的,前提是我還活著。”

也許是粗鄙的話觸動著默的神經,他委婉的嘆息,就在耳畔呼嘯著。

“怎麼?這種情緒可不像是你強勢的風格,有些憂慮麼?”

“不,我是在想伯爵這次的旅途,踏過荊棘卻還要被投訴,是否有排解的方式。如果我復仇成功,圖蘭國願意納入科倫國的羽翼,恢復曾經的帝國!”

默的許諾,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那種直接的方式,聽起來很荒謬。

“你是在開玩笑麼?似乎並不能活躍氣氛,也不是很滑稽。”

“不,我作為斯米克家族的血脈,在此立誓,一定遵守今日的承諾,否則就釘死在耶穌屈辱的十字架下!”

“倘若是在科倫國,這就是離譜的誓言,被貶低的神,也沒有耶穌的管轄。”

“是麼?那就要刪除這種惡習呢,有人締造的神,卻又在制約著人類進步的思想,也沒有儲存的必要,就廢棄吧!”

“那這算是交易的誘惑麼?使用土地來換取所謂的支援?”

“伯爵想這麼理解的話,也沒有否認的方式,不過既然是夢想,為何不向更接近的地方靠攏呢?悉數附近的國家,僅有科倫國是最接近的。”

降慢速率的馬車,應該是抵達目的地,在經過某種檢測。

“站住,請出示證件!”

停頓的幾秒鐘,應該是在執行臨時的判斷,辨別危機。

“好的,請進吧!帝都歡迎各位執勤的使者。”

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就在附近徘徊,我卻很詫異。

“皇宮的監獄難道是在帝都之外麼?為何我們又再次折返帝都?”

“是的,那是從內宮開啟的網路通道,由於是永恆的懲戒,所以沒有生還者,屍體就只能從另外的出口運輸,否則某種壞氣氛會影響內宮的聖潔。”

“那可真是虛浮的設計,完全是無聊的方式,既然怯弱,又何必偽裝?”

“也是呢,不過,就算是最後的敗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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