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內閣的辦公處,已經被巡警封鎖,還有配合的巡邏隊,在尋找著遺落的蛛絲馬跡,這種時刻,不敢再有多餘的怠慢。

“這位是奉命前來勘察的貝爾伯爵,請放行!”

核實身份後,我們就進入淒冷的院落,凝聚在樹梢的葉片,孤獨的搖擺。

縮在牆角的特拉斯,寒冷的餘溫還未消退,顫抖著沉默。

“伯爵,這位是現場唯一的倖存者,似乎精神被壓抑,喪失基本的語言能力。”

科爾夫介紹著事情的進展,就因為特拉斯的失語,暫時陷入僵持。

斯其在嘗試交流著,可反饋的資訊依舊只能是顫抖,甚至是呼吸聲,都被壓抑,就像是目睹惡魔殘忍相貌後的恐懼。

“誰是現場的第一目擊者?”

“就是我,在送別伯爵後,我折返回內閣整理競選的檔案,推開門,就是這幅模樣,由於我沒有搜查的權威,所以一直在等待著負責人的介入。”

科爾夫沒有隱瞞他的身份,也沒有辦法隱瞞,拒絕偶然會加重嫌疑。

“我就是皇室委派的調查員,負責帝都內關於幽冥的事情。”

我窺探著科爾夫的神情,那是種很自然的驚悚,並沒有被我的出現影響。

“少爺,根據現場的情況,坎特爾大概是在幾個小時前遇害的,徹底被榨乾。”

斯其分析著遺體,沒有解剖的必要,那就是效仿的行兇。

“嗯,那就說沒有你的嫌疑咯?”

“那時候伯爵正在府邸做客,所以大概我沒有作案的時間,不過,也許是我僱傭的殺手,消滅競爭者,畢竟我們有彼此衝突的關係。”

否定的質疑,科爾夫是想使用極端的手段為自己辯解,他或許就是隱匿在夜幕中的操縱者,有著足夠精緻的偽裝。

“不,忽然遞增的嚴密防禦出賣掉你,其實現在的你很害怕,下一個目標。”

在進入內閣之前,院落外是隸屬於內閣的衛隊,那不是科爾夫的習慣。

“是的,我很驚慌,那個魔鬼好像是在幫助我消除競爭者,可是我卻無法感知他的存在,那麼,我極有可能就是下一個受害人。”

“嗯,所以還是加強免疫力吧,還有其他的發現麼?”

我詢問著正在搜尋的斯其,他似乎也沒有多餘的發現,卻在遺體蜷縮的手掌中,出現那不潔的聖物,上帝的眼淚!

“哈?怎麼會在這裡,重複著上一次案發現場麼?”

“這枚寶石被標記為證物寄存在法庭,卻出現在這裡,簡直匪夷所思。”

我抓起那枚純淨的寶石,就是普通的重量,除了色澤,沒有多餘的屬性。

“你是說有人從法庭內部竊取掉寶石,然後進行犯案?”

“是的,這也就是最合理的解釋,或許是幽冥,他可以隨意穿梭!”

科爾夫的思維已經走向歧途,一些離奇的事件,就像是某些自然規律,都能被解釋為幽靈作祟,其實就是對暫時愚昧結境的安慰。

“哼哼,我可不相信那種討厭的東西,我會收藏寶石,維護你的安全。”

我把寶石揣進口袋,繼續在附近徘徊,試圖尋找其餘的線索。

“貝爾,快來看吶,這裡有好多的螞蟻,正在遷徙。”

那是塊酥鬆的土壤,也是螞蟻聚集的領域,沒有季節的分辨,卻在蔓延。

斯其蹲下身,抓起一隻,直接投入嘴巴中,舌頭在蠕動著。

“斯其先生這是在做什麼?是對螞蟻的情懷麼?”

“或許是吧,不過,顯然那種味道是苦澀的,否則也不會是尷尬的表情。”

“是血腥,在附近,曾經有過血液,然後被這些召集的獵食者吞噬。”

斯其介紹著他的發現,沒錯,他也可以冒充野外的探險者,習慣任何方式。

“什麼?這裡竟然會有血跡?難道是坎特爾的嗎?”

“我想大概是吧,這種清新的甘醇,還在凝固的臨界,符合推理的開端。”

斯其咀嚼著螞蟻,那就是他變態的味蕾,卻假借著查探不至於脫節。

“可是遇害者好像都沒有傷口,怎麼會有血液的迸發呢?”

“夫人所說的就是我們被迷惑的外觀,科爾夫先生,麻煩你把維米斯的遺體也運輸於此,我要進行深刻的解剖!”

“好的,我這就是安排,還好沒有火化!”

科爾夫走出內閣,吩咐著士兵進行運輸,猶豫後,自己也前往。

“怎麼?你覺得我們被矇蔽麼?可是被榨乾的身體,沒有解剖的必要吧!”

“不,其實這是種不強烈的隱憂,好像一直在周圍徘徊,就像是......”

斯其伸出舌頭,蜷動著摩擦空氣後,又放回原來的位置,模仿著動物。

“你是說蛇?玩弄刺激的耍蛇人?”

“誒?那是什麼職業,在帝都還有這樣的人物麼?”

“是的,那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從東方領域傳來的習慣。”

“可是我父親從來沒有講述過類似的故事,難道是在避諱我幼稚的年齡麼?大概就是這樣吧!”

“夫人,這與劉先生的祖國沒有多餘羈絆的牽連,而是來自另外的民族。他們掌握著控制蛇的技術,透過聲樂撫慰著蛇的行動。”

斯其介紹著在街頭被驅逐的賣藝者,因為危險的緣故,被遣離帝都。

“伯爵,這位是附近的居民,他好像發現事發時的端倪,卻不能確認。”

巡邏的隊長終於在茫茫人海中尋覓到些微痕跡,那是普通的庶民。

“那麼,就說說吧,或許能夠提供某些援助。”

“是,大概是在三個小時前,我在附近散步,從內閣的高牆內傳出笛聲,因為是初現,所以我就有著很清晰的記憶。”

“笛聲?那麼你對時間又為何如此肯定呢?”

“是的,就像是幼童放牧時的笛子演奏,我是去碼頭購置貨物,所以比較清晰。”

那幫被驅逐的耍蛇人,好像也是笛子的操縱,使用著很糟糕的音樂。

“還有什麼發現麼?很細微的東西,只要與日常相悖逆的,都說出來。”

“哦,還有,我好像聽到打鬥的聲音,卻不敢介入,也以為是幻聽。其餘的,也就沒有呢!”

“好,你先下去吧,給他發一筆獎勵,在我召喚的時候,隨時出現!”

“多謝伯爵的賞賜,我就在門口守著,傾聽您隨時的呼喚。”

我蹲下身,在搜尋著蛇爬行過的痕跡,好像沒有發現。

“那麼打鬥聲,又是什麼呢?遺體上沒有多餘的傷痕,難道是撞擊聲?”

我嘀咕重複著被聆聽到的資訊,好像並沒有連貫的部分,也無法把握。

“會不會是特拉斯先生呢?他好像也在現場!”

小伊提醒著我被忽略的特拉斯,我慌忙跑到他的身旁,他還是沒有恢復狀態,與死神交流的靈魂,竟然會被震懾,那究竟是怎樣的面容。

“特拉斯,我是貝爾,你能聽到我說話麼?你經歷了什麼?”

還是被忽視的沉默,特拉斯縮在牆角,不敢移動。

我抓起他纖細的胳膊,捲起衣袖,就是裂開的傷痕,已經癒合。

“這是什麼情況?特拉斯,你究竟是怎樣的遭遇?”

他沒有回答我的質問,或許那是不堪回首的記憶,也不敢再多的回憶。

“這下就很荒誕呢,好像有異族的入侵,情況更為複雜。”

“其實也有可能是內部的成員哦,畢竟那種方式,其實都能學習。”

“也是,斯其,你有什麼發現麼?”

正在凝視土壤的斯其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聲音,還在沉淪在自我的覺醒中。

“貝爾,小伊,這是什麼情況?”

聞訊趕來的歐米里潔,對眼前的景象也很是詫異,沒有形容的言語。

“很明顯,那位漆黑的幽冥又再次作案呢,就在重複著現場,傳遞再現的恐懼。你呢,關於上帝眼淚和十五年前的事情,你有什麼發現麼?”

“很奇怪,藏書閣中的典籍,就像是被故意盜取,有關於這方面的內容,竟然都被刪除,我查閱過近期的借書登記,並沒有記錄。”

“也就是竊取咯?看起來好像是有巨大的權勢集團在操縱著一切。”

“嗯,大概是吧,我在皇宮中看到斯特將軍,他與國王在下棋。”

“是麼?他們有說些什麼嗎?”

“沒有,只是讓說讓我協助你,也很悠閒。”

就像是種刻意的避難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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