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一日深夜,堆積的雪花,還沒有消融,也沒有停止。

被覆蓋的世界,幾乎是沒有盡頭,視覺上的誤差,尤為明顯。

“喂,你那邊怎麼樣?就剩你的區域了!”

粗獷的聲音,其實並不適合寧靜的場合,不過,還是被叫喚。

“沒有問題了,接下來呢?”

“先去租契的房屋等待,我去向上頭請示。”

漫長的等待後,就是蔓延的火勢,在單調的銀色空白中沸騰著。

清晨,就被一陣凌亂的喧囂聲喚醒,是晴天,還有倒映的小伊。

“發生什麼了嗎?不平靜的氣息,都可以闖過感覺的屏障。”

“嗯,府邸的產業被縱火,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錯過挽救的時刻。”

“是麼?看起來有些喜歡製造事端的朋友,在混淆視聽。”

凍結的冰雪,只能徒步趕往現場,還很是溼滑。

被嫉恨的工廠,只剩下廢墟,還有灼燒後的餘溫。

“高士,現場的情況如何呢?”

消瘦的身影,就是府邸的新任衛隊長,在忙碌的處理著雜亂。

“侯爵大人,是這樣,大概是凌晨的縱火,估計是搶劫。”

“吼吼,聽起來是不可思議,竟然在製造貝拉家族的墳場。”

我撿起地上的碎石,輕輕吹散濺落的汙漬,就像傷疤,被永恆的鐫刻。

“根據初步的核查,損失大概是五百萬,另外,還有十三位工人的死亡。”

“額,按照五十年的工資支付吧,還有幸存者麼?”

“暫時沒有找到,這麼強勢的火焰,生還是渺茫的。”

貝拉家族的鋼鐵煅燒場,是最劣質的產業,卻被會徹底的摧毀。

“這麼說,就是匪徒的策劃麼?”

“不,我觀察過現場,是很熟練的縱火手段,不像是黑幫所為。”

“哦?這麼說,關於嫌疑犯的面目,都被掌控了嗎?”

“是,雖然只是輪廓,不過也不會太遙遠。”

“那就委託給你,現場的整理,我來進行。”

遠去的高士,很蓬勃的朝氣,甚至有些灼熱。

“嘿嘿,這就是線索吧!”

被展覽在眼前的,是一塊已經碎裂的布料,印記,卻沒有破損。

“看起來有人喜歡栽贓,那我就選擇忽視吧。”

沒有多餘的遐想,那塊碎布的來源,屬於我最熟悉的,凱利斯·斯其。

“計劃都在進行,接下來我們要去維拉王子那裡嗎?”

“不,我想維拉會為錯誤而懺悔,甚至是選擇放棄。”

片刻後,高士就拖著兩名嫌疑人出現,面孔很陌生。

“你們這些蠻族,為什麼要抓我!快釋放我!”

“都給我老實點,這裡不是你們可以放肆的地方,侯爵,這就是嫌疑人。”

嚴厲的皮靴,踢在膝蓋上,只能在被迫中跪地。

“兩位,貝拉家族的刑法,會讓屍體都開口說話,相信麼?”

“哼,別假惺惺的來著一套,其實你都很害怕吧!”

兩人故意挺直胸膛,閃爍的徽章,是破黑國的標誌。

“高士,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有些人,好像拒絕掉關懷的提醒。”

“是,那就只能以嚴厲的方式灌輸,即便被排斥。”

高士從士兵的手中接過皮鞭,張開臂膀拉扯著,柔韌性是一流的。

“你要做什麼?鞭笞使者,會被懲罰的,蠻子!”

“哦?你是在祈禱原則麼?不過,鞭笞是錯誤的猜測!”

被纏繞的皮鞭,就捆綁在一名男子的手腕上,另一位,是幸運的觀賞者。

“虐待也是被禁止的,就算我們犯罪,也不能肆意製造傷痕!”

“呀呀,如果我是跳躍過這一條規則的懲罰呢?我還是很溫柔的。”

高士又抓起一根繩子,在皮鞭上繫上一個死結。

“呼,先深呼吸,否則,你會覺得這個世界在背叛你!”

停頓的幾秒鐘,男子沒有高畫質規則,更沒有照做。

“好,喘息的時間要結束呢!”

高士提起男子的領口,稍微移動幾步,在附近的大橋上,投入。

“記好時間,一分鐘之後拉上來!”

高士囑託士兵後,又折返,鞋底與地面的摩擦聲,就是噪聲的程度。

“這樣就能讓我們屈服嗎?你未免太天真呢!”

“噓!作為觀眾,其實你應該冷靜些。”

小伊做出噓聲的手勢,不過顯然沒有效果,還是在喋喋不休。

“沒有必要計較那麼多,他很快就能明白一分鐘的漫長性,所以,時間差不多了!”

被士兵拉上來的男子,渾身在散發著蒸汽,不過應該不是沸騰,而是寒意。

遠處計程車兵搖了搖頭,看起來堅定的意志,並不容易被摧毀。

“哈哈,沒想到吧,你們的這一招就要失效,在我破黑勇士的面前,就像是碾壓爬蟲。”

“是麼?或許你的朋友會埋怨你,更或許是詛咒!加長到兩分鐘,讓他傾聽死亡的呼喚!”

再次被投放的男子,這次好像先進行深呼吸的調整,不過,卻被無知的友人出賣。

“別費力氣了,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這點小把戲,是在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觀眾顯然是膚淺的,沒有情感的寄託,卻在肆意揣測演員的內心。

“既然都這麼無聊,高士,說說你的成就吧。”

“夫人的要求,我會盡力的重複。這種懲罰的制度,平均妥協在七十六秒。”

“哦?聽起來是很恐怖的資料,不過,還是有超越極限的吧!”

“是的,超越極限的,只能是浮腫的屍體!”

被打撈的男子,就被抬在廢墟上,面孔是死亡般的僵硬。

“喂,你怎麼了,說話啊!”

醒悟的觀眾,恍惚之間才發現這是一場沒有標籤的悲劇,情緒很亢奮。

高士蹲下身,觀察著虛弱的脈搏,晃動著身體,或許是某種遺忘的儀式。

“咳咳!”

泡沫就從嘴邊滲出,整個視野,大概被重新認知。

“各位,我說,我全部都說,別再這樣懲罰我啦!”

“喂,你在幹什麼?背叛領袖可是會被虐待!”

“虐待,現在看起來都很溫柔,這種生死邊緣的掙扎,你能懂得其中的感受麼?”

虛弱的男子質問著他的夥伴,顯然是不被信任的,理由聽起來也足夠的敷衍。

“不要著急,現在換你體驗,你要多久的逗留呢?一分鐘,還是兩分鐘?”

高士重複著步驟,現在是感受的時段。

“你們這些流氓,以為我會服輸嗎?我不畏懼!我要十分鐘!”

“聽起來很魯莽,侯爵,該怎麼處置呢?”

“我想三十秒鐘就足夠吧,我可不想被詆譭為變態的惡魔!”

“是,這就執行!”

男子很誠懇,自己就走向死亡的邊界線,臨行前鄙夷的那聲恥笑,或許是留給他的紀念。

三十秒中之後,被拖拽起來的,就剩下沒有靈魂的空殼,在瑟瑟的風中顫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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