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有點睡過頭呢!”

乾燥的地磚,猶如冰塊般冰冷,就剩我一個人。

“喂,你瞅,那小子瘋了,竟然在自言自語!”

“真是可憐,這麼小就被通緝,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樣的想法,估計是嫁禍的洩憤吧!”

獄卒的閒談,好像我的身份,並沒有公開,甚至是有種勉強的同情。

幽暗的燈火,在冷峻的氣流中搖曳著卻不至於熄滅,凌晨的鐘聲,好像還未響起。

“誒,我想喝點水,可以嗎?”

“真是麻煩的孩子,不過,看在你如此卑微的前提下,也別埋怨我的毒辣。”

一名獄卒站起身,提起水杯,準備完成自豪的救贖。

“喂,你瘋啦!他可是危險人物!”

“別聽上面的那套虛偽,一個生病的孩子,能掀起怎樣的風浪?”

獄卒拒絕掉夥伴的提醒,向我的方向靠近。

“小朋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被上峰縮忌憚,難道只是無辜的冤枉麼?”

獄卒呈遞水杯的手臂,沒有任何防備。

“你想知道麼?也許那是悔恨的開端。”

“沒關係,我不會芥蒂,也越發好奇。”

嚥下的水滴,沙啞的喉嚨也變得清晰。

“無聊的人性掠奪者!”

我一把拽住獄卒,從他的腰間拔出鑰匙,他的反抗,竟然在驚愕中延時,只是欣賞著脫離束縛的我。

另一名打算逃逸的獄卒,卻在思維的混亂之中無法穿透牆壁。

“你,你想做什麼?”

“製造點驚喜,如何呢!”

“別,別殺我,我會反抗的!”

“不,你只是用倔強來裝飾自己,空乏的內心,大概已經瀕臨奔潰吧。”

我撿起摔落在地上的碎片,有的已經成為泡沫。

“不過不要著急,兩位已經完成死亡的救贖,或者說,善弱的人,沒有欺負的必要。”

猶豫的兩人,蜷縮在一起,期待著審判。

“我的朋友呢?”

“在隔壁的囚牢,防止你們圖謀不軌。”

“看守的分佈又是如何呢?”

“每個單獨的牢房都有兩位獄卒,在走廊中,每個轉角也有兩名聯絡員。”

話音未落,腳步聲,就在鐵籠外響起。

“5號,好像有碰撞的聲響,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不小心跌倒,正好撞倒了桌子。”

被挾持的兩人,別無選擇的傾訴著謊言。

“哦,有什麼情況及時彙報,清楚嗎?”

“是,請您放心,我們會努力的!”

走開的腳步,又去別的囚籠例行詢問。

“非常感謝兩位的配合,也算是完成自我救贖,不過,還有件事,也要拜託兩位!”

“請說,我們一定不會懈怠。”

“可能要委屈兩位呢?不過,你們不會拒絕!”

我抓起桌面上的布條,塞進兩人的嘴巴中,然後背對背的捆綁。

“我現在去做點事情,就麻煩兩位代替我服刑,也能避免捲入更大的危機。”

一切就緒之後,我推開鐵門,重新進去世界。

“嘿,朋友,能讓我借點水麼?”

我在鐵籠外,盡力修飾著幼稚的聲音,聽起來是種奇怪的成熟。

“真是麻煩,等著,馬上給你開門。”

伴隨著縫隙被裂開的瞬間,就是獄卒的死亡,另一名自然也無法逃脫,倒在血泊中。

“貝爾,你醒啦!”

小伊激動的瞭望著我,溼潤的眼睛大概是哭泣,追溯原因的話,應該與我相關。

“額,只是做了個夢,現在完全恢復了。”

“笨蛋貝爾!”

小伊踮起腳,吻在我的額頭,很清涼,也很燥熱。

“這是給貝爾的獎勵哦,嘻嘻。”

“是,那麼,現在可以啟程嗎,公主殿下?”

“嗯,陰森潮溼的地方,是無法長久生存的。”

重複的方式,踢開囚籠時,卻發現已經獄卒已經倒在地上,停止呼吸。

“已經脫逃嗎?”

“大概是吧,菲莉姐姐和爽葉妹妹在裡面,智慧與武力的結合,更容易成功吧!”

“也是,我想其餘人,也不會坐以待斃。”

不出所料,其餘的牢籠中,沒有夥伴。

“現在該去哪裡呢?”

“按照計劃,他們一定是在進行下一步。”

現在可以敘述之前謀劃好的計策,分散執行,干擾騎兵內部的秩序,然後瓦解它的體系。

“前往騎兵團的核心地段嗎?”

“嗯,跟緊我哦!”

被踢裂的門,外面的風,就各種亂入。

“貝爾,怎麼不走呢?”

“說出來很尷尬,我不知道方向。”

“沒事,跟緊我哦!”

於是,就在小伊的牽引下,甚至還躲避過設定障礙的檢查點。

“兩位,要去哪裡呢?”

漂浮在眼前的,是盧綸,在晃悠著。

“盧綸先生,你能攜帶我們逃離嗎?”

“誒?公主殿下很單純,我可是騎兵團的人。”

“才不是呢,你也是科倫國的子民吧?怎麼能背叛國家?”

“呀呀,嚴厲的呵斥,或許才符合貝拉家族女主人的稱呼。”

“別再虛偽的問候了,其餘人呢?”

“是被拆穿了嗎,少爺?”

盧綸開始卸下偽裝,那天在月夜下放縱時的問候,來自盧綸的皮囊,也來自斯其的深邃。

“是的,你的方式,實在是糟糕!”

“啊?盧綸就是斯其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訊息了驚訝的叫出聲,不可思議的分析著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秘密任務,少爺大概已經想到什麼吧?”

“額,你故意臥底在騎兵團中,除了居心不良,我還真是找不到別的理由。”

“是,徹底的顛覆騎兵團,就是我的任務。”

“那進展如何呢?是否被你制約?”

“不,騎兵團很森嚴,正面一戰是無法避免了,不知道少爺您的身體,能否承受類似的重荷?”

“已經達成協議,黎明前夕,是我的底線。”

“那就有些緊迫,請上車吧!”

馬蹄聲,就在夜幕中傳遞,去往死亡的地方。

“是斯其先生釋放其餘人嗎?那為何沒有解脫貝爾還有我?”

“夫人,請原諒我的自私,夫人是少爺的獵物,我可不敢冒充史詩般的英雄,至於少爺,羸弱的綿羊,就算是釋放,也會被老狼抓捕。”

“真是糟糕的比喻,現在就像是羊成為狼的天敵。”

“也許在特定的環境中,就是如此呢?不過,沒有見證夫人與少爺的浪漫,有些可惜呢!”

斯其捂著嘴巴,在故意的嬉笑著。

“這是變態的趣味,白呢,不會是已經撤退吧?”

“伯爵是在叫我嗎?狹窄的空間不適合我,只有廣闊的藍天下,才是激發熱忱的場所。”

從車頂傳來的聲音,是白的悠閒。

“我可以理解為你習慣了冒充斯其麼?”

“不,不是冒充,是完美的複製品!”

複製品麼?也許,那種方式下,才是與過往完美的匹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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