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二更)

稍微短暫的平靜後,情況陷入僵持,黑衣社的慶典,就在進行。

籠罩在戰爭洗禮下的城市,難得脫離禁錮,一片熱鬧。

身披斗篷的黑衣社成員,也在神聖的時刻恢復虔誠的模樣,在街頭傳教。

“喂,占卜祈福吶,傾聽幽冥的聲音。”

中段的店鋪前,冷色裝點出陰森,躲避的路人,都心有餘悸。

“這位少爺,停留下慌張的腳步,不妨進來觀賞呀。”

流淌在空氣中的邀請,並沒有聲源體,就像是異世界。

“那麼,就進去瀏覽所謂的純淨,怎麼樣?”

跟在我身後的小伊,探出頭張望著,好奇中彌補有一點遲疑。

“嗯。”

繞過陰暗的通道,內部就很清晰,端坐的巫師,透過縫隙窺視著外面的世界。

“呀,是很深的怨氣呢,卻是很幼稚的少年。”

巫師的醜陋外貌,是必須的裝飾,塗滿青蒿的臉,馥郁著刺激的芬芳。

“哦?聽起來卻很荒謬,就像是失衡的推斷。”

“是的,這幾乎是類似的排斥方式,蔑視神,就會被懲戒。”

低沉的表情,更是荒誕,巫師正在構築起虛幻,引誘著被詆譭的神。

“那麼,就請猜測我簡陋的身世,就算是對你的試探。”

我坐在巫師的對面,是一雙猶豫的眼睛,卻散發著魅惑。

“貴族流派的繼承人,大概就是在形容類似於您的紈絝子弟,如何?”

“是的,作為派系中的唯一傳承,我可以肆意揮霍青春。”

巫師稍微鬆懈著氣息,緊張的第一步,已經跨越。顫抖著身體,捕捉著跡象。

“您的家族,活躍在政壇的邊緣,很快就會被排擠!”

逐步的推進,就是敲詐的前兆,藉助纏繞的厄運,編織出悲劇。

“哦?很準確的判斷,我憂鬱的父親,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是的,那就是消極的情緒,被鬼祟詛咒,是病症的根源,瀕臨破滅!”

“那麼,該如何脫離困惑呢?”

“哦,宿命的起始,已經書寫好收尾,無法抗拒。”

巫師搖著頭,一本正經的模樣,卻彰顯著某種乖僻,在偷瞄著我。

“不過,也許就是緣分,這種絕症,只有上帝才能解脫,而我,作為媒介,或許還可以挽留,只不過,這種方式...”

被截斷的語氣,就是敲詐,卻依舊保持著顏面。

“好,就麻煩您,之後的提成,都不是問題。”

巫師盤坐在凳子上,顫抖的靈魂就在穿越,終於抵達寄託的彼岸。

“一股煞氣,少年,看起來你是病入膏肓呢!”

沒有聲源的呼喚,巫師的喉結也沒有湧動,很詫異的景觀令情況緊迫起來。

“你就是上帝嗎?”

小伊試探性的詢問著,也好奇著其中誆騙的內涵,科倫國的貴系,是無神的信仰。

“是的,小妹妹,我就是主宰萬物的上帝。這位少年的雕刻,沾染上詛咒的灰塵,是否清洗?”

“雕刻?就是那種巫蠱的基礎麼?”

“是的,你家族的衰落,會將不幸傳遞給你,那個時候,你就會遭殃!不過不要緊,這種拯救對我來說,就是舉手之勞。”

擱淺在桌上的水晶球,開始轉動,也散射著繽紛的色彩,卻很卡頓。

“好啦,醜陋的靈魂,已經被原諒,也請兌現你的承諾!”

耀眼的光芒,滲透進瞳孔,暫時滯留在空白區,等再次醒悟,巫師復活。

“附身的技巧麼?不錯,這是你的酬金。”

留下厚厚的一疊,就是重塑陽光的時刻,很溫暖。

“貝爾,他是寄生在天使的輪廓中麼?好像耗費掉很多體力。”

“是的,不過他依舊會暴跳如雷,畢竟是一疊廢紙的代價!”

躲在轉角處,窺視著屋內的動靜,巫師踹開大門,在咒罵著欺騙。

白紙的碎片,就在風中亂舞,也算是為慶典渲染的氣氛。

“誒?他是騙子麼?可是沒有源頭的聲線,是怎麼做到的?”

“你看他的打扮,臃腫的外衣中潛藏著多餘的秘密。就像那發光的水晶球,其實是研磨的塗料,都是潛伏在陰影中的人在操縱。”

“原來是這樣,那零報酬也是對拙劣表演的讚許哦!”

狡猾的小伊,就在沒有邊際的自由中旋轉著,撞上祭祀的神獸,石雕的禿鷹。

“沒事吧,冒失鬼?”

“嗯,好疼!”

小伊捂著臉,躲避著其他人的嘲笑,就像是在掩耳盜鈴。

暫時停留的腳步,還是沒能抵禦周圍的誘惑,很快滑稽的氣場就被疏散。

“喂,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玷汙祭祀的領袖!”

巡邏計程車兵呵斥著闖入禁區的我兩,威嚴的氣勢很難沉降。

“是幼稚的小孩子,別這麼緊張,嚇壞孩子,或許會影響融洽的關係網。”

稍微溫和的一位勸阻著繼續蔓延的怒火,那是不能拒絕的緣由,聚攏著觀眾。

“好,這次就饒恕你們,要是被米斯康德指揮使洞悉,你兩就難逃其咎。”

士兵還在喋喋不休著,搬出領袖的威儀,也是在推卸責任。

“是,對不起!”

誠摯的歉意,換取到離去的身影,圍觀的群眾,再一次散去。

“對不起,又惹麻煩呢!”

小伊呆萌著看著我,那是必須妥協的糾纏,很快就笑逐顏開。

“這個石刻,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嗯,黑衣社的禿鷹,是很純粹的形象,可是這個,似乎很笨重。”

“笨重?貝爾已經稱過其中的重量嗎?”

“沒有,只是很奇怪,總是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也許是那位米斯康德先生的失誤,畢竟他不是黑衣社的成員。”

激發的提醒,令我想到普蘭特傳遞過的情報,週年慶典,也許並不祥和。

“哦,我懂啦,是翅膀,這座雕刻,缺少翅膀。”

遨遊在天際線上的幼鳥,都支配著駕馭藍天的翅膀,這是隻缺憾的禿鷹。

“是雕刻師的遺漏嗎?”

“不,我想是很有意思的用意,就像是一場強勢的宣戰!”

“哦,是說軍閥與黑衣社的關係吧!”

小伊收攏著擴散的聯想,很容易就牽連在糾葛的隱晦衝突中。

“哦?我就聽聽你的分析。”

“也是在昨夜的基礎上簡單的推斷,黑衣社收編軍閥與外族,原本就是矛盾體的被動結合,再加上已經罹難的卡特,其中的緩衝劑就會缺失,一切都會撲朔迷離。”

小伊稍微停頓著,排除整理著凌亂的思維。

“這個雕塑,就是在釋放訊號,現在佔據城市的依舊是黑衣社,而其餘的勢力都算是寄居。就像是一隻完整的禿鷹,黑衣社是主體的骨架,而軍閥與外族就是協助的翅膀,折翼就是在宣戰。”

“嘿嘿,沒想到伯爵府的夫人又掌握一項新技能耶!”

我撫摸著小伊的腦袋,是對她的支援,幾乎也就是我的思考。

“但是,好像也很敷衍,就像只是在表面上的迷惑,卻不是真正的內涵。”

被抒發的困惑,也是縈繞在我心頭的疑難,米斯康德不會那麼愚昧,公開的宣洩憤怒,畢竟整座城市,都在監控之中。

“都給我滾開,觸碰破聖物,就是死亡。”

巡邏兵推搡出寬敞的通道,扛著翅膀的推車,正在前進。

“這下所以的疑慮就被作廢呢,原來是拼接的圖樣。”

小伊惋惜著自己的偵探遊戲,卻被殘忍的事實無情擊碎。

雕刻師開始工作,攀扶在巨型的禿鷹上,重新連線斷裂的翅膀,是很精巧的細節。

巡邏隊卻在很普通的流程中隔離出一塊禁止區,是很怪異的舉措,再仔細分辨,原來不是黑衣社的嫡系,而是軍閥的徽章。

終於,在短暫的工序過後,就是完整的雕刻,在群眾簇擁的吶喊聲中,被搬移至祭祀點的方向。

我蹲下身,抹起墜落的殘渣,在鼻尖試試探的嗅著,刺激著神經。

“貝爾,怎麼了?”

“看起來一切都還在計劃之中,所有的爭端,就要在炸裂的翅膀中開啟。”

“難道翅膀,是火藥?”

“嗯,那是黑衣社依賴的物質,不知是否能庇佑他們,走出這場劫難。”

“我們是選擇沉默嗎?”

“是的,在埋設陷阱的獵人,往往都會疏忽周圍的環境,也許,猛獸也正在緊盯著這場滑稽。”

鐘聲響起,祭典,就要開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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