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昨夜我輾轉反側,考慮過我們當前的窘境,其實並不樂觀。就在正前方,是黑衣社控制的勢力範圍,在改編軍閥與外族的兵團後,更是如虎添翼,正面衝突的赤膊抗衡,幾乎已經幻滅。而側翼是政府軍,與他們的矛盾,也很深沉,慶幸我們依託著地勢,能夠勉強支撐,所以,撤離是最好選擇。”

“撤離?難道又要渡海?可是政府的戰船已經封鎖海域,就像自投羅網。”

不和諧的聲音,很快就在人海中跳躍而出,也沒有繼續追究源頭的必要。

“什麼?已經施行海禁麼?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僅如此,我們攜帶的糧草基本枯竭,一直以來都是依靠珠焦國的接濟,可就在軍閥開拔前往城市不久之後,政府的船隻就介入,所以現在就是進退維谷!”

站在臺上尚未度過輝煌期的霍爾曼,立刻意識到架空的領袖位置,其實更像是一種陰謀,疊加著各種積怨與矛盾。

布朗湊在耳邊,輕微訴說著解圍的方式,似乎蘊藏著深奧的內涵,交涉的時間卻很短暫,表情卻很嚴肅。

“哦,我忽略掉重要的環節,整座山脈,就是生物的活躍地帶,我們可以扮演大自然的搬運工,在這裡,開闢出新的基地。”

“是的,在支配的軍力上,我們落於下風,但是這座山,就是我們的屏障,纏繞其中的藤蔓,能夠限制大規模的入侵,瀕臨海岸線,砍伐木料製作木筏,等待強勢的雙方酣戰,我們就能乘船撤離。”

布朗補充修飾著霍爾曼的計策,或許都是從他思維源中擷取的片段。

一股燒焦的味道,正在飄散,很快就竄入所有人的鼻息,追尋著來源。

“不好啦,霍爾曼將軍,囤積在山谷中的輜重,被焚燬啦!”

“什麼?是有入侵者,兄弟們,操持武器,準備一場激戰。”

霍爾曼緊急協調著被搞混的編制,士兵也很慌亂,在原地亂竄。

“不用啦,大家都安靜,我知道其中的癥結所在!”

那位士官走進視野,就戳破所謂的真相。

“哦?麥基,難道是你的傑作麼?果然,你還活在昨夜的陰影中。”

“不,策劃師布朗先生,我只是為了排除嫌疑,就在這位伯爵周圍安插偵探,果然,就在清晨你們分別後,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

麥基的矛頭,直接揮向我,就像是證據確鑿。

“他與你從帝都攜帶回來計程車兵交流後,就竄入森林,一定是在進行什麼勾當,霍爾曼先生,但願您也是被矇蔽的那位,否則,其中的糾纏與瓜葛,都很難說呢!”

被牽連的霍爾曼,就像是被嫁禍一般,十分惱怒。

“你是在懷疑我從中作梗麼?荒謬,我為什麼要如此?”

“我怎麼能洞悉您的思維呢?或許是想借機穩固地位呢,加深依賴。”

“荒謬,簡直是無稽之談!”

“等等,既然是在質疑我,那就由我來辯解,會更有說法力,也能徹底制約猥瑣的奸計,霍爾曼先生,您如何看待?”

“嗯,如果伯爵不在意這種委屈,就託付給您處理呢!”

話語權,就被傳遞給我,算是為霍爾曼再次解圍。

“那麼,霍爾曼先生,倘若我沒有記錯,昨夜您從城內帶出十一名衛士,是麼?”

“伯爵的記憶力很頑強,是的,他們都是追隨我的勇士,都有著清晰的面孔,甚至是名字,都還有保留。”

霍爾曼很驕傲,在舞臺上盡情展示著領袖的高大形象。

“非常好,倘若我召喚他們出現,你是否還能辨識?”

“當然,也可以沒有遲疑的在人群中點出他們。你,出列,你,還有你......”

並沒有拖延太長的節奏,十一人的名單,就被霍爾曼輕易的點出十一個人影。

“好,就請各位士兵瞅瞅大家的儀容,是否有疏漏,不要畏懼,勇敢的說。”

排列整齊的十一人,散發著很軒昂的氣勢,就像珍品,被瞻仰著。

“沒有,這些人近期都沒有在軍營中活動,都是被米斯康德帶走的精英。”

“是啊,這兩位還很面熟,他們是我的同鄉,他們都在三營。”

在一陣混亂的甄選過後,並沒有被淘汰的物件,此刻的麥基,有些慌張。

“怎麼可能?你們是不是出現誤差?”

“哼哼,麥基先生,倘若是一個人的失誤,還能包庇,那這麼多雙眼睛,你又該如何辯解呢?”

我在微妙的氛圍中稍微挑撥著,於是麥基就陷入被懷疑的眾矢之的。

“等等,我的密探呢?還不快滾出來證明我的清白。”

已經確定的立場,就算是曾經誇下海口的絕決者,也畏縮在人影中,不敢出現,那是我能預料到的結局。

“麥基先生,請問現在的冷場,您該如何解釋呢?我很好奇,你在軍營中安插自己的偵探,恐怕你才是圖謀不軌的人物吧!”

“哼哼哼,沒想到我精準的計劃,卻被你這個幼稚的少年戳穿,霍爾曼,你這次的邀請,可是很不明智吶!沒錯,我就是不服輸,不過,你們以為就很有優勢麼?”

癲狂的麥基,已經到達情緒瀕臨的極限,所以在關鍵時刻,也總有轉機。

“麥基,你擾亂秩序,已經成為整個軍閥的公敵,還不束手就擒!”

霍爾曼跳下舞臺,走近麥基身旁,被矇蔽的他,還很得意。

“投降?你是在白日做夢吧,我既然敢選擇反叛,為何不敢苟合於政府?我在昨天深夜派遣親信前往奧利斯軍營,估摸著時間,也就差不多呢?各位的耳畔,是否響起喪鐘?”

麥基的威脅,並不是在吹噓,就在海平面上,已經出現了航船的輪廓。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混蛋,竟然是如此的厚顏無恥,你能對得起整個軍閥麼?你能對得起已經陣亡的米斯康德將軍麼?”

“別一本正經的在這裡偽裝,其實大家都覬覦著位置,只不過你在僥倖中獲勝,甚至在這位少年的幫助下揭露出我的陰謀。假如今日挫敗的是你,又該如何?”

麥基的反問令霍爾曼一時間答不上話,也許他正在愚蠢的考慮那種生僻問題的答案,對於勝利者來說,反思原本就是一種制約。

“哈哈,你很厲害,少年!不過,就算是如此,在政府軍的壓力下,你又該如何生存呢?很遺憾,你們都是失敗者!”

“是麼?其實你不妨回頭,看看所謂的支援,是怎樣的人物。”

“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那是徒勞的,我就贊成你,否則會被詆譭!”

麥基轉過頭,瞭望著逐漸清晰的模樣,他的表情,也逐漸在幻化。

“霍爾曼閣下,是珠焦國的補給,是屬於整個軍閥的救濟。”

從陣線上撤回計程車兵,很激動的炫耀著好訊息,麥基的陰沉的臉色,沒有形容,黝黑是唯一的色彩。

“怎麼回事?怎麼會是這樣?”

隨著那聲永恆伴隨失敗者的疑問,麥基癱坐在地上,不敢相信一切。

霍爾曼也是如此,雖然勉強的逃過一劫,但其中的緣由,卻無法祛除。

“呼,也許在深山中的久居,已經讓你脫離迅猛傳遞的資訊,就在前天,在正面的失敗攻城後,政府已經在收縮範圍,所以在海面的封鎖,已經被解除。而漂浮在海域上的船隻,都是附近的漁船。”

“可是,政府接受到我的訊息,一定會前來支援,所以,我還有勝算。”

“不,那或許是你的幻想。黑衣社對軍閥的清洗,是在完全封閉的空間中,所以估計走漏訊息的可能近乎為零,因此昨夜也沒有趁著城內混亂髮動襲擊。而這種時刻,彼此未明的局勢中,都保持著猜忌的距離。”

“你是說我的親信,就在政府的防禦體系前,被泯滅?”

“雖然很難被接受,不過幾乎也就是事實,所以,你失敗啦!”

被逮捕的麥基,或許還心有不甘,早已準備好的毒藥,在不經意間嚥下。

“霍爾曼先生,請在海灘的高地上準備與政府纏鬥!”

“哈?伯爵不是說政府已經撤離麼?”

“是的,不過,瞬息萬變的事情,又有誰能預測下一秒呢?”

剷除掉麥基的障礙,那就是等待,政府的介入?我也很期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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