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文倫仔細辨別思索著呂奇分割權力的建議,一種天然的蔑視,就在上演。

“很抱歉,在既定的章程內並沒有類似荒謬的囑託,稍晚會進行會議,選舉新的指揮使,您可以前來監督,維持其中的公平性!”

“就沒有商量的餘地麼?把權力直接過度給我!”

“不,您也可以參與競選,不過在投票表決的環節也會一視同仁。”

被巧妙避開的追問,心有不甘的呂奇很惱怒,卻在侍從的提醒下收斂著怒火。

“好,也就是說我也是有資格的競選者,那麼,今晚請預留我的位置!”

呂奇沒好氣的留下憤怒的宣言,就消失在沉降的暮色中,很孤獨的背影。

“看起來幼稚的井底之蛙,在幻想著衝破束縛呢!卻遺忘自己的本性。”

“是的,這就是自討沒趣,作為傀儡,竟然還敢公然挑釁,是時候,新增點挫敗。是否能夠邀請伯爵作為特殊嘉賓,觀賞滑稽的鬧劇?”

文倫並不隱瞞對呂奇傲慢的鄙視,精神的領袖,原本就是冠冕堂皇的修飾。

“當然,關於違反常規的奇蹟,也不容錯過!”

我和文倫相視一笑,揣測著彼此的情緒,卻發現是偶然的重合。

“少爺,也算是很長時間的打擾,我們該暫時告辭,否則熟悉的錯覺,會影響稍晚再次會面的好感。”

斯其提醒著我還留有多餘的時隙,還有很多彌補的空間。

“好,今晚在西南街互動的教堂,恭候伯爵的光臨。”

從祭祀臺的幕布後撤離,要稍微輕鬆,避免與人群的觸碰。

“斯其先生有什麼發現嗎?好像一直在搜尋,還是因為喜歡殭屍?”

脫離凝重的氣氛,小伊也找到幽默的滋味,調侃著斯其的方式。

“是,可能是偏執於後者而延伸至前者的緣故吧!不過很離奇,對於溺亡,也開始動搖,那種荒謬。”

“誒?是其他的緣由嗎?”

“大概是的,表面上的浮腫,幾乎就要掩蓋一切。清晰的指紋,潔淨的指甲,就是最理想的破綻,試想落水溺亡,一定會是掙扎,攪渾的淤泥,也會在不經意間滲入狹小的縫隙中。可現在,就像是在死亡後,被浸泡在湖水中。”

“哦,那膨脹的衣服,其實就是在遮掩之前被殘害的傷口。”

“這已經是最完美的解釋,少爺,您還有什麼疑問?”

“依照你的推論,那維克的死亡方式就是被刺殺?”

“除此之外,也很難找到別的緣由吧!”

“也是呢!”

街區徘徊式的散步,思維的碎片,開始重新拼接,勾勒出優美的圖畫。

在約定的地點,已經被戒嚴,檢閱著參會者的身份,似乎已經遲到。

文倫在等候,也並不焦急,所有的情況,都在被掌控。

“非常抱歉,遲緩的腳步選擇逗留,所以就稍微推遲。”

“沒關係,還有十分鐘,只是心懷不軌的人,都提前熟悉環境。”

走進陰暗的教堂,預留給我的是審判長的位置,可以鳥瞰整個會場。

呂奇已經佔據核心,成為聚焦點,其餘的競選者,都像是陪襯。

審判的鐘聲響起,會議就被執行,小伊端坐著,大概是喜歡類似的感覺。

“好,會議的第一項,請全體起立,向不幸罹難的維克將軍默哀!”

牧師開啟被神庇護的會議,就像是對維克的汙衊。起立的人,或許是在虔誠的祈禱,我不是。

“好,會議的第二項,請巫師宣讀神對維克將軍的眷戀!”

牧師披上襤褸的外衣,就荒唐的完成身份的轉換,也許原本就是零區別。

“啊!被死神詛咒的人,就請投入溫暖的懷抱,那裡才是你的歸屬......”

敷衍的詞彙,現場也很乾燥,不時傳出咳嗽聲,加速著遞進的步驟。

“好,會議的第三項,也是最核心的部分,關於黑衣社領袖的繼承。民主是社團的追求,所以選舉制是我們的方式。今日參會者,都是社團中的中堅力量,為了美好的未來,請慎重選舉。”

牧師稍微停頓著,翻閱並不嫻熟的檔案,臨時的工作都是陌生的內容。

“被推舉的候選人,黑衣社精神領袖,斯米克·呂奇!”

一陣噓聲,就率先被拉開帷幕,也搭配著微弱的鼓譟。

“黑衣社的常務副指揮使,奧利奇!”

一陣呼聲,就在會場中迴圈,很久才被平息。

“黑衣社的內閣委員,托馬斯!”

一陣呼聲,再次響起,也更微弱些。

“好,接下來請社團的第一護衛長,文倫執事宣讀競選者的功績。”

尷尬的牧師終於把位置交託給其他人,拖著笨拙的身體踉蹌的下臺。

“托馬斯,從黑衣社的組建起,就是傳統的核心力,在多年的擴充套件中,身先士卒,使社團的版圖不斷的完整。其最大的貢獻,就是在兩年前策反隸屬於政府的五千軍隊,創造的記錄至今無人能夠打破。”

驚呼聲,就順著氣流在蔓延,整個會場的議論聲,很嘈雜。

“貝爾,托馬斯會勝出嗎?他好像有很多的貢獻。”

“不,他所洗腦的軍隊,大概是在編制之外的雜牌,對於流氓山匪的組成,那是用錢就能收買的靈魂,對於富裕的黑衣社,那綽綽有餘。”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可以排除呢!”

在短暫的質疑後,現場又恢復平靜,等待著程序的繼續。

“奧利奇,也屬於元老級別,一直協助維克,在臥底的多年生涯中,刺殺多名新政府的鷹犬,使我們的競爭對手,聞風喪膽。其最大的貢獻,就是在一年前刺殺託尼斯親王,他是清繳派的強勢者,我們避免一場災難。”

歡呼聲,就在徹底沸騰,讚許的掌聲,充斥在每一塊空間。

“好寬闊的威望,看起來奧利奇先生要奪取權力呢!”

“看起來就是呢,不知道那位彌留的貴族,能帶來怎樣的驚喜。”

“哼哼,就憑這點細膩的心思,就想篡權,未免也太過誇張吧!”

呂奇站起身,很威儀的步伐,踏上文倫所處的高臺。

“就省略我的介紹吧,那原本也就是一片荒蕪。也許諸位會質疑我,不過,就請聆聽我的高遠理想。”

自我否定的情緒,並沒有博得同情,各種噓聲,還在持續。

“我,作為黑衣社的源泉,就是在激發你們的創造力。”

噓聲,已經無法形容滑稽,很快就被嘲笑聲取代。

“黑衣社是前朝皇室敕封的社團,有著近乎完美的編制,這一切的締造者,是斯米克家族,是我的祖先!各位作為恢復政權的支持者,要秉持著前輩的觀點,繼續扶持沒落的貴族,那就是我,我就是你們的嚮往!”

“乳臭未乾的小孩,也敢在此地耀武揚威,也不瞅瞅自己的羸弱!”

“是啊,竟然敢以貴族自居,好強勢的自尊心啊!”

各種貶低與排斥,就開始沸騰,嘲笑著這位執拗的貴族。

文倫並沒有制止,而是縱容著詆譭,就算是對搶奪話語權的報復。

“哼哼,我高雅的情操可不願與你們一般見識,我是維克將軍都器重恭維的人,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等階,你們竟然敢以下犯上,是何居心!”

“咳咳,請各位成員保持克制,否則就會演變為一場鬧劇。”

文倫抑制著可能要爆發的衝突,在自由與民主的神面前,那會玷汙雙眼。

“好,城外的兵團,就在覬覦著城內的財富,你們誰有支配起對決的勇氣?就是我,秉持著正義,才能夠擊潰奧利斯,帶領你們重塑輝煌!”

呂奇收割著所謂的脆弱,顫抖的雙腿卻在抒發著很微妙的恐懼,被新政府通緝懲戒的他,或許還留有揮之不去的陰影。

“不好啦,奧利斯又開始侵犯吶!”

闖入教堂計程車兵,通傳著很尷尬的資訊,關鍵時刻,就被破壞混亂的氣場,似乎是在故意引導著情緒的走向。

“肅靜!我們有足夠堅韌的防禦,大家稍安勿躁,我們會是唯一的勝利者!”

呂奇很鎮定,在鼓舞著凌亂低迷的勇氣,然後很坦然的走回原位置。

牧師又換上衣服,再度登臺,就算是完成最後的終結。

“好,會議的第四項,投票。我再次提醒,是權力的再分割,所以,請謹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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