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追逐的赤夏之神,著慌的已經失去了對於腳步的節奏,凌亂的邁向未知的迷途。越是靠近,越是接近消亡,斑斕的色彩欺騙的,不只是墨守成規的固執己見,還有勃發生機的矇蔽涕零。

夕陽刺眼的餘光,夾雜著呼嘯的寒風,透過了凋零樹葉的殘孔,在地上留下各異的疏影,然後消失,重現,變換,迴圈著。

看起來已經浪費掉很多的時間,即便只是滄海一粟,但我更喜歡在伯爵府的高臺之上喝著紅茶消遣這樣的無聊時光。

斑倒是很喜歡這座孤島,好奇的到處亂跑,探索著這座牢獄的秘密,至於那肥碩的倉鼠,我想並適合斑別緻的味蕾和他挑剔的胃口。

“汪,汪,汪!”

聽說上帝賦予狗一種獨特的嗅覺器官,可以輕易地捕獲四周的敏感氣息,甚至是環境的變化。看起來這樣的說法很難被否認,當然,若是要刻意的抵賴,我想任何真理都難以招架蓄謀的反辯,源於人類專屬的無情汙衊。

悠哉的小木椅搖曳在破裂的地板之上,飽吸著從窗外透進來的奢侈微光,毫斯輕微的鼾聲,從簡陋的木椅之上徐徐飄出。

“貝拉·貝爾,你來了!”

還是很期待的情緒呢,不過卻沒有一絲的憐憫之意,看起來封閉幽靜的環境總是可以使出醜的雜技師很快的找回屬於自己的小丑面具,當然天生的小丑自然難以做到。

“看起來你很期待這次會面,偉大的民族英雄艾迪·毫斯,還是稱呼你為落魄的達利安貴族貌似更加適合這哀傷的情調。”

龐大的貝拉伯爵府情報系統可以輕易地收集到某些一文不值的無用訊息,當然對於某些更廉價的資訊廢紙,金錢可以衡量並且體現它的價值。艾迪·毫斯,曾經達利安國的艾迪大部族第十代掌權者,卻因為某些微妙的原因在第六代失去了恩寵,歸結起來就是愚蠢的估算了主僕的親密無間,當然也搞笑的錯估了自己的實際能力。

“貝爾,你還真是不給我一層的臺階呢,不過沒關係,階下囚的人權在你眼裡應該就像過眼塵埃,隨意的丟棄。那麼,能告訴我鮮血的等價物麼?”

天真最接近的就是矇昧,稍微的結合之後便是自以為是。人權,這種政治家每天掛在嘴邊忽悠人民以吹噓自己不符事實的能力,只能像是某些諺語一般的流傳在泱泱庶民的街頭小巷,不曾想過是否真正擁有過這樣可以躲避剝奪的避風港,那只是存在於貴族系統中的相互追捧。而塵埃是可以輕易地進入眼球的,並且還可以產生令人十分討厭情緒,而某些元素,從未出現在我的觀察範圍之內。

“伯爵府的繼承人,現在的貝爾伯爵!”

斯其簡略卻很精確的介紹,出乎我的意料,總以為會聽到修飾完美卻模糊不清的概括。

毫斯愣了愣,扔掉了手中的扇形樹葉,然後慢慢的從椅子上爬了起來,就像被惡搞翻身的烏龜那樣艱難。

“咳咳,看起來你們的王對你很是優待呢,脆弱成就的功業,我還真是不錯的助攻者呢。”

“那我還真是要感謝你的無私貢獻呢!不過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看得更遠,那被巨人踩在肩膀上,我想那肯定是別有一番滋味。”

斯其迷離的眼神,懷疑著這段他教給我的話在這裡應用是否很恰當,而毫斯的眼神,卻是十分肯定的贊同,至於事不關己的斑,沒有了碩鼠的陪伴,正在孤零零的撓著耳朵。

“貝爾伯爵,我可以和你單獨聊聊麼?完成那段我們沒有結束的對話,總該畫上圓滿的句號。”

完成已經擁有結局的跳躍過程,並不是什麼很殘缺的遺憾,不過既然如此的愜意,讓對方增加點怨恨,聽起來也是個不錯的遊戲。揮了揮手,示意斯其推下去。至於安全問題,對於軟弱無能的人來說,天性是難以逾越的障礙,不管是多少遍的嘗試。

斯其笑了笑,算是祭奠即將逝去的亡魂,而斑歡快的跑出了這個沒有任何樂趣的密室。

“那麼,你想對我說些什麼呢?我想並不會是什麼求饒的退縮。”

毫斯冷笑了一聲,長舒了口氣,肺似乎也要迸發而出了,卻被卡滯。

“哼哼,那只有吉姆那樣的弱者才會卑鄙的服輸,我堂堂的大貴族,怎麼可能隨意的求饒。我告訴你,貝爾,你們的國王快完蛋了,你們的國運要到頭了!哈哈,你會成為我的陪葬品!”

真是十分滲人的一段豪言壯語,迴光返照前最後的苟延殘喘麼?還是心有不甘的詛咒與挑釁呢?

“哦?那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將勝負已分的棋局起死回生,不過我寧願相信這並不是你口頭假設的威脅。”

風吹進來了,卷積著樹葉,從狹小的窗縫間,簌簌的墜落,飛騰,定格著整個鏡頭。

“你知道你的父親為什麼隨意征戰麼?你知道為什麼總是修道院慘遭毒手麼?你知道為什麼你們可以被稱呼為皇室信賴的看門狗麼?”

“哦?還真是不錯的話題,不過很可惜,我的父親已經在前往封地的路上,修道士和傳教徒似乎不是很待見我們伯爵府的屠夫,至於皇室,我想並沒有足夠的耐心回答這樣無趣的問題。我想,唯有你很是樂意告訴我關於我的死亡軌跡。”

“沒錯,你很聰明也很愚蠢,漫無目的的貢獻著卓越的自己。我就坦白告訴你,維護你們國運的幾何幣已經消失了近二十年,下一位繼任者若是沒有庇佑,你們就將遭受天神的懲罰,滅國之災。你的父親為了找尋犧牲了多少人民,連聖潔的神院都不放過,我勸你現在趕快回去神廟裡祈禱上帝原諒你們的過錯,否則,自然會懲罰你們這些蠻族之人!”

幾何幣?義正言辭的自然之力,懲罰他親手捏造的靈魂。忽然想到在王宮大殿之上被沙雅·娜公主捉弄而忽略的王冠,上面那幾何形的空缺,難道...難道...

風停了,卻很冷,夕陽最後的餘溫也將被吞噬。

“怎麼?怕了,貝爾伯爵?快回去選好自己的墳墓吧!”

“墳墓?毫斯先生,這樣的荒誕之談你覺得值得用終結的墳墓來衡量麼?我才是命運的主導者,我才擁有著懲罰的權力。你不過是被欺騙的過河卒,已經陷入無法自拔的泥潭!我會留著你,讓你見證什麼才是真正的統帥!但願你能存活到那一刻。”

“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寒意和莫名的嘲笑,我離開了那塊是非之地,外面的確格外的溫暖。斯其在等我,斑飛快的撲向我的懷裡,絨毛毛的很溫暖。

“少爺,有些事不知道...”

“額,你可以知道,那個瘋子的癲狂詛咒!”

“那麼,看起來少爺已經有了計劃。”

“可能是吧,也許並沒有。”

消失在最後夕陽中的小船,和船上的人影,他們,是去尋找已被揭開面紗後的輪廓與隱藏在輪廓之後的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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