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櫃輕輕拿起匕首,細細打量起來。

這刀把上的花紋!這紅寶石!有幾分眼熟,似在哪裡見過?

何掌櫃瞳孔微眯,握住了匕首的刀柄……

只聽高慧一聲急呼:“掌櫃的且慢,不可拔出匕首!”

何掌櫃手心微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將匕首在手中翻看了幾遍,這才帶著幾分不捨放到了春柳手裡。

“小姐這匕首不錯,確是好物。”

高慧半晌沒動,心中暗潮洶湧,她被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言語嚇到了。

這匕首能不能拔她事先並不知情,看來匕首果真與自己有著莫大的聯絡。

待到春柳將匕首拿回來交給她,她才回神:“掌櫃的可看清了,此匕首是否為珍寶閣所出?”

何掌櫃搖搖頭,他若是手裡有這樣的好物,也是獻給公主,不會往外賣。

“多謝掌櫃的。”

高慧聞言,臉色黯淡了下來。要查清這匕首的來處,想來並非易事。

“小姐可願將此物賣與本店?只要小姐點頭,我珍寶閣願意花大價錢。”何掌櫃還不願意放棄此等賺錢的機會。

高慧搖了搖頭,既然此處問不出什麼,她就再去別家問問,多問幾家,說不得有人見過,能問出點什麼眉目。

見她二人轉身往外走,何掌櫃抿了抿嘴,腦海中劃過了匕首的模樣,不由地心中覺得可惜,但人家不願意相讓,自己也不好強求。

驀地,他眼角微抽,似乎想了某事,忙不迭地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細看了兩眼,臉色越發肅穆了起來,不過兩息之間,便似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般咬緊了牙關,招來一個夥計耳語了幾句。

接著,看著高慧二人的背影,雙眼微眯,眸中越發暗沉,化作堅冰。

“小姐且慢!”

那一聲低語,帶著透骨的寒意,似從深深地獄而來。

高慧心頭微顫,頓下腳步,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微側身,拉住了一邊的春柳,往身邊靠近了一些,轉過身來,強扯出一點笑容。

“掌櫃的,還有何事?”

何掌櫃面色凜然:“小姐二人可以走,但東西必須留下!”

聽得此言,二人交握的掌中一緊。

果然!自己的預感不錯,掌櫃的這是要強取豪奪。

“這青天白日的,掌櫃的莫不是想強搶他人財物?還有沒有王法了?若、若是我大聲叫喊,倘是外間人少,也是可以聽到幾聲。”

春柳畢竟是從新時代而來,又是奴婢,即使心中忐忑,面上也是要爭的。她偷偷給高慧使了個眼色,此時已有一左一右各兩名夥計守住了門口。

“呵呵”何掌櫃輕笑,和剛剛比似換了一人。

“客人憑什麼說那匕首是你二人之物,分明乃我閣中之物,二位客人不問自取,我才將二位攔下,客人憑什麼認為這店外之人會管這扯不清的閒事?”

“你、你……”春柳又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現代可是法制社會,到處有攝像頭,這種事她也是頭一回碰到,不由得靠近了高慧幾分。

高慧不是不氣,也不是不怕,她只是多活一世,更沉得住氣罷了。春柳與何掌櫃爭執之時,她便在帷帽中一邊細細打量一邊思索脫困之法。

看掌櫃如今的架勢,這匕首隻怕是志在必得了。

掌櫃的一介商戶,何以敢如此大膽?只怕是背後有什麼倚仗。

此時,自己親爹那都尉府小官的名頭,也不知靠得住靠不住?

“大膽,本小姐乃聖上親封國師府侍儀,豈容爾等欺辱?”思索再三,慧明覺得還是國師府這頂帽子牢靠一點。

“國、國師府。”

果不其然,一聽到國師府的名頭,何掌櫃眸中微顫,連聲音也飄了起來。

這時,守在門口一個夥計也不知瞧見了什麼,急匆匆地跑到門外,不一會兒小跑進屋內,靠近了何掌櫃。

“掌櫃的,國、國師大人到了,就在門外。”他在何掌櫃耳邊稟報道。

“什麼?”

何掌櫃聞言一聲驚呼,連凳子都沒坐住,“哐當”一聲滑倒在了一邊。

顯然已經被嚇破了膽。

天下竟有如此巧合,剛剛此女才說起國師大人,國師大人便到了。

高慧並不知掌櫃為何會大驚失色,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趁著這空蕩,拉著春柳便往外走。

門口的兩個夥計見何掌櫃那架勢,面面相覷,也不敢阻攔,只得退到了一邊,放她們出去。

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何掌櫃只好咬牙受著,關鍵這國師府,不說他,就是宮裡那位也惹不起呀。

大家只好眼睜睜看著她倆走了。

何掌櫃理了理衣裳,帶著夥計們等在門口,國師大人親臨,這可是頭一次。

奈何左等右等也不見國師大人身影,何掌櫃忙不迭催夥計去檢視。

不一會兒,夥計便回來了,支支吾吾的:“掌櫃的,國師大人將馬車停在了咱們店門口,人去了隔壁玲玲閣。”

“哎喲喂,這都什麼事兒!”

何掌櫃聽完抿住唇角,下巴上的鬍子抖了又抖,狠狠地瞪了夥計一眼回了櫃檯後。

事後想明白,偷偷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國師大人從沒有這樣過,今日之事多半國師大人已經知曉,只是隱而不發,暫時放過自己了。

何掌櫃暗自決定,珍寶閣日後還是一板一眼地做正經生意,不能再動什麼歪心思了。

高慧和春柳十分順利地闖了出來,來到正街上。慧明拿出袖中的匕首檢視了幾遍,鬆了口氣。

好險,剛剛差點就被陰走了!

正如春柳所說,這國師大人的名頭還真好用啊!

也算是走運,今日好巧不巧,今日國師大人正好來了這珍寶閣。

高慧左看右看,多停留了一會兒,也沒看到半個人影進那珍寶閣,忍不住嘀咕道:“不是說國師大人到了麼?”

春柳聽到了,掩嘴輕笑:“小姐,不是在那邊麼,國師大人和康小郡王去了那邊。”說著指了指珍寶閣右邊,路口的一座小樓,牌匾上娟花簇起的幾個大字“玲瓏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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