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卡爾維諾重重拍了下桌面,桌上茶杯裡的水微微濺出。

盧森布搖頭,又將訊息複述一遍:“你父親說要娶你。”

卡爾維諾聽得眉頭緊蹙,聲調都不由得提高了幾分,“究竟是誰給他的膽子,要做出如此亂倫又罪孽的事情。”

她仍就有些不可置信,她的父親是瘋了還是傻了,怎麼會做出如此癲狂的事情。

“我就該去閹了他,免得他想東想西,還將主意打到我身上。”卡爾維諾咬牙切齒道。

盧森布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教母,你在想什麼?有什麼辦法嗎?”卡爾維諾問她。

“我反倒覺得,這不算什麼壞事。”盧森布語調溫和平緩,“你父親此舉,定會犯眾怒,而你也剛好和他提幾個要求。”

卡爾維諾的父親是這個國家的男國王漢斯,卡爾維諾母親黎貝卡去世的時候,希望漢斯再娶時,要找一個和她一樣美麗的女人,她說:“在我死後,如果你要再娶一位妻子的話,請記住,一定要找一位至少跟我一樣漂亮的人,而且,她的金髮顏色,也至少必須跟我一樣純正、一樣閃亮。這是我唯一的遺願,向我保證,答應我這個要求,只有這樣,我才能夠安心死去。”

漢斯發了誓言,黎貝卡才安心離去。盧森布想到那個早逝的金髮女人,只覺嘆息。

男國王之後好多年都沒有續娶,後來男臣要求他,說國家需要有一位王后。誰料漢斯竟然將視線轉到他一直不曾見過的女兒卡爾維諾身上。

卡爾維諾在黎貝卡在世時,就跟著盧森布一起學習生活,盧森布上黎貝卡的幼年好友,在卡爾維諾出生後成為了卡爾維諾的教母。後來黎貝卡離世,漢斯似乎沉浸在悲痛之中,盧森布就把卡爾維諾帶在身邊養著。

當這群男臣關注著皇室家前屋後的一堆破事後,漢斯遍尋各地找不到和亡妻一般模樣的人,卻發現他日漸長大的女兒越來越像亡妻。

即便卡爾維諾並沒有黎貝卡那樣明亮金黃的長髮,她的頭髮很短,短髮讓卡爾維諾覺得自已很是輕快。卡爾維諾五官上和黎貝卡很像,但是比黎貝卡要黑了好幾個度,盧森布一向愛讓卡爾維諾在曠野裡奔跑。

陽光、藍天、綠樹與清新的空氣,那會讓人非常心曠神怡。

“漢斯是不是眼瞎,我把頭髮全剪了,就不會像黎貝卡了。”卡爾維諾之前也聽說過母親離世之前讓漢斯賭咒發誓要找個和自已差不多像的人,真沒想到能應驗在她頭上。

“你聽我細細說,你母親此舉也非故意。”盧森布的目光寧靜而幽深,“只不過漢斯是個蠢貨罷了。”

卡爾維諾不對此發表意見,而是問:“教母,你說我要向漢斯提要求,提什麼要求。”

她的這個父親似乎對娶女兒這件事情很是堅定,卡爾維諾輕哼一聲,癲狂的瘋子!

“不著急,先拖延他一段時日。”盧森布開口:“我以前看書,看到一個說法。”

卡爾維諾抬起眼睫,墨綠色的雙眸直直盯上她,“是什麼?”

那是她很多年前看的書了,那時候神明還來到過她的身邊,教與她知識與法術。

只是有點久遠了,如若不是盧森布還能夠使用月神大人教的術法,她會覺得那是一場似真似幻的美夢。

“親愛的盧森布,若是有一天,你想我了,請望向月亮,我一直在你身邊。”月神的說話聲音響起,猶如一陣遠去的回聲,在空曠的夜晚綿延不絕。

又在許多年後的今天,響起在盧森布耳畔。

後來,月神離開了。

盧森布去搜尋有關神明的書籍,卻很難看見月神的蹤影,只在隻言片語中,見到相關的論述。

書裡說,月神脾氣陰晴不定,如月有圓缺。她有寒芒,她是夜晚裡的月與星辰,靜靜地閃爍在夜空,冷眼審視著這世間所有的人。

月神愛銀色,銀色裡要透著光,用細細碎碎的銀沙,編織成衣物,或許會得到月神的注視。

“這樣嗎?”卡爾維諾喃喃道,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水,“您以前未和我說過月神。”

“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的我也不過稚子。”盧森布有些黯然,她的眼神望向遠方,似乎在尋找什麼。

“我會讓他做的。”卡爾維諾不瞭解盧森布與月神的過往,但這確實不失為一個難為漢斯的法子。

很快,卡爾維諾就找到漢斯,她這位父親眼中帶著急切:“卡爾維諾,我的女兒,你是同意了嗎?”

卡爾維諾面孔上閃過寒冰一般的冷冽之色,但很快就沒了。她垂著眼眸,放低了語氣,似乎是懇求般:“父親,若您執意如此,請您為我做一套由銀沙編織的甲冑和長靴。”

漢斯其實沒怎麼見過卡爾維諾,只是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可能是個子高了點、面板黑了點、頭髮又短了點。

這個樣子的卡爾維諾一副低聲哀求的模樣,讓漢斯覺得有哪裡不對,然而女人這副姿態對他來說又再正常不過。

他望著肖似亡妻容顏的女兒,撫掌大笑,“好!好!”

卡爾維諾手中握著的匕首緊了緊,她不斷告誡自已,還不到時候。

演一演,裝一裝。

她還想要大筆的財富,卡爾維諾又開口道:“父親,我還需要一塊用一千種不同動物的毛皮製成的披風——王國裡每一樣動物的毛皮,都必須用在這塊披風上。”

據盧森布說,這樣的披風可以有著變化的能力,只要披上它,在外人眼中,沒人會知道她的真實模樣。

漢斯皺眉,覺得不太好實現,可他不願放棄自已的計劃。

“除此之外,我還要您的那頭黃金驢。”卡爾維諾說出她最後的目的。

這個漢斯倒沒想到,不過他覺得這黃金驢只要在皇宮,就都是他的,沒什麼不應允的。

卡爾維諾忍了又忍她的脾氣,她的父親可真是一個噁心的人。全王國估計也找不到比他更無恥的,可這樣無德無義的人,竟是一國之君。

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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