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嗚嗚?!?!?!!!”

大螢幕漆黑一片。

江願充斥著驚恐與無力的嗚咽,正透過項圈上的監控器,迴盪在整個作戰指揮中心內。

“臥槽?咋啦?餘老師把項圈轉後面,是在怎麼懲罰邪教頭子?”

“聽聲音,像是把嘴堵了在整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邪教頭子這麼驚恐。”

“我知道!是噩夢!”

一位浮夢遊師的鐵粉抱手,如數家珍道:“首席有一招,是能操縱夢境,使人陷入深淵噩夢呀!”

“之前,南方有個廉村,村裡住著胡家五兄弟,因為不想贍養年過八旬的老母,一起將她騙進詭洞送死,同村的人猜到,但沒有證據,拿那五個畜生沒辦法。”

“後來,他們連續做了三天噩夢,被嚇得精神失常,集體自首,據說就是首席的手筆!”

“他現在肯定也在用這招對付江願!”

“原來是精神攻擊,江願這下可慘咯。”

“不愧是餘老師,連這邪教頭子也能制住!”

然而他們分析得頭頭是道,幻想著江願正遭受著無比恐怖的精神摧殘。

遊戲內,卻是一番春意盎然。

*

雙頰相合,滾燙得幾乎融為一體,掙扎無果,黑衣青年身下,幾乎擠進樹裡的白髮男人,逐漸消停。

綢緞般的墨髮,似牢,似籠,罩著神子面頰,憋得人心浮氣躁。

這懲戒,太羞恥了。

“.......唔..”

江願汗流浹背,但為了不被安全部那幫傢伙看笑話,只得竭力壓抑喉嚨裡的嗚咽,暫時任憑對方欺辱。

溫熱津液下喉,順著破損內臟,流入四肢百骸,極速修復著內外傷口。

臟器痊癒,背上裂口重新生出骨肉,恢復如初,一絲疤痕也沒留下。

這場強制懲罰,漫長得像度過了一個世紀。

肉體恢復時,全身流過電擊般的酥麻感,白髮神子腰肢虛脫,即將急暈之際,執行長官總算鬆手,還給他自由。

“你做什麼啊!”

餘渡站起身,舔掉唇邊血跡,道:“懲罰,還有治療。”

“所以這.....!”江願比了個兩ok,然後親在一起的手勢:

“就是你兩個專案合併的結果嗎!?!”

“怕嗎?”

“怕死我了!!!!!!”

餘渡冷冷道:“那就對了。”

什麼鬼迷日眼的餘式邏輯!!!

江願羞憤欲死,難以置信:“而且啊!我是解決了仙女!又不是被仙女解決了!你怎麼可以罰我!”

餘渡凜然道:“你故意遠離所有人,獨自釣魚,是想以自身為餌,吸引仙子攻擊,保護其他人。”

心思被直白戳破,江願抱手做出了一個防禦姿態。

“我在這裡,你不用這麼拼。“餘渡冷靜道:

”你可以來找我,或者拖到我過來,我們一起動手,這樣你就不會受傷。”

這話理性而客觀,也是發自內心的不希望主人受傷。

江願心裡悶悶的,噘嘴道:“哦,我知道了。”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十萬個不願意:這太麻煩了,受點傷而已至於嗎?

我在你這裡受到的驚嚇,可比打仙女怪們要大多了!

算了,隨便敷衍敷衍就過去了,等我之後把這狗項圈解開,看你還敢拿什麼藉口欺負我。

哼哼哼,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咱們走著瞧。

如此種種,亂七八糟,陰險狡詐的心理活動,全都化作嘴角的一抹奸笑,落進了對面的長髮青年眼中。

餘渡面如止水,伸手抬起不乖的獵犬下巴,淡淡問詢:“你在想什麼?”

神子眨巴水靈靈的無辜大眼:“汪兒?”

然而這招用得太頻繁,已然失效。

長髮青年沒再說話,眼眸微眯,陰沉俊臉,再度迫近江願眉睫。

是那該死的懲罰又要來了!

“行行行!我下次肯定喊你一起打!!!別別別別別再罰我了!!!!”

他說完,活蹦裡的一蹦三尺遠,轉移話題道:

“啊!對了!還有一個仙女飛在外面呢!走走走,再不走玩家就要嗝兒屁了!!!”

正如他所言,有幾個玩家是要嗝兒屁了,但不是死在仙女手中。

蟠桃密林深處。

樹影下,正躺著仙女六六身首異處的死屍。

少年執行官為了保守秘密,正手握西洋劍,緩緩走向同伴。

新鮮的殺戮,令他身心愉悅,步伐從容悠然,而與他相對的,是對面警惕萬分,緊握板斧的壯漢。

血水打溼草地,武渠擋在其他玩家身前,青筋暴起,準備對抗怪物少年。

風動樹葉,沙沙作響。

寸草心輕晃,剎那間劃出一條直擊壯漢的弧線,即將得手之時,異變突生,清澈藍眸驟縮,霎時停止攻擊,將劍背到身後。

“子安,你在做什麼?”

矯健的中年男人身影,出現在左側樹林內。

“爸爸!”

霍子安驚喜得幾乎飛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小鳥般跳到父親身邊,一把抱住了他。

“沒什麼呀,我在逗叔叔們玩兒呢!”他說得天真無邪,像會變臉似的,神情跟幾秒前全然不同。

“玩兒什麼玩兒!!!”

張胖子憤怒的從地上坐起,揭穿道:“你這兒子,剛剛可是準備殺光我們啊!!!!”

霍滸蹙眉,有些不可置信。

“他說得沒錯,老霍。”武渠面色凝重,道:

“你家這小子,剛才說要殺光我們,就因為我們知道了他是個......混血。”

”霍子安!“霍滸怒斥。

少年低頭,毫不猶豫的絲滑道歉:“爸爸,我錯了。”

武渠撐著斧頭,一瘸一拐的走過來:“老霍,所以你知道霍子安是人跟門內怪物的混血,依舊收養了他?你知道這問題有多嚴重嗎?”

“我...當然知道。”

可養都養了,我還能怎麼辦?

霍滸苦笑,看著懷裡跟自己差不多高,仍是執意要低頭撒嬌的兒子,長長嘆了一口氣:

“老武,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也是我教子無方,以後我會一直看著他,只是....你能不能看在這麼多年同事的份上,別報到安全部。”

武渠撓頭:“這個,我很難辦啊。”

霍滸:“回去了請你們全隊吃飯。”

武渠詫異不已:“老霍!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這麼大個事兒,是吃飯能解決的嗎!?”

霍滸:“三頓,餐館跟時間你定。”

“嗨!真是拿你沒辦法!”武渠一把擁住老友。

既然隊長決定被賄賂,那另外兩位七支隊的成員也沒意見。

但旁邊的三刺頭,意見可就大了去了。

張胖子大喊:“喂!!你們這算什麼?!?官官相護嗎!?“

花襯衫用僅剩的一隻手,舉著手機大喊:”我這兒錄影了,回去就舉報你們哦!!!”

風衣男狡黠的看著霍滸,道:“這位長官,我們跟你可不熟,別想用吃飯解決我們啊。”

聽出對方的勒索之意,霍滸道:“行,你們說個數,我盡力滿足。”

他也不是第一次為兒子破財消災了,流程十分熟練。

見對方如此識相,三人組湊在一起,嘀咕嘀咕嘀咕,商量了一會兒。

最後,風衣男上前道:“長官,雜種怪物混進安全部,這可不是小事。”

張胖子:“我們也不多要,現在我們的手斷了,你先想辦法給我們搞到義肢,另外,給我們一人八百萬,這事兒就算了。”

武渠不樂意了:“喂,一個人八百萬也太過分了吧,後面你們還得跟著我們出門呢!”

花襯衫舉高手機:“救我們本來就是執行官的義務,別想混淆是非,這怪物可是真的想殺了我們啊,嚇死人了!”

霍滸嘆氣:“哎,我就一普通公務員,上哪兒去給你們拿這麼多錢,能不能少點?”

風衣男翻了個白眼:“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張胖子:“別謙虛了,你們安全部的執行官,兜兒裡有的是錢跟道具。”

如此巨大的數額,霍滸就算賣光家產也拿不出來,苦惱之際,黑髮少年走到三人面前,深鞠一躬,誠懇道歉。

“幾位叔叔對不起,是我錯了,不該那麼傷害你們,你們別為難我爸爸。”

張胖子嘴角抽搐:“你小子......是有人格分裂症嗎?”

霍子安接下來的話,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我爸爸為人老實,又沒膽子收黑錢,那點兒工資,除了要寄給老家的窮鬼親戚,還得養我,更何況我們家還剩了十二年房貸要還。”

“他平時摳摳搜搜,夏天出門連瓶水都捨不得給自己買,衛生紙都是從辦公室裡搬回家的,所以你們要的這筆錢,他肯定拿不出來。“

大孝子三兩句話扒光了養父底褲,急得霍滸只得用咳嗽掩飾尷尬。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兒啊!這個你可以不用說的!!!

”所以,如果你們實在是要勒索......”少年緩緩抬頭,站直身體,細碎劉海下的藍眸綻放靦腆殺意。

“那還是死在這裡比較好。”

什麼!?

晃眼藍芒,由下方襲來,三槓精距離太近根本躲不及,霍滸抽出三春暉,但細長利刃已經抵達胖子咽喉處!

就在終於能結果仨槓精性命的千鈞一髮之際!!!!

“嘭------!!!”

電光火石間,炮彈般的慘白巨物,穿透三棵蟠桃樹,撞開霍子安握劍的手,砸進了地裡。

寸草心脫手,在天上劃出一道優美藍弧,直直扎進地面。

眾人轉頭看向炮彈襲來的方向,桃林盡頭,出現了兩道快速接近的修長身影。

“臭爹寶住手!!!別想動我的業績!!!!”

江願竭力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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