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洞窟,光線昏暗,長髮青年挺立的五官隱在陰影裡。

徐鷺鷺熟悉這表情。

是瞧不起,是鄙夷,是自認清高的虛偽男人,看到穢物時的故作不屑。

但她顯然是想錯了。

清冷執行長,在得到主人邀請後,抬腳就走了進來。

“好。”

竟是答應了這場三人團建!?!

呵,男人就是男人。

空姐心中暗喜,心態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興奮得直咽口水:

只要能跟這兩個男人沾上關係,那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瞧不起她了!!!

不過餘渡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走到兩人之間,對江願道:

“下次這種事,交給我。”

他的嗓音壓得極低,落入耳中,極具磁性感染力,好聽是好聽,但......

白髮男人雙手叉腰,眉梢翹起,果斷拒絕。

“不要。”

忠僕以為是自己的話引起了主人不悅,惶恐低頭。

白髮男人的唇角,卻是勾出一道惡作劇得逞的滿意弧度,接著道:

“我可捨不得讓你做這種事。”

餘渡抬眸,四目相接,蒼白臉頰染上一抹人色。

“嗯。”

啥意思?捨不得餘渡做?捨得我做?什麼事啊?

空姐不明所以,只是這調情般的對話,搞得她一頭霧水,臉上紅潮漸漸退去。

她莫名感覺自己現在,像個日光下的電燈泡,腳踏車的第三個輪胎,和尚的牛角梳,多餘。

又像是什麼惡趣味play中的一環???

突然,洞穴外響起接連不斷的腳步聲,逃命似的,越跑越快,沒多久就到了附近。

“靠!!!這些怪物也太難纏了!什麼玩意兒啊!!!”

“隊長,我拿道具測過了,那邊十幾公里的路上全都是,要清理的話,估計得三四天吧!!”

“那邊有光!誰在那邊?”

聽聲音,應該是七支隊的人探路回來了,幾隻手電光照進洞裡,武渠一拐過轉角,就看到了老熟人。

“哎!老餘,你們......”

他話到一半,被角落裡兩男一女的組合嚇到,亢奮道:

“你們帶惡毒姑娘開銀趴,居然不叫我們?!”

江願指了指脖子上的皮革項圈,笑道:“武隊長你想什麼呢?我這後面還有一群笨蛋在偷窺呢,怎麼可能便宜他們?”

......

原本熱鬧的安全部作戰指揮中心,全體人員陷入沉默。

原來你還記得啊!!!

武渠身後,七支隊有個隊員沉思道:“也是啊,部長他們說不定也在看呢......”

接著話鋒一轉:“那不就更刺激了嗎!!”

“是啊!正好讓他們長長見識,看看什麼叫做【西京通天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部長那老狐狸,肯定眼都瞪直了!”

作戰指揮中心,蔣健被手裡的薯片嗆進氣管,一陣猛烈咳嗽,以此掩飾尷尬,藉口有事,抱著薯片回了辦公室。

江願側頭問:“他們七支隊作風這麼彪悍的嗎?”

餘渡點頭:“是比較開放。”

如此說來,徐鷺鷺立刻明白了。

對面的白髮男人,從頭到尾都對她沒有任何荒淫想法!

這怎麼可能?

如果沒有想法,那一直摟在我腰背上亂摸的是......!?

她抬頭,這才注意到,餘渡的手一直老實安分的垂著,江願雙手叉腰,根本沒人碰她!

“那...那...是誰在摸老孃屁股?”

她問完,驚恐得瞳孔驟縮,瞪圓雙眼,緩緩低頭,這才發現,有幾根慘白手臂,正從她後腰處伸來,舔舐般,曖昧的勒上她的細腰,越收越緊。

“你終於發現啦?”

江願看著驚恐的女人,納悶兒得直撓頭:

“它都在你身上折騰半天了,你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極致恐懼的女高音震耳欲聾,嚇得在場所有人渾身一哆嗦,比自己被怪物纏了更驚恐。

七支隊眾人這才注意到女人腰上的東西。

武渠怒道:“就是這個白條!!!個媽叻個巴子的!居然這裡也有!!?!”

這慘白怪物見已經被人察覺,加快收緊,力道之大,幾乎把女人攔腰截斷!

“呃啊啊啊...你們這些廢物看著幹嘛!快救老孃啊!!!”

剛準備救人的七支隊眾人:......

話音剛落,空姐就感覺腰間一鬆,那白條鬆了力道,回頭就看到釣魚佬著名的紅色釣魚線,把那“怪手”自洞口處勒斷成十幾塊!

粉身碎骨,散落滿地,女人躲過一劫,連滾帶爬跪倒在江願腳邊,尋求庇護。

還沒有結束。

江願拉著餘渡,拖著空姐,向後退了兩三步,剛站定,那一整面巖壁劇烈震動!

只見剛才女人頭顱的位置,驟然破出一道巨大裂口,大半面牆壁坍塌,一根比剛才粗長百倍,堪比北海巨妖觸手的,粗大,光滑,藤狀怪物轟然襲出!!!

“嘭哄----咚!!!---!!!”

襲出瞬間,這怪物周身數不清的細線,毛刷般赫然綻開,細密綿長,還泛著一層光暈,猶如仙人的飄逸白髮,幾乎填滿整個黑暗洞穴!

排除它殺人的舉動,乍一看,還挺聖潔。

“那個誰,小心!別被這些須線碰到了!”武渠大聲提醒江願。

“這玩意兒靈活得很,一鑽進肉裡就吸血!可難纏了!!!”

“是啊,我們剛才就是被這傢伙逼回來的!太草了!”

七支隊眾人話音剛落,紅線悠然沒入萬千白絲,片刻間,就像發繩一樣,把這些粗粗細細的靈活白絲緊緊束縛,結成一縷又一縷的麻花辮。

再下一瞬......

“嘭咚......!”

這怪物就被梵問截成無數光滑細段,掉在地上堆了滿地,像群細蛇般又掙扎著蠕動幾下,流出滿地淡粉色,散發淡淡腥味的黏糊汁水,枯萎,乾癟,發黑。

死了。

那怪物剩下的本體痛極,縮回來處“轟隆隆隆----”越溜越遠,只留下一個全新的巨大洞窟。

這通關過程,簡單得甚至有些簡陋。

江願微笑道:“謝謝武隊長提醒。”

武渠傻眼,呆愣愣回道:“不...不客氣。”

徐鷺鷺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玩兒了,崩潰道:“所以...你剛剛把我固定在那裡,是當吸引怪物的誘餌?!”

“是啊,謝謝你,美人兒,幫我們開出了這麼大個洞。”江願雙手合十,誠懇感激。

“你......!!!”

空姐剛要開罵,卻餘渡掃了一眼,被嚇得立刻住嘴,七支隊的人趕緊湊上前,好奇詢問。

“樹根?大佬,你說這個怪物是樹根!?”

江願悠然點頭:“是啊。”

這讓眾人一下就聯想起這個遊戲的內容。

武渠:“這該不會是蟠桃樹的樹根吧?”

江願:“對,我們這些玩家身處地底,正是蟠桃樹的上好肥料。”

“原來如此。”

七支隊眾人圍到樹根逃跑時留下的巨大坑洞前,感嘆不已:“這大小,剛好能容納一個人在裡面走哎。”

“這麼說,那接下來是不是隻要順著這個洞走,就能到達地面了!”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把人都叫過來!!”

為避免夜長夢多,七支隊趕緊跑回去叫人。

徐鷺鷺見人走得差不多了,對江願道:“那...既然我幫了你這麼大個忙,那快...把老...我嘴上這個解了啊!”

“傻姑娘,我騙你的。”

江願悠然道:“三更的命令無解,不信你問我家長官。”

餘渡點頭:“嗯。”

徐鷺鷺氣得面色漲紅:“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在騙老孃!?”

江願好奇反問:“哦?是有什麼規定說不能騙你?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這態度,一分懶散,兩分戲謔,三分欠打,十分囂張!

徐鷺鷺心態崩潰。

剛想輸出一頓極致絲滑的破防嘴臭,卻忌憚於白髮男人身後的餘渡,害怕又被泡泡封嘴,只得憋悶無比地跑出洞穴。

她不是沒被男人騙過,但最多就只是騙了她的肉體,不給錢,江願這廝!卻是勾引她去當送命誘餌!!!

禽獸不如!!!

女人滿心委屈憤怒,卻無處發洩,只得惡狠狠地一腳踢飛路邊石子兒,還把自己的腳趾給踹疼了。

“噠...噠...噠.......”

那石子兒蹦躂著,跳到了一雙皮靴旁,停住,徐鷺鷺抬眼,在更深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位乖順的娃娃頭少年。

他不知是何時站在那裡的,身量不算矮,一米八上下,卻因為長著一張洋娃娃般的乖順面容,顯得非常稚氣,像個未成年。

一雙淡藍眼眸眨巴眨巴,正好奇地看著她。

徐鷺鷺記得,這小子一直喊那個霍副隊爸爸,嘖,一看就是個讀書讀傻了的沒出息二世祖。

徐鷺鷺對這種青春期小崽子沒興趣。

“滾,老孃沒功夫陪小孩兒玩兒。”

“姐姐真可憐,被那個壞人這麼欺辱。”

關切的話語,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只見霍子安白淨無邪的臉上,全是對她不幸遭遇的同情。

“你想不想讓那個臭白毛付出代價?我可以幫姐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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