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蔣部長反駁江願這缺心眼兒,站在白髮男人背後的地獄三頭犬,聽到還有這種好事,齊齊舉手呼應。

“是啊,是啊,部長大爺!我們也不想戴這項圈!申請摘掉!”

蔣健眼神空洞,冷冷道:“不行,下一個。”

然而下一個舉手的,也不是善茬兒。

蔣意行高高舉手:“部長!如果執行官跟獵犬勾結該怎麼處置?就地正法嗎!”

這位二隊長,說話時痞靠在椅子上,聰慧圓眼朝江願跟餘渡掃了一圈,臉上寫滿了謀權篡位。

蔣健知道兒子在琢磨什麼,回道:“獵犬會由我當場處理,執行官等遊戲結束,出門後逮捕,聽候發落。”

“下一個。”

這次舉手的是霍子安,他乖巧問道:“部長!如果有人不小心把這扇滅門度了怎麼辦!要處決嗎?”

江願嘴角微勾,好小子,這問題顯然是針對我的。

這問題兒童,顯然是研究過江願的度門習慣,字裡行間都是想要江願的命。

蔣健冷冷道:“禁止度門,尤其是這扇,如果被度化了,度門獵犬當場處死,在場執行官全部追責。”

“下一個。”

這次輪到一向老實的霍滸舉手了,他滿頭問號:“部長?子安怎麼在這兒?申請書誰過的?”

蔣部長無情回答:“我過的,下一個。”

總而言之,就是在江願的帶動下,冰冷嚴肅的會議氛圍逐漸變得歡樂起來。

執行官們提出的問題,也漸漸跟會議主題八竿子打不著。

出現了諸如:

部長,這PPT是誰做的?

西王母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老家也產蟠桃啊!去年漲了三塊多,心黑得嘞!

之類甚至不是問題的問題。

蔣健的表情越答越垮,開始後悔讓臺下這群天才自由提問了。

就在蔣部長忍無可忍之際,最後一排又有人舉手了。

這次舉手的人說話一向惜字如金,如果不是正經問題,肯定不會亂舉手,蔣健像找到救星一樣,問道:

“餘渡,你有什麼問題?”

餘渡剛結束通話一個電話,手機還沒息屏,淡淡問道:“這會還要開多久?”

如此重磅的問題,激得蔣健差點當場心臟麻痺,在場所有人對餘渡肅然起敬。

不愧是首席。

豈料餘渡又說了一句話,把蔣部長沉入海底的心拉上了九重天。

“詭洞找到了。”

“什麼!?!”蔣部長激動得破音:“在哪兒!!”

餘渡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會議室上方。

“天上。”

話音剛落,講臺旁的木門赫然開啟,砸在牆上發出巨大響動!

“部...部長!!!不好了!”

一位執行官衝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蔣健大喊:

“三架客機起飛之後消失!!!監測局那邊探測到那個超大滅級詭洞了!就就就在西京天上!!!”

*

今日天氣晴朗,藍天下盡是軟綿綿的白雲,但有一片格外大,當人們注意到它時,它幾乎已經像奶蓋一樣,涵蓋了大半座西京,陽光照在它身上,翻湧出七彩虹光,恢宏壯麗,煞是好看。

不少人拿出了手機拍照,任誰看了都得誇它是祥瑞。

可它不是祥瑞,而是人類的下一個噩夢。

當三架民用客機穿進這片雲後,訊號消失,再也沒出來。

唯一的報警電話,打到了餘渡這裡,他接到電話的同時,機場塔臺那邊也打來了緊急電話,告知了安全部,飛機訊號消失的事。

機場那邊迅速做出部署,即刻停止所有航班,即將抵達西京的立刻返航,或就近找其他地方降落。

安全部行動,這次的詭洞在天上,早已部署好的武裝直升機陸續抵達八角庭,準備將執行官們送入雲團。

站在八角庭頂層的停機坪,看著在場忙碌準備的眾執行官跟後勤人員,一枝花忍不住感嘆。

“哎,我當年就是個縣城安全域性的小執行官,連過實習期都難,更別說進安全部了。沒想到現在當了獵犬,反而能進三支隊,真是造化弄人啊。”

江願點頭同意。

他覺得這位新室友很有意思,問道:“小耶,我有個問題挺好奇的。”

一枝花:“啥?”

江願:“不管是監獄還是安全部,大部分人都挺討厭我的,能躲則躲,能避就避,為什麼你對我這麼熱情?”

“嘿嘿嘿,我也是有私心的啊。”一枝花笑道。

“其實這些人,不管是安全部的還是監獄裡的,嘴上不說,心裡一個個都服你服得不要不要的,就是顧著你以前的壞名聲,跟他們自己的臉面,說不出口。”

“可我就不一樣咯,我既是臭名遠揚的人類叛徒,又不要臉,也沒他們這麼多彎彎腸子,就指望著你以後罩著我啦!”

江願想:倒是個十分淳樸的理由。

他之前甚至一度擔心一枝花跟瑩子曦一樣,是個隱藏信徒,看來是多慮了?

說到這兒,直升機降下,各支隊執行官們開始陸續登機,一枝花挽住江願手臂,親熱道:

“走走走,上我這架飛機!”

江願笑道:“那也等我跟我家長官報告一聲啊。”

“這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馬上就到了......”

正當他要熱情把江願拖走時,一道身影走來,攔在了兩人前方。

巨風撩動長髮,餘渡冷眼看著兩人,嚴肅問道:

“願,你要去哪兒?”

願?江願心尖兒一顫,這是個什麼稱呼?

餘渡看著兩人挽在一起的手,紫眸幽幽,暗得深沉而剋制。

但這微妙的氛圍,仍是讓一枝花覺得,自己像個偷摘了別人花兒的賊,莫名心虛,打了個冷戰。

“啊...我就......”他結巴道。

江願大方介紹:“報告長官!這位是我在監獄裡的室友,【西監一枝花】耶故,在裡面經常照顧我!”

聽到他照顧過主人,餘渡的眼神這才柔和下來,正當一枝花不知所措,卻見餘渡伸出一隻手。

“我朋友,承蒙耶先生照顧了。”餘渡認真感謝。

一枝花睜大眼,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跟執行長握手,腦子一懵,連臉都紅成了猴屁股。

那神情,活像剛被偶像告白的純情小粉絲。

“哪裡..哪裡....都是我應該做的....”

握完手,餘渡接著道:“按規定,一個支隊應該搭乘同一架飛機。”

“噢噢,好!我知道了,給...給長官添麻煩了!!!我先走了!兩...兩位大佬一會兒見!!!”

尾調夾成高音,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倉皇逃走了。

羞澀得就像被偶像告白後,還邀請一起去吃飯約會的小女生。

正當兩人回頭,卻見霍滸拉著霍子安,也正往一隊直升機上拽。

霍滸沒好氣道:“跟我走!進安全部這麼大個事,你都不跟我說一聲?還要不要我這爸爸了?!”

“哎!爸!我都這麼大了你別這樣!”霍子安原本就在奮力掙扎,剛好聽到餘渡對一枝花的話,立刻大喊起來。

“爸!!!餘隊剛說了,一個支隊一架飛機!!你不能拽我上這架!”

“什麼?!”霍滸看向前方的餘渡。

餘渡:“......”

雖說是有這麼個規定,但實際的執行情況一直都是很靈活的,如果餘渡不說,那霍滸就算把兒子拽上自己這架飛機,蔣意行也是不敢說什麼的。

可惜餘渡出於某些不可告人的私心,說了。

就在霍滸愣神的片刻,年輕小夥已經掙脫老父親的束縛,逃向二支隊的直升機,轉眼就把艙門關上了。

霍滸無可奈何,只得跟著餘渡和江願,一起上了飛機。

最後一道機艙門關閉。

在一陣陣連續不斷,巨大螺旋槳轉動的轟鳴聲中,十架載著安全部精英的武裝直升機陸續起飛,朝著天際那片巨大祥雲飛去。

直到坐好,繫上安全帶,霍滸還是一臉愁容,焦慮不已,時不時看向小窗外二支隊那架直升機,擔心兒子的狀況。

這讓江願有些納悶兒,趁著現在還有點嘮嗑時間,問道:“霍副隊,你兒子小小年紀,能破格進安全部不是好事嗎?你怎麼愁成這樣?”

“我......”霍滸不知道該怎麼說,又長長嘆了一聲氣。

旁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道:“哈哈哈哈,大佬你慢慢就習慣了,我們副隊是這樣,遇到兒子的事情總是操心過度,怕孩子受傷,怕孩子吃不好睡不好。”

另一個紅色板寸頭的年輕執行官勸道:“霍叔這就是你瞎操心了!子安從小天賦異稟,天生就是幹執行官的料,你何必把他壓著呢?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我是怕他惹禍得罪人啊。”霍滸捂臉,終於吐露了實情。

“他那個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管著還好,要是不管,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更何況他跟的還是蔣意行。”

江願想起之前在擂臺上,霍子安跟他說的那句名言----

【要不是他爸給我爸發工資,老子早把這廢物殺了】

聽到霍滸的話,另外兩個執行官冷靜下來:“嗯...這個倒是,確實......”

江願鼻子一動,敏銳的嗅到了故事,或是事故的味道:“咋?你們這裡面還有什麼事?”

眼鏡執行官道:“大佬,你有所不知......”

紅髮板寸激動插話道:“讓我講讓我講!!!這故事我可熟了!”

“事情是這樣,三年前,我們這一支隊還不是現在這些人,當時遇到了一個棘手的殆級,一隊幾乎全軍覆沒,就剩霍叔一個人還在了。”

“本來安全部是準備讓霍叔接任隊長職務的,但那時餘隊突然出現,被上頭直接提拔成了隊長。”

“結果霍子安這小子聽說了這事兒,以為是餘隊搶了自己老爸的位置,在餘隊來上班的第一天,就跑到辦公室裡,借部長的名義,把餘隊騙到了食堂後廚的急凍倉庫裡,鎖了整整三個小時。”

“最後是廚師進去拿東西,才發現餘隊坐在裡面,差點被嚇死。”

江願看向身邊的餘渡,餘渡正抱著手,淡淡點評道:“嗯,那孩子,騙人挺厲害的。”

江願:重點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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