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這起案子有個大概的猜想,也有懷疑物件,但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讓她說實話。”

羽田遲生挑眉,“洗耳恭聽。”

“白澤,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陪那個犯人演一場戲?”

原劇情中柯南就是透過演戲的方法讓千間降代誤以為人都死完只剩孩子,才會在心灰意冷下講出當年事情的“真相”。這裡的真相還得打個引號,因為千間降代父親在心中講述的真相和那位先生講述的根本就是兩件事。40年的時光晃過,他根本無法判斷誰真誰假。

羽田遲生並不意外這個邀請,但他覺得柯南話裡有話,“你到底想說什麼,小鬼?”

“將這裡的地圖和你所探查到的攝像頭分佈圖拿出來,我們會需要這些,我知道你有。”

柯南表情嚴肅,毛利蘭不在身邊,他也不必再偽裝成天真燦爛的孩童,盡情的釋放那個作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本警視廳的救世主、全國知名的高中生偵探的自己。

“怎麼發現的。”

他挑起繃帶,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視野被割裂為兩個畫面,現實與虛幻不斷交疊更替。正常的世界裡,這就是個擺出嚴肅臉、莫名讓人信服的小孩,在三色視野的世界裡,他是這片猩紅海洋裡唯一的光明。

受世界眷顧的神之子。

“你從一開始就在說謊,你對這裡發生的一切早有預感,你早早做好了調查——從你蒙著眼睛一進門就將傘準確無誤的投進沒有女傭提醒我們都沒發現的傘筒中時,我就知道了。”柯南雙手插兜從他面前走過,又側頭看過來,“你不可能不知道一個行走灰色地帶,非法持械的情報販子出現在滿是偵探的暴風雪山莊有多危險,但你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這根本不是‘看熱鬧’能解釋的,這裡有你不得不來的理由。”

“基德是為了洗刷冤屈,你呢?你們的關係應該還沒好到這般地步吧。”

看他不可一世的模樣,羽田遲生只覺得好笑。

這小子猜對了,但只猜對了一小部分。不過這樣也好,就這麼誤解下去吧。

“猜錯了,小鬼頭,實際上確實是基德邀請我到這裡來的——來看看有人借他的名頭究竟想做什麼事。”

不等柯南開口發問,他便丟擲交易堵住了對方的嘴:“可以讓你曝光,可以給你,但給我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聽不看,不聞不問,這就是這次交易的內容。”

“也就是說我不需要付錢了?你不怕我違約?”

“你隨便違約,和我沒關係,但你要支付的違約金將是你身邊所有人的性命。”

這些話並不陌生。在面對那個組織時,灰原哀這麼規勸過他,阿笠博士也這麼規勸過他。經歷雲霄飛車案的工藤新一長大了,他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那邊很危險。

杯戶酒店那一夜,渡邊謙一為了拖住莫里亞蒂好讓灰原成功逃脫險些殉職。也讓柯南意識到那個世界的人為了保全自己、汲取利益什麼都做得出來,殺人什麼的再正常不過。

莫里亞蒂那樣會放過和自己交手的公職人員的傢伙,少的幾乎沒有。

“我答應你。”我也答應我自己。

等柯南同白澤交流完獨自回到前廳時,毛利小五郎和茂木遙史也回來了,但同他們一起離開的千間降代卻消失不見了。

不等柯南詢問情況,槍田鬱美就在震撼之下將聽到的訊息脫口而出:“什麼?你說千間女士死了?”

他心裡咯噔一聲,壞了,又死了一個。但緊接著他便再度燃起鬥志來,思考究竟該怎麼做。邀請他們到這裡來的傢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要麼全部死掉,要麼有人找到寶藏並把訊息告訴他,他放那人一條生路。

並不是所有人都在現場,白馬探主動請纓帶著兩名新客人去休息,實際上就是光明正大的監視。

茂木遙史還在和沒有去的幾人解釋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恐怕是她轉換大燈的時候正巧碰到兇手安裝的炸彈了吧。”

毛利蘭聽得一臉驚恐,她無法想象那位和他們一起來的老婆婆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炸死在車裡。

黑羽快鬥心情也很沉悶,但他現在借用的身份是毛利蘭的父親,他就是偽裝也得偽裝成能夠穩定對方情緒的模樣。已經借了人家的身份,不能再讓人家的女兒憂心忡忡了。

“我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他道,“這座別館裡除了我們和那兩個傢伙之外是不是還另有其人,這點現在無法確定。還是分散開來找找看比較好。”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開個會吧。”茂木遙史嘆了口氣,他心底也有些話想與眾人說,“好好開個會做準備,然後再按組去把這座大得離譜的探索完,希望到最後能有點收穫。”

才回來的柯南立馬叫起來,一邊蹦躂一邊揮手打斷他們,在一眾大人看過來後又有些害羞的嘿嘿笑了兩聲。

“那個,我找到羽田哥哥丟的東西了,但是那個地方我也不太方便,能不能大家一起過去看看?”

黑羽快鬥偽裝的毛利小五郎嘟嘟噥噥的,把一個嫌棄小孩的邋遢大叔演的十成十。他猜這兩人剛才是過去商量了什麼有事情要宣佈,也就幫著應和,拉一大幫子人一起過去。

槍田鬱美看毛利家的小孩帶著這麼多人繞過一條又一條走廊,最後進入露天花園時,她的好奇心已經到達了頂點。就在她忍不住開口發問前,柯南終於停了下來。

“好了,這裡就沒有監控了。”

語出驚人。

“小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槍田鬱美打量四周。他們並沒有深入花園,只是在附近一角。天還在下雨,然而他們站的地方卻奇蹟般沒有被淋到。這個角落太隱蔽了,哪怕放了燈在這裡也一樣。如果不是柯南帶著他們過來,恐怕誰也不會發覺這個地方。也就在這時,去盯著那兩名避雨的遊客的白馬探趕了過來。

二樓,黑髮青年躲在陰影下,一手逗弄碩大的烏鴉,一手扶著耳麥,平靜的俯視花園中的諸偵探,嘴巴開開合合。

“我希望大家能夠為犯人演一場戲,一出自相殘殺的戲碼。”

“為他們演一齣戲,一出自相殘殺的戲碼。”

“這才能讓犯人放心出現,然後將真相公佈,說出離開的方法。”

“死的真理有據,才能讓他們放心,否則聞著味來的蠅蟲永遠殺不乾淨。”

“我已經破解了犯人給出的謎題,到時候就由我來當第8位偵探,解開真相。”

“不會有人能尋到真正的真相,我會做好守門人的工作,埋葬真相。”

“小蘭姐姐和女傭姐姐,她們並不適合參加這種血腥的戲碼,所以我拜託白澤將她們迷暈藏起來了。”

“這一切確實有些血腥,但我向您發誓,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向無辜者出手。”

黑夜籠罩大地,有人站立在聚光燈下慷慨激昂的講述計劃,也有人隱匿在黑暗中從容不迫的許下誓言。也許正反派之間註定得分出個勝負來,但到底,他們的信念殊途共歸。

“無論如何,悲劇決不允許重演。”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在大明劍指洪荒

落筆執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