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琴酒還算體諒他是個新人。

在做了幾天任務後,羽田遲生腦子裡就只剩下這個想法了。

他現在戴著一張頹廢青年社畜臉坐在酒吧裡,一邊喝酩悅香檳一邊用三色視角注意旁邊一個冒著紅氣的灰塊的動靜。

編號G0316,木下壽三郎,一個最近和警方走的比較近的外圍成員。雖然是因為他家隔壁出了一件命案的緣故,但走得近就得查。之前是負責雪莉所在的藥物研究所,但由於出了事情被調走,組織擔心對方有不軌之心,讓盯著。

和自己乾的事情一對比,只能說那一位偏心偏沒邊了。

這也讓羽田遲生更好奇組織究竟看上自己哪點了,還有那一位的話也讓他在意,原身是不是本來就和組織有牽連,那為什麼直到現在組織才找上自己?

木下壽三郎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撐起身子,搖搖擺擺的向外走,明顯醉的不輕。

見狀,羽田遲生先是把手裡的酒慢悠悠喝掉,然後背上旅行包起身跟上去。中途路過一個小公園,他進去快速將假臉一掀,露出下面另一張中年憔悴大叔臉,從包裡拿出皺巴巴的西裝外套穿上,再度跟出去。

為了跟蹤木下壽三郎,他準備了不下十張假臉,其中臉上套著三層,剩下的在包裡。

一路尾隨到某棟居民樓下,見對方進了其中一間屋子他才停止追蹤。

“這樣可不太行啊。”

羽田遲生頗為頭痛的想。

現在他力所能及的跟蹤範圍就是這人十幾米範圍內,再進就容易被發現了。

“回頭好好想想辦法吧。”

他嘆了口氣,轉身進了附近某家人聲鼎沸,估摸是居酒屋的店,要了店小菜等著。

按理來說外圍成員需要將每天的任務程序做個彙報,但琴酒頭一天和他交接時就說的清清楚楚,讓他不要一位頂著外圍成員的身份就忘了自己芯子裡是代號成員的事實,這種事自己做決定別來煩他。

所以他現在很閒,把任務做完之後給琴酒統一招呼下就成。

趁著放鬆時間,他開始思考之後的追蹤任務怎麼辦。

不能一個勁的跟上去,哪怕隔段時間換張臉也照樣容易讓人起疑。但可惜的是他電腦技術不怎麼樣,搞竊聽這條路恐怕也行不通。

如果要找手下的話,先不說他的身份是個問題,誰知道他找來的手下到底能力怎麼樣,別任務沒完成反而把自己搭進去給他增加工作量。

思索了一陣,他起身,單方面宣告今天的跟蹤結束。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鶴田徹最近也習慣了自家少爺整天早出晚歸不在家裡吃飯的行為,照樣沒給他留餐。打盹的殘生被開門聲驚醒,見到是自己主人回來,高興的搖著尾巴撲上去。

羽田遲生擼了把毛茸茸的狗頭,說了句某休息一下就走了。

鶴田徹應了一聲,接著收拾店裡的衛生,但沒多久他又聽到一陣下樓聲。

“您是忘拿什麼東西了嗎?我等下拿去就好。”

他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忘拿什麼了?”

聽到這話,他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直視那雙瘮人的琥珀眼。良久後,鶴田徹失笑,“您回來了。”

羽田遲生這一覺睡得很沉,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穿上外套,用繃帶纏好眼睛,一開啟門就聞到一陣濃郁的肉香。

他調笑著問,“您今天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鶴田徹擦了擦手,將米飯端上桌,“燉排骨,遲生少爺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還不錯,怎麼了。”

“羽田少爺給您留了張字條,應該在書桌上,您可以去看看。”

羽田少爺?

羽田遲生一愣,沒反應過來。

等鶴田徹將排骨也端上來,他才驀的想起之前記者亡魂好像說過類似的事情。

他的影子裡有人,是原身。

羽田遲生連吃飯都忘了,轉身回到樓上,果然在書桌最上邊找到了一張被扯下來的便籤紙。

【你倒是比我懂打交道。】

只有這一行字,寫的極其狂放,但意外有種凌厲感。

他拿著紙,半晌沒說一個字。下樓吃完飯後,羽田遲生回到房間給琴酒發訊息。

【任務做的差不多了,G0316有點可疑,但還沒有進一步追查。我有點事情,申請休息。——Ricard】

沒多久他的手機就響了,羽田遲生接起來,“喂,哪位?”

“你又瞎了?”

那邊琴酒毫不客氣的問。

“某若是瞎了,簡訊是怎麼給你發過去的。”

“那有什麼大事要請假。”

“精神分裂症,某休息幾天。”

“呵。”

琴酒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申請遞上去了,批不批那是琴酒的事,羽田遲生預設他批了,在紙背面唰唰寫了幾個問題,然後放回原位。緊接著他就和沒事人一樣下樓,在與鶴田徹打了招呼後出門遛狗,傍晚回來休息。

然而第三天時,原身並沒有出現。

鶴田先生對他的態度依舊,要不是那張紙上還有明顯不屬於他的字跡,羽田遲生自己都要以為這是一場夢了。

“您好像在憂心什麼。”鶴田徹見他坐在一樓的椅子上沉思,便順手倒了一杯茶推過去。

“某在憂心什麼您還不明白麼,說真的,從開始到現在,這一切都荒謬至極。”

羽田遲生嘆了口氣。

“這沒什麼好憂心的,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完就好,沒有誰能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您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實際上從您那天醒來時我就有察覺,不過沒什麼。”

鶴田徹搖頭。

“哦?”

“一個少爺是少爺,兩個少爺也是少爺,有什麼好驚訝的呢。”

“感謝您沒把某送進精神病院。”

“怎麼會呢,我查過的,兩個人格間不會有對方的記憶。我從未在您面前提起過名字,您卻能準確無誤的叫出‘鶴田先生’,那就應當不是了。要知道羽田少爺是整日‘鶴田,鶴田’的叫著的。”

羽田遲生:

槽點太多竟不知一時從何處開始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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