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站在外面看著渡邊謙一大搖大擺的進去競技場。

“我說過了吧,你太冒失了。”

灰原哀不知何時也從轉播車裡出來了,走到他旁邊冷著張臉,“你認識的這位公安確實稱得上負責,但私交是私交工作是工作,你再這樣瘋狂的使用竊聽器被抓住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無論抓住你的事組織還是犯人或者政府人員。”

“抱歉,我之後會注意的。”

柯南也是一臉歉意,但他很快又振作起來,“但風險背後總是會有收穫的。”

嗯?

灰原哀好似不解的望著他,雙臂抱胸等他接著說。

“哪怕他不是公安四課或者公安總務課的人,他的工作,甚至他剛才聯絡的物件也對我們掌握情報十分有利。”

柯南看到了渡邊謙一剛才聯絡的物件的名字。

白澤。

那個曾經送過警告信給被害人的,地下知名的情報販子。

情報販子和公安之間能有的,也就是所謂合作關係。情報販子出情報,公安出人,其中涉及的情報物件是非常廣的,不管是政府官員還是普通民眾,什麼都有可能。

方才渡邊謙一說過,“給那個組織找麻煩”也是他的工作之一,那也就是黑衣組織的情報也在他的收集範圍之內,等量代換一下就是白澤也是對黑衣組織有了解的人。

公安這邊不好偷聽,他可以想辦法找白澤買啊,情報販子的情報向來是明標價碼的,只有極少數價值高昂的情報會選擇競價。

他自己也算是小有積蓄的,買一些小情報應該問題不大

柯南想的一陣心動。

“雖然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但是那個公安要回來了,注意點。”

灰原哀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發明的藥物會不會吃傻人,但轉念一下自己好像沒什麼問題,那就只能是江戶川本來智商就高低有點問題。

她不想和公安待在一起,又轉身回車上叫警察去了。

嗯,那個胖乎乎的警官不兇手下時看起來還蠻和藹的,好像叫目暮?

出口處渡邊謙一左手扯著歹徒右手持著貝雷塔抵在他腦門上,笑嘻嘻的往這邊走。

“我說你好像有那個大病,你自己搶銀行本來就犯法的,人家日賣電視臺好心救了你一條命結果你還把人家記恨上了?!你那個明知你要搶銀行還暗暗期待著花錢的女人也好像有那個大病,這年頭能打工的誰養活不了自己?老子比你小不是照樣當社畜,你倒好直接走捷徑找房子住了”

那個犯人整張臉都扭曲起來,本就青一塊紫一塊腫脹的臉更不成人形,要不是手銬銬著外加被槍抵著,估計十之八九會選擇把渡邊謙一揍一頓。

這人不幹人事啊!

他正操作著攝影機等比賽結束,突然就被一個過肩摔親吻大地,還沒反應過來手都拷上了,然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悠閒的坐在他背上把他藏起來的手槍繳了,氣得他破口大罵還罵不過,甚至換了一頓打。

“我現在可是被捕了,你這樣是虐待,是刑訊!”

“打住,老子不是警察。不是給你說了嗎,路過的社畜路過的社畜。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麼了,你還拿槍指我呢,正當防衛。”

放屁!

“明明是你先——”

“這上面誰的指紋,啊,說話!?老子現在就坐這裡等著最後一聲哨響把你崩了你看有人會發現不?搞笑,老子幹這行多久了能被你威脅到。”

然後他才注意到,這個便衣還戴了手套,所以槍上真的只會有他的指紋。

往事不堪回首,現在被轉交到警察手裡,歹徒終於是鬆了口氣,然後委屈的向警察打報告。

“他威脅我!”

目暮十三剛想反駁說不可能,但是想到渡邊謙一那土匪勁,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但對方是公安這種話不能往外說,只能趕緊招呼警察把人帶走。

“另一把槍被丟垃圾桶了,速度點找。”

渡邊謙一向目暮十三伸手。

目暮十三不明所以,和他握了一下。

“你幹什麼?”

“啊?”

目暮十三一頭霧水。

“啊什麼啊,我的手銬。”

哦,這位公安大爺的手銬還在歹徒手上銬著呢。

他立刻轉頭招呼手下速度點,趁早把這位大爺送走。

如果琴酒在這裡,估計會覺得這個場面似曾相識。

但可惜的是,就憑著附近一窩又一窩的警察,都不可能開保時捷過來湊熱鬧。

古董店裡,鶴田徹看著坐在太師椅上,戴著單片眼鏡玩手機的少爺,默默移開視線接著貼對聯。

今天的晚餐突然要變,因為醒面的盆被殘生拱地上了,不得不和餃子說再見。

原來的準備被霍霍的差不多,只好再上街買,做炒菜。

但在這之前

“少爺,您真的不再問問灰原小姐嗎?”

羽田遲生此刻只睜著那隻戴單片眼鏡的右眼,抬起頭。

“您若是真想讓小朋友來,就去打電話,不必同某商量,畢竟您也是羽田家的一員。”

如今的羽田家可以說人丁稀少的離譜,祖父母父母都沒了,剩下羽田遲生一支獨苗,母家那邊倒是好一些,但是自從原身母親去世後就聯絡的少了,基本等於斷掉。

孤家寡人,連孤兒寡母都沒有。

等鶴田徹來了後情況好一些,但追根究底也是外人,不算親戚。

多一個人吃年飯也挺好的,他到這個世界來頭一頓年飯呢。

可惜人家小朋友不領這個情啊。

“這個,其實我之前打過,灰原小姐說他們在忙,等下有時間回過來,可是還沒有。”

“這樣,某再出門幫你問問,現在應當回家了。”

羽田遲生收起單片眼鏡,扯了條繃帶纏上眼睛打算出門。

畢竟給kite發訊息也有一個多小時,再蠢都該有柯南幫著結束案子了。

灰原哀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他拿起盲杖一開門,突然聽到邦的一聲。

羽田遲生:?

他記得門口沒有東西啊。

“是我。”

灰原哀顯得有些無奈的聲音傳來。

那通電話被步美他們聽到了,本來打算之後婉拒掉,結果幾個人東一句西一句連羽田家會準備什麼晚餐都猜起來了,但可惜他們出來玩時都和家長說好了幾點回,最後是步美湊過來拜託她,希望來看看究竟有什麼,誰猜得對。

這怎麼拒絕?

正打算敲門,門突然開啟撞到額頭了,有點痛。

“小哀來了鶴田先生等你很久了,快進來。”

羽田遲生笑著把人招呼進來,“找地方自己坐吧。”

“謝謝,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灰原哀看羽田遲生從鞋櫃裡艱難的摸出一雙小拖鞋,心裡暖暖的。

還準備著小拖鞋啊。

“不會,進來隨便看看,或者和殘生玩,今晚有大餐吃呢。”

“殘生?”

“那天不在送去打疫苗了,薩摩,蠻可調皮的。”

似乎是想起什麼,羽田遲生一頭黑線。

“這樣,對了,羽田遲生哥,還有爺爺,元旦快樂。”

灰原哀本來想叫兩人姓的,但是對方都叫自己小哀了,叫姓可能會顯得有些生疏,乾脆一併改了口。

說完就有些後悔,感覺把關係說的太近了。

鶴田徹比傻掉的羽田遲生反應快,哎應了一聲,丟掉手裡的活跑過來把一個紅包塞過去。

“元旦快樂,小哀元旦快樂啊”

這下傻掉的人又多了一個。

“沒事拿著拿著,過年再給你一個,住在親戚家可別把自己虧待了。”

鶴田徹呵呵笑著。

“那,謝謝您。”

嗡。

羽田遲生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kite:對了,元旦快樂,看你這代號估計挺喜歡中華文化的,不用謝】

【kite:今天這事你也沒供給多少有用訊息,錢就算了吧,給你句祝福做抵消】

得虧羽田遲生現在蒙著眼睛沒工夫看,不然高低得讓kite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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