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還不至於蠢到在這種情況下過去找他的地步。”
灰原哀一聽頭都大了。
“你還打算之後去找他嗎?!”
“當然,作為被他救過的小孩,哪天見到了去打個招呼也說的過去”
柯南的目光移到窗外,嘴裡的話戛然而止。
窗戶正對著外街,小巷邊方才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
哪怕只有一眼,還是看的背影,他也確定那是莫里亞蒂。
灰原哀注意到窗外時,那邊早就沒有人了。
羽田遲生坐回車上,“教授死在他的書房了。”
剛好抽完一支香菸的琴酒蹙眉,“磁碟應該也在那裡。”
這下麻煩大了,警察一定會徹底檢查書房,到時候那張磁碟極有可能也藏不住。
“也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電腦裡所有的資料都被刪除了,連帶著所有磁碟也一併丟失。”
羽田遲生調整了一下單片眼鏡,倒是不覺得頭痛,反而很滿意小泉紅子送的這份禮物。
他多久都沒見過一張正常的人臉了。
雖然需要自己閉一隻眼,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說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他充其量就是個拿錢辦事的,琴酒那是真的對組織操碎了心。
“東西在殺死廣田那個人的手上。”
“那肯定是。”
琴酒隱晦的瞥了一眼羽田遲生,“有想法嗎?”
“嗯?”
“你不是整天和偵探還有警察混的很好麼,還作為偵探小有名氣。”
“真是會抓壯丁啊,琴酒。”
羽田遲生嘆了口氣,手伸出車窗一指,“那邊有輛車,車主面色很差勁的進去現場了。”
伏特加很有眼色的拿起工具就走。
幾分鐘後他就拎著大袋子過來了,“大哥,裡面確實都是磁碟。”
琴酒看著整整一袋磁碟,深吸一口氣,“找。”
必須把那個磁碟找出來才能收隊!
於是乎,後面柯南千辛萬苦找出來兇手,好不容易得到磁碟被白井放在他車子的後備箱,結果幾分鐘後就聽橫溝警官的手下跑進來說車子裡什麼都沒有。
再想想之前出現的莫里亞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甘肯定是有,但他也沒膽子追上去。
羽田遲生這邊則是很快就找到了那張磁碟,很碰巧是在他手裡檢查的那張。
在很快瀏覽了一遍後,他把磁碟抽出來交給琴酒。
完成任務的三人飛速離場。
這個時間點時柯南還在頭疼手法,所以根本就沒碰上。
愉快的結束今天的任務,回家睡覺。
第二天中午,羽田遲生才起床。
一看日曆發現自己睡到元旦了。
就,離譜。
“中午好,少爺。”
鶴田徹看到從房間裡出來的睡眼惺忪的青年,笑著打招呼。
不用猜,自家少爺昨晚絕對是出去工作了。
“元旦好,鶴田先生。”
羽田遲生熟練的給眼睛上纏了繃帶,“中午有什麼好吃的嗎?”
“做了幾個家常菜,晚上吃餃子。”
鶴田徹把米飯端上來。
家常菜
羽田遲生暫時沒看到餐桌上擺了什麼菜,但當夾了一筷子不知道什麼塞進嘴裡後沉默了。
鶴田先生可能對家常菜有什麼錯誤理解。
他好像吃到了鮑魚。
“晚上可以叫那個小女孩一起來吃餃子,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呢。”
鶴田徹還是對單方面認的幹孫女念念不忘。
“好吧,某去問問。”
但估計灰原哀不會來的。
事實確實如此,羽田遲生去時灰原哀和柯南他們去競技場看天皇杯了,阿笠博士特地打電話問了一次,得到的還是拒絕的回覆,但相互之間留了號碼。
阿笠博士對於這個曾經一起配合新一父母演過新一,但自己完全忘了這件事導致之前疑神疑鬼的朋友,很爽快的交換了兩人的聯絡方式,以及鶴田徹的。
從這兩人給小哀準備的那一大包零食就能看出來,他們對於小哀還是蠻喜歡的。
“您若是想吃也可以來。”
羽田遲生出門前笑著邀請。
“可以嗎——額不用了,我最近在減肥。”
原本很激動的博士一想到灰原哀那張嚴肅臉就有些退縮。
他已經好久沒吃過好吃的了。
羽田遲生似乎也想明白了什麼,笑著與阿笠博士告別。
競技場裡,灰原哀結束通話電話,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
“是誰的電話?”
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柯南有些好奇的詢問。
那天雖然沒有拿到磁碟,但意外知道真名宮野明美的廣田雅美其實是灰原哀的姐姐。
想起自己的失誤,想起廣田雅美死時的模樣,再看著崩潰大哭的灰原哀,他心裡的愧疚感一發不可收拾,也就是那時他決定接受灰原作為同伴。
“阿笠博士打來的,問我要不要去羽田遲生家吃晚餐。”
灰原哀回答。
“你為什麼總是稱呼他全名?”
“他和我們不一樣,還是不要牽扯進來好。”
雖然那身氣息明顯是殺過人的,但她相信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巧合。
每天報紙上都要花一大半描述數十件兇殺案,背後的肯定更多。
怎麼可能巧到是組織裡的人呢?
這麼想著,灰原哀就更堅定要和羽田家劃分距離了。
殺人很容易落下把柄,到時候要是她被發現,處理身邊人時查到羽田遲生,那處理起來可就太方便了。
一個畏罪自殺就足夠擺明一切,別管是不是背後身中數槍。
“好吧,就算這樣你也沒必要坐這麼遠吧,你真的是來看比賽的嗎”
柯南看著戴墨鏡,拿雜誌,坐的老遠的灰原哀,有些無語。
“我可不想被攝影機照到,要是被他們看見的話我可就完了,他們是知道我小時候的樣子的。”
灰原哀又翻了一頁雜誌。
突然一頂帽子扣到了她的頭上,她疑惑抬頭,只看到柯南一張笑臉。
“這樣就好了,快來看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