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遲生八點一刻推門回家,安室透抬起佈滿眼袋的眼看了一眼,疲倦道:“歡迎老闆回來。”

把他凌晨兩點一通電話喊起來就說了幾句話,然後整宿沒睡著。

羽田遲生嗯了一聲,拖著行李走進來,鶴田徹緊隨其後,不用什麼提醒麻利的將東西帶上二樓。

“鶴田先生,東西都在您房間了。我的運氣還不錯,有位富家千金看上了一個木製梳妝盒,我按您給的價格成交了。”

安室透道。

“那還真是好運,有時一兩年都成不了幾單。”

鶴田徹誇讚道。

“是嗎,果然幹這一行錢不好掙啊。”

安室透微笑著目送鶴田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然後轉頭看了眼已經坐在太師椅上的羽田遲生。

“老闆不去休息嗎?凌晨兩點時沒睡應該很困才是。”

“偶爾熬夜倒也沒多麼嚴重。”

安室透走進廚房搗鼓一陣,然後端出來一盞茶,“請吧。”

“這麼殷勤,給某下毒了嗎?”

羽田遲生頗為驚訝。

他還以為安室透或多或少會開一下嘲諷。

這是給的資訊點還沒收集全?

這隻波本不太行啊。

“我如果下毒,那也是等沒監控的時候吧,羽田老闆。”

安室透傲嬌的冷哼一聲。

“裝盲人有意思嗎?”

羽田遲生抿了一口茶,“沒什麼意思,但不得不裝。”

“你知道我在調查你,還留下那麼多資訊?羽田老闆,你這麼幹淨真的很可疑啊。”

安室透眯了眯眼,那一瞬間彷彿變成了組織的波本,狡詐狠辣。

“某可疑?有什麼好可疑的?”

喝完茶,羽田遲生乾脆向後一倒靠在椅背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

“就是個不良少年開家古董店混日子而已。”

“倒是安室先生,你又是什麼勢力派來的?某近來得罪的勢力,大抵也就只剩那次勒索的兩人吧。”

果然。

安室透心神定了定。

羽田遲生見過琴酒和伏特加。

“不出聲就是預設嘍?某可要打報警電話了。”

“其實沒什麼的,我就是個外部成員,整天都沒事做。那天老大回來時臉色不太好,我這個人好奇心又重,就自己來看看。”

安室透笑著說。

“您看,我工作方面沒有問題吧。”

羽田遲生一副瞭然的模樣。

“那查到什麼了嗎?”

“看您這樣子我大概也有猜測了。八成是沒恐嚇到您心裡不爽吧,老大就是那樣。”

這種情況下安室透不介意背刺一下朗姆,畢竟怎麼有利怎麼來。

“我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那是侵犯個人隱私嗎?應該是吧。

羽田遲生就撐頭笑著,默不作聲。

霓虹格外注重個人隱私,很有它爹“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作風。

“拜託,這次就算了吧,我可以用這兩個月的工錢來抵。”

安室透扯了個難堪的笑容。

被警察逮捕再讓公安去救,還是這麼個理由……

他都覺得自己不好再混了。

津貼什麼的,組織報銷就好。

“是嗎?你可以再搜查幾次,某很樂意你用工資抵。”

羽田遲生對他這種不要錢的態度表示讚許。

“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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