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整天,羽田遲生看著自己臉上像是真人又非真人的假臉,選擇閉上眼睛去問鶴田徹。

“非常好,少爺,若不是您開口,我簡直以為就是另一個人了。”

鶴田徹誇讚道。

“當真?”

“當真。”

見鶴田徹真的沒有奉承的意味,羽田遲生了然,他重新回到樓上,對著自己這張假臉端詳。

良久,他苦笑一聲,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

“好吧,也許某做的是一張正常的人臉面具,只是在某看來,這只是一張很有違和感的面具罷了。”

按著筆記上一步步做,每一步都由鶴田先生查證,應當是不會錯的。

在照鏡子時,羽田遲生很確定自己是個正常人模樣;偶爾睜開眼看這個世界的人時,除了2D的違和感之外也就沒什麼了。

但這張做出來的面具在他看來的確是違和感滿滿,說不出的古怪。

有點像他前世在一個朋友家裡看到的那些等身人偶的臉,又不太像,羽田遲生找不到形容詞。

至於為什麼看到的不一樣,他猜測可能是因為假臉是自己做的,與此同時也是死物。

回頭讓黑羽快也做一張,就能確定究竟是自己的問題還是別的什麼了。

究竟是眼睛欺騙了他,還是雙手欺騙了他,亦或者二者都是。

這個世界上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是他臉上這張按步驟做出的真實的假臉的樣子,還是他平日裡看報紙看新聞上那些人的樣子?

羽田遲生嘆了口氣。

但無論如何有一點都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他原來的那個世界。

夢嘛,荒謬一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甚至曾經夢到過一把辣椒麵撒出去,最後整個小區都被他燒了的這種奇怪的夢。

羽田遲生把面具脫下來,開啟電腦,將購買製作材料的賬號切下來,就是那個走私軍火的賬號,然後登上白澤的賬號。

他有段時間沒上線了,郵箱被塞得滿滿當當。

除了一些他在懸賞裡提交情報獲得的資金到賬提醒,剩下的基本都是kite那傢伙發的。

【kite:你在嗎,我給聯絡用的郵箱發訊息你沒回,我想找你商量個事情】

羽田遲生第一反應就是合作伙伴被盜號了。

“你在嗎”,“商量個事”之類的話,從這傢伙的郵件裡看來真的是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他想了想,還是回覆了一句。

很快新郵件就收到了。

【kite:能不能借我些錢】

羽田遲生:?

不會吧,這傢伙不是公安嗎?公安能失業的嗎?

也不對啊,如果失業了也不可能用kite的賬號再給他發訊息。

【白澤:重病,保險也不夠?】

他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可能。

【kite:你能不能別咒我了,是我個人的一點原因,又沒辦法找同事和朋友幫忙,可憐巴巴的來找合作物件還被冷嘲熱諷】

【白澤:犯事被人拍下來勒索了?】

【kite:滾,我要是真挪用賬戶公款也不至於找情報販子借錢】

羽田遲生失笑。

方才那股憂傷似乎被沖淡了些。

好吧,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為了避免哪天身份被摘出來kite二話不講跑到警局扯著他打一頓,羽田遲生決定和合作夥伴聊聊。

警視廳大樓,公安A組辦公室。

渡邊謙一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嘴裡咬著塊小麵包,眼睛下方掛著深深的青色眼袋。

這個點辦公室的人都去吃午飯了,倒是不擔心被誰看見。

渡邊謙一確定自己工作的電腦裡不存在什麼窺視程式,唯一一個攝像頭在看不見他電腦螢幕的死角。

他現在迫切的需要錢搬家,但很可惜他本來沒有這個打算,存的錢都在那場遊戲釋出會上買遊戲卡了。

能跑的功夫就是最近幾天,再拖下去他爸就要把行李收拾好過來和他一起住了。

而發工資的日子還有很久。

渡邊謙一也知道自己嘴欠,基本沒什麼人緣,沒幾個朋友會借錢,這才來求助白澤。

頂著合作伙伴的關係,他覺得白澤還不至於無情到那地步,可以把免死金牌丟的那麼徹底。

【kite:借我20萬日元怎麼樣,等找個機會還給你。要是信不過我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公安證拍給你,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嗎,畢竟你是做這一行的】

他等了一陣,沒有回應。

不行嗎?

渡邊謙一煩躁的揉亂頭髮。

叮。

他立刻來了精神。

【白澤:照片免了,我又不是搞敲詐勒索放高利貸的。給我卡號,不允許透過這次轉賬查詢我的蹤跡】

成了。

渡邊謙一鬆了口氣。

白澤比他想象中要好說話。

說實話,要是白澤真要他的公安證,他手裡也有個假的拍。

【白澤: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奇怪的公安,私通灰色地帶的情報販子,不怕被查處?】

查處?

渡邊謙一挑眉。

“早就想換個活幹了。”

……

第二天下午,羽田遲生穿好灰色西服,笑著同前來接他的武藏之介打招呼。

“穿上很帥氣啊。”

“您過獎了。”

他把自己帶的禮物小盒子安置好,坐上副駕駛冰扣好安全帶。

“今天長門老爺過生日,除了我們幾個貼身照顧,以及他的子女,實際上也沒有幾個人來。哦,對了,老爺好像還請了一位名偵探,應該已經到了。”

偵探?

看樣子是又碰上案子了。

“貴府發生了什麼嗎?”

“這倒不是,只是老爺拜託名偵探來尋找他的初戀罷了。”

羽田遲生了然。

盲猜一波,初戀的女兒,兒子,孫子孫女就在他身邊,然後要伺機報復。

動機是什麼不知道。

車子行駛到莊園,武藏之介讓僕人帶羽田遲生先去長門會長的臥室,他自己去放車。

羽田遲生剛來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毛利小五郎驚訝的質疑。

“您邀請我來只是為了尋找您的初戀嗎?”

“不是什麼大案子,真的好可惜呀”

以及某小學生在幸災樂禍。

他敲了下門,面帶微笑走進去。

“長門先生好,今日來貴府叨擾,十分抱歉不巧聽到您與偵探的委託內容,還望海涵。聽武爺爺講今天是您生日,特奉一份小禮,算是晚輩一點心意。”

羽田遲生一邊說著恭賀的話一邊俯身行禮。

頭頂大包的柯南:……?

雖然說羽田遲生平日裡也很有禮貌,但總覺得好奇怪。

“你就是羽田家的小子吧?沒事沒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快進來快進來,叫爺爺就行了。”

羽田遲生笑著道好。

“其實長門先生,如果要找人的話,也沒有必要找我啊。”

毛利小五郎還沉浸在大案子沒有了的悲傷中。

“是我的朋友推薦你的。”

門再度被推開,走進來一位眯眼,膚色略黑,穿著黑西裝的八字鬍男人。

“對,就是目前擔任大阪警局局長的服部平藏先生。”

羽田遲生看不見真人,但不妨礙他靠著動畫片裡的模樣想象。

“呦工藤!你最近好不好啊?”

是沒聽過的聲音。

柯南險些沒被口水嗆死。

“工藤偵探?”

“你說……工藤?”

耳朵最好的兩個人已經開始疑惑了。

柯南啊的大叫一聲衝上去,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急得手忙腳亂。

服部平次意識到自己壞事了。

“我是說,說Goodmorning!”

他尷尬的圓場。

柯南恨不得一頭撞死。

兩人親眼目睹了羽田遲生的表情從驚訝到疑惑到糾結再到釋然的轉變。

“某雖然沒有看錶,但就響鐘的時間來看,現在應當是下午三點。不過沒關係,早上好,先生。”

羽田遲生微微俯身。

服部平次老臉一紅。

他總覺得自己被對面的盲人想象成了什麼時間感知混亂的病患,而且似乎沒有什麼反駁的餘地。

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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