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一路小跑到倉庫,扭開門進去。

這裡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來過。

他開啟燈,四下搜查都沒有看到人影,那個醫療實驗用的人偶也沒有被移動的痕跡。

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轉身向毛利叔叔追的那個房間去。

到了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有人要害叔叔!

“叔叔你沒事吧,叔——”

柯南衝進房間,只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毛利小五郎和他身旁被人在背後一刀捅死的江藤勝利醫生。

怎麼看都像是叔叔殺人了。

“那個可惡的犯人”

柯南氣得差點罵出聲,卻還是拿出手機報警老老實實的把情況做了說明。

想了想,他還是撥通了毛利蘭和羽田遲生的電話。

這次他作為“家屬”可能不太好出面,叫羽田遲生過來幫個忙吧,然後去隔壁把渡邊警官叫一下,偵探加警察的豪華陣容,好好讓那個犯人享受一下!

柯南站在窗前看著那扇黑漆漆的窗戶,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前渡邊警官整日都說大叔半夜擾民,怎麼這次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叔叔,柯南還是決定去那邊的病房看看。

今天下午警官說的那些話雖然挺正常,但架不住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要是那個犯人也在場,那對看破了手法的渡邊謙一下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渡邊哥哥,你醒著嗎?”

柯南跑到病房前敲了敲門,沒有人應。

他便自己推開門進去,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青年。

晚餐吃了一半的盒飯還和半個蘋果一起放在床頭櫃,吊瓶架上海掛著一個輸完的空瓶。

“渡邊哥哥?”

他又喊了一聲。

沒醒。

作為一個公安,警惕性差成這樣著實有些過火,但

柯南伸出手探了鼻息,人還活著。

如果是被犯人下了安眠藥呢?

在醫院裡給人下藥的機會可太多了,那份盒飯,蘋果,或者催眠氣體,甚至輸的吊瓶都有可能。

防不勝防。

柯南皺眉,爬到床邊使勁推了推他。

一連搖了幾分鐘,渡邊謙一才有了反應,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但看眼神就知道人還是懵的。

“渡邊哥哥,出事了!”

柯南大聲在他耳邊喊到。

“出事找警察,政府養警察是幹什麼的!你是不認識警察還是想從我這裡套情報啊?”

柯南:“”

一時間分不清這人是醒著還是暈著。

渡邊謙一發了一通起床氣後好半晌才醒過來,黑著臉從病床下來。

“報警了沒?”

“報了。”

柯南乖乖跟在他身邊,帶著他向案發現場去。

“我待到警察來,其他的我不管。”

“你很討厭警察嗎?”

“……不是很喜歡。”

他們來到空房間,柯南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什麼被移動的痕跡。

羽田遲生比警察到的要早一些。

給帶他來的護士道了謝,羽田遲生任由柯南拉著走到一處地方。

“你在電話裡說有人陷害毛利先生殺人,怎麼回事?”

柯南瞥了眼渡邊謙一,然後抬頭望著他。

“我懷疑之前幾天晚上都是有人裝神弄鬼,讓叔叔以為他神經衰弱,今天把人騙出來到這裡打暈,然後嫁禍給他。渡邊哥哥就是很好的證人,他白天只說了幾句話就被人下了安眠藥,明顯是有人心裡有鬼。”

“死的人是誰。”

“江藤勝利醫生,和白井光雄醫生關係非常不好,還說出如果死了一定是白井醫生做的諸如此類的話。”

羽田遲生了然。

“那位白井醫生案發後在哪裡,有不在場證明嗎?”

柯南搖頭。

他一個人跑前跑後,小蘭也不在身邊,真的很麻煩,哪裡有時間顧那些。

“那某先去小坐片刻,待警方將事情問好再來如何?”

羽田遲生提議。

“可是如果警察來了,我怕到時候有些事說不清。”

柯有些遲疑。

“那把白井醫生叫來問唄。”

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渡邊謙一開口。

“渡邊哥哥你能跑一趟嗎,我是小孩子沒說服力,羽田哥哥又看不見。”

“我剛才說了什麼?什麼也沒有啊。”

柯南“”

這傢伙!

最終渡邊謙一還是沒能頂得住柯南那個幽怨的眼神,去辦公室把人叫過來了。

“案發當時我在辦公室喝咖啡。”

白井光雄倒是輕鬆自在,他掃一眼在場幾人後就沒怎麼怕了。

一個盲人,一個小孩,一個病號,一個替死鬼。

“有誰能證明?”

渡邊謙一問。

“來送病例的慧子小姐可以證明,她應該還在前臺。”

“小鬼,去叫那個護士來。”

柯南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離開了現場。

“我說渡邊先生,現在情況很清楚,毛利偵探殺了人,為什麼要把我找來?”

“配合一下。”

配合完了,找到那個給他下藥的人揍一頓,然後回去睡覺。

羽田遲生有些失落的站在窗前,任由冷風拍在臉上。

這個犯人身上沒有什麼讓他覺得特殊的感覺,也就是沒有亡魂。

那就速戰速決好了。

“您還是病人,請回去休息,這種事情要讓警察來。”

“老子是警察,旁邊站著的那個算是偵探,那小孩是偵探助理,我們專業的。”

白井光雄:?

突然變成偵探的羽田遲生:?

剛跑回來發現自己突然降級成偵探助理的的柯南:?

“您別開玩笑了,這不是過家家。”

白井光雄乾笑著,心裡直罵娘。

這要是假的還好說,真的那就玩大了。

自己運氣不會背成這樣吧?

“非要老子跑一趟給你把警察證拿來是吧?”

渡邊謙一挑眉。

公安警察也是警察的一種,他倒也不算說謊。

“請問是慧子小姐嗎,方才白井先生說案發時您將病例送給了他,是否屬實?”

羽田遲生和善的問道。

“是的,但是當時醫生在打電話。”

年輕的護士小姐尚且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有問必答。

“看見人了嗎?”

“沒有。”

白井光雄一聽這話趕忙過來打哈哈:“當時你還說幫我泡了咖啡不是嗎,我想這種事情錄音機是做不到的,那杯咖啡味道很不錯。而且毛利先生最近幾天都有幻覺,也許真的是他誤殺了人也說不定。”

“一個人是幻覺,兩個人三個人還是幻覺那就說不過去了,怎麼,天天飯裡丟毒蘑菇是吧?”

渡邊謙一嗆聲道。

“柯南小弟弟,去查一下那個電話,然後將你覺得可能是物證的東西拿過來。”

羽田遲生從口袋裡掏出一雙一次性手套和幾個證物袋。

“你隨身帶這個?”

渡邊謙一看著跑走的小鬼,吹了聲口哨。

“接到電話後在家中找出來的,畢竟這種事某見的蠻多。”

羽田遲生面不改色。

白井光雄面色鐵青,額頭上的汗滴不斷滾落,打溼了他的衣襟。

要是真的被查出來

一個病號一個盲人,可以試著跑!

要是柯南在場並知道他的想法,估計只會呵呵兩聲然後點個蠟。

惹誰不好惹兩個暴力狂?

一個一對多不落下風,拿起槍威脅人時比罪犯還罪犯。

一個能用腳踹開鐵門,一拳打碎電線杆,擒拿更不用說。

這倒黴催的犯人,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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