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佯裝無事的回到餐廳。拿起筷子後卻又遲遲吃不下東西,又只好端起水杯喝水,卻還是在悄悄打量羽田遲生。

老闆是幹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嗎,怎麼讓組織盯上了。

正在吃飯的羽田遲生似乎對這道視線有所感應,抬起頭望著安室透:“怎麼了?”

“不,沒什麼,只是吃飽了。”

安室透隨口答道。

“那還真是浪費,某猜菜餚應該剩下了許多。”

羽田遲生也放下筷子,抽出一張紙巾擦嘴。

“老闆,我突然好奇店裡的古董都是從哪裡來的,居然數量這麼多。”

安室透詢問。

對,如果組織發現老闆是條大魚要調查情報,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古董來路不乾淨或者文物造假,可以勒索一筆。

“這些啊。”

羽田遲生表情柔和了些,似乎有些感慨與追憶。

“有一部分是先母從中華帶來的陪嫁,有一部分是先父從全國各地的愛好者手裡收藏而來,有一部分是祖上的蔭萌,剩下一小點,則是某當年同一位有錢人那裡買來的。”

他回憶著印象中那個哈哈大笑的老伯,不由得滿頭黑線。

“是嗎……”

安室透喃喃道。

他隨後起身去收拾桌子。

“我來吧,安室先生。”

鶴田徹也趕忙起身去幫忙。

“謝謝。”

兩人合作收拾完餐具,安室透有意無意的詢問:“老闆最近有行程嗎?我可能需要兩天假,想知道能不能避免店裡沒人看著。”

“週末與一位設計師小姐有約,其餘時間便沒了,你若想休假,假條寫給鶴田先生看就好。”

羽田遲生說。

“是嗎,那就剛好不衝突。”

安室透笑著道。

鶴田徹送他到門口,叮囑他回家路上小心後,雙方就此別過。

大門咔噠一聲關上,鶴田徹回頭就看到羽田遲生倚牆而立,雙手抱胸,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少爺?”

“接個電話回來跟換了個人一樣問東問西,怎麼,又有人要對某動手?”

羽田遲生玩味道。

“安室應該與警方有關,少爺,咱們家的古董總不會有問題吧?”

鶴田徹有些憂心。

畢竟他來到羽田家時古董店已經存在了,來路什麼的他尚不明晰。

“放心,羽田家的古董買賣做的都是乾淨生意,不怕穿小鞋。但是會是警方要來調查嗎?鶴田先生,好好想想。”

鶴田徹這下才反應過來。

“您是說——”

“衝著羽田遲生來的,畢竟某也不算什麼乾淨人物,是敲詐勒索還是別的怎樣尚不明晰。”

羽田遲生拆下繃帶返回二樓。

“警方要來調查出示證件就行,何必問某哪天不在家。近來小心些,別留下什麼線索。”

“是,我明白了。”

鶴田徹微微鞠躬。

……

時間一晃就到了星期天,羽田遲生穿戴整齊,打算出門。

在纏繃帶前,他還瞥了一眼廢紙簍裡的三張扯下的日曆紙,頗為無語。

掛曆還是好啊,過一天撕一天,不用擔心過糊塗日子。

至於為什麼13號後面跟著26號這種事情,他已經懶得過問了。

這世界愛怎樣怎樣吧,累了。

一路坐公交來到戶屋英子公司所在的門前,向值班人員告知了預約後,對方禮貌的請求他暫且於一樓等候區靜坐。

羽田遲生抓著手中的簽字板,哪怕知道附近除了值班員之外沒有人,他都還是尷尬。

生平第一次要簽名,還是替長者要的。

鶴田先生真的是戶屋英子品牌的粉絲,一聽說他要來見的是本人,簽名板就變魔術一樣拿出來了。

明明家裡根本沒這東西啊喂。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突然聽到有人在衝他打招呼。

“啊,好巧啊,羽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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