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程大校花哭一陣就收住了。

也不追問原因和責任,似乎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陳力也不敢問,這事對他來說就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了,不是屎也是屎,哪裡說得清?

程大校花不追究就謝天謝地了!

吃了買來的早餐,陳力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說了聲“我去縣裡了”,然後就溜了!

今天他也沒叫程蘇夏繼續跟他下鄉去,看著尷尬!

只是昨晚這事太荒唐也太離譜,更是不可思議,到底怎麼回事呢?

程蘇夏自然不會自己坦白從寬了!

等陳力走後,她又抽抽噎噎的哭了一陣,為什麼會犯這種不應該犯的錯誤?

而且也賴不著姚思晴,要賴就賴她自己為什麼要去姚思晴那兒喝酒!

……

陳力開著車出了小區,人其實已經很清醒了,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昨晚上姚思晴為什麼會在他床上、為什麼會在他懷中的問題!

雖然想不起來是什麼原因,但心中卻隱隱有些“想念”姚思晴……

“陳力,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陳力狠狠一甩頭,也狠狠罵了自己一聲!

腦子裡有這個念頭對得起程大校花嗎?

到了簡約家小區口路邊,陳力停下來正要打電話,卻看到簡約已經出來了。

他當即降下車窗伸手出去向她招手:“簡約,這邊!”

簡約走過來,這一次沒再去拉副駕駛位的車門了,老老實實的到後排拉開車門鑽進來。

上車後卻見前邊副駕位上空蕩蕩的沒人,不禁又在車裡打量了一下,沒有程蘇夏在!

陳力從後視鏡裡看到她四下裡到處尋找的樣子,當即問道:

“你在找什麼?昨天掉東西到車上了?”

“不是,你……程小姐呢?”

“她今天沒來。”

陳力“嗯”了一聲“平平淡淡”的解釋了下:“昨天好像累到了,在家休息。”

簡約低了頭沒再問,只是心裡卻冷笑著惡趣的想著:怕是昨晚上累到了吧!

早上的縣城內還是很堵,好不容易才出了北門。

今天陳力準備去的地方是赤蜂鎮,也是個窮鎮,比經濟倒數第一的元寶鎮好不了多少,常居倒數三名之內!

跟元寶鎮是大哥二哥的區別。

赤蜂鎮山多沒有田,地形崎嶇,連集鎮都是一條峽溝。

而且全鎮的山地絕大多數都呈赤紅色狀,土地不肥沃,又因為一種名為“赤蜂”的野蜂相當多,所以名為“赤蜂鎮”。

全鎮最多的就是一種體形高大的楠竹,地形地質不好,農作物產量不高,所以全鎮人會竹藝編織的手藝人最多。

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會編織竹藝品的手藝人,不過這些年繼續學習這種手藝的年輕人卻不多了。

因為不掙錢。

年輕人基本都到外省打工掙錢,屋裡留下的只有老人小孩。

這還是集鎮一帶的情況,鄉村幾乎成了空巢,搬得走的都搬了,剩下搬不走的就是沒法搬。

因為窮!

前一年坪山縣才摘了全國貧困縣之一的帽子。

原因還不是本縣的經濟發展有多好,而是年輕一代的在外面掙了錢回來在縣城買房,增加了GDP!

以前在吳川下鄉感覺鄉村窮,與城鎮差距大,但與坪山這些鄉鎮一比較,頓時就覺得吳川市的鄉村算是富裕的了!

開了一個小時車才到赤蜂鎮街上,因為地形是一條長長的峽谷溝帶,所以集鎮沒法向兩側延伸。

當中一條河,然後東西拉長,整個集鎮就建設在河兩邊。

東西方向屬集鎮範圍的區域大約有一千米左右。

陳力延途就看到河兩邊的連線只有中心點一座正式的橋,其餘都是那種搖搖晃晃的索繩橋。

只能過人不能通車。

然後每家每戶門口都堆著無數竹藝編織品,比如竹藍、揹簍、簸箕、篩子等傳統工藝品。

有些屋裡還有老年人赤著胳膊正在編織著物品。

簡約也沒來過赤蜂鎮,也感覺很新鮮。

事實上,坪山縣下轄十一個鄉鎮,她只去過四五個鄉鎮,而且是經濟好一點的鄉鎮。

陳力來之前也沒讓簡約通知鎮政府,為的就是不想讓官方搞什麼排場。

陳力很清楚,但凡搞成了公式化模式,那他就看不到想看到的、得不到想得到的結果。

再說現在又因為秦瑞的刻意打壓,即使通知了鄉鎮恐怕也會出現陽奉陰違的情況。

估計他跟秦瑞不和的事、以及被秦瑞打壓的事在縣裡和各鄉鎮內部肯定都傳遍傳開了!

像趙永泰那種人還不到處替他“宣揚”?

陳力一邊看一邊緩緩開車,找了個能停車的地方把車停了。

“簡約,餓了沒?餓了就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說!”

陳力笑吟吟的問簡約,說完還特別又講了句:“我請客!”

簡約先望了望街前後,好一點的餐廳幾乎沒有,有那麼三兩家都是早餐啊麵館什麼的。

就算他請客也宰不痛,最多吃兩碗麵!

算了,不吃白不吃!

簡約心裡嘀咕著,本小姐也算被他傷了心,總得讓他多彌補彌補,吃一次算一次!

走了幾步就看到一間麵館,簡約索性不走了,指著麵館就說:“就這間了!”

其實主要是因為麵館對面就是一架繩橋,她覺得新奇想看一看試一試!

麵館裝飾還算精緻,但明顯看得出來頗為陳舊。

牆上都呈暗黃色,貼著的點餐單也很陳舊。

老闆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正坐著玩手機。

店裡除了她自己沒別的客人,陳力進去後她還沒發覺,直到陳力問她!

“老闆,煮兩碗青椒肉絲麵!”

中年女抬頭看到點餐的陳力後趕緊站起來,看了看他後就笑著說道:

“小兄弟,你一個人嗎?餓了的話我給你份量加大一些,保你夠吃,用不著點兩碗!”

就衝她這個話,陳力就感覺有踏實感!

“不是我一個人,是兩個人!”

陳力笑著指了指外邊索橋那兒的簡約。

中年女“哦”了一聲,笑了笑,直接去灶臺了。

“小兄弟,你們不是赤蜂鎮的人吧?”

熟練切著青椒的女老闆問陳力,一邊又瞧了瞧索橋那兒的簡約。

“你怎麼知道?”

陳力很奇怪,大家說一樣的話,她怎麼就看得出來?

女老闆指了指外邊的簡約:“你女朋友長得好俊,赤蜂這邊別說長得特別俊的女娃兒了,就算是長得普通的都選擇嫁到縣城,能幹的更是嫁到苗州那邊去了!”

“赤蜂本地的男娃兒家庭條件過得去的還有機會撿個二婚的,更多的連媳婦都娶不上!”

“說到底,還是一個字,窮啊!”

陳力不禁又暗暗嘆息起來,老百姓窮就是縣委和各鄉鎮領導的不作為!

像秦瑞的作風又只顧搞高大上的城市開發,但無論怎麼開發,他能把全縣所有農村人都拉到縣城去嗎?

自然是百分百不可能。

再說把農村人口都拉到縣城去了,農村空了就等於把農村資源也廢棄了,這麼多農村人都到縣城去了,靠什麼生活?

縣城的資源解決不了三十萬人的就業!

女老闆一邊煮麵一邊跟陳力聊,她有兩個女兒,一個在京城讀了兩年多研究生了,一個在漢水念大三,都很有出息。

她老公在縣城工地幹苦力活,兩口子掙錢就為供兩個女兒唸書。

以後兩個女兒大機率是不會回坪山縣的,更不會回赤蜂鎮來居住。

外邊,簡約在索橋上大呼小叫的搖晃著,鬧夠盡興了才回來,一臉的興奮。

“陳……你要不要去試一試,挺好玩的!”

陳力搖了搖頭,他哪有心思去玩那些?

再說在赤蜂來說,每一座索橋都代表河兩邊的赤蜂人的辛苦掙扎,不是“樂趣”!

面煮好了。

兩大碗份量很足的面,面上面加了香噴噴的青椒肉絲。

簡約望著一大碗麵條,瞟了一眼陳力,然後湊到他耳朵邊悄悄說:“我吃不完!”

陳力笑著把自己的碗往她面前一推:“夾給我!”

簡約就不客氣了,把她碗裡的面給陳力碗裡夾了差不多一半!

她碗裡頓時就少了,而陳力的碗裡就像一座小山了!

女老闆笑吟吟的望著兩人,似乎從簡約身上看到了她女兒的影子,眼裡很有些愛憐!

陳力這一碗吃得有點撐,但不想浪費,就慢慢吃,邊吃邊跟女老闆聊天。

“老闆娘,赤蜂這邊會竹藝的手藝人應該很多吧?”

“還不少,不過都是老一輩的,年輕人不愛學這個,又苦又掙不到錢。”

“現在城裡人都不用竹藍揹簍什麼的,就只農村人用,所以越來越難賣!”

女老闆嘆了口氣,望著門外邊悠悠道:

“我老公以前就是編織手藝人,也是我們這個村組的組長,又要供女兒唸書,手藝又掙不著錢,只好去縣城工地找活幹了!”

“去工地又不會大師傅,只有下苦力當小工,好歹比編竹篾手藝人總要掙得多點。”

“你這麵館呢?”

“麵館?”

女老闆呵呵一聲苦笑起來。

“麵館也就掙點我個人的生活,開飯館餐廳掙的就是外地過路人的錢,本地人哪個不是在自家做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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