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服務區的時候,王家奇特意進服務區停了車,然後去買了飲料和麵包零食等吃的。

拿回來後,陳力卻只喝了兩口水,其他什麼都不吃。

倒是王劍平大口的吃大口的喝。

他是越有心事就越能吃。

姚思晴心疼陳力,硬讓他吃了半個麵包。

從浦州到漢南境開了七個多小時車,再到苗州又開了六個多小時!

從苗州到坪山又開了四十多分鐘,從進入苗州境內後,陳力就盯著車窗外看著那些他曾熟悉過的地方,尤其是進入坪山縣區域後。

每一個地方陳力都記得清楚,能叫出地名來。

開車的王家奇跟王劍平就更不用說了,尤其是王劍平。

他本就是坪山縣人,又在坪山縣的公安系統幹了那麼多年的工作,對坪山縣幾乎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都能知道是哪兒!

而王家奇也不差,他在坪山縣最開始當的是旅遊局長,對地方能不熟嗎?

到了坪山縣城後,王家奇轉頭問陳力:“領導,去……簡縣長家裡還是去……殯儀館?”

“去殯儀館吧!”

陳力都沒想的吩咐王家奇,縣城裡的居民就只有殯儀館沒有別的去處。

對王家奇和王劍平來說也用不著導航,直接開車就去了。

到殯儀館後,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半。

從浦州到坪山,從昨天晚上九點出發,到第二天中午,開車花費十三個小時。

殯儀館大廳裡有三家在辦喪事,陳力望了幾眼就看到靠右一側的那家喪事處,頭戴白孝布的簡約、她嫂子嶽文玉。

王家奇和王劍平也看到了,當即就陪著陳力走了過去。

靈堂前擺著簡繁複的大照片,跪著的是簡單,一點兒精神都沒有,垂著頭望著地面上發呆。

嶽文玉最先看到陳力,起初她以為看錯了,揉了揉眼再仔細看了看,頓時伸手扯著身邊簡約的衣服,使勁扯了幾下。

簡約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一眼看到陳力時,頓時手足無措的就僵住了!

陳力來到靈堂前,望著老簡的照片默默看了一陣,然後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心裡默默唸了一聲:

“老簡,一路走好!”

簡單還垂著頭髮著呆,嶽文玉趕緊跑過去抓著他的肩直搖晃。

簡單抬頭傻傻的望著她正要問她幹什麼時,眼光一下子瞄到陳力、王劍平、王家奇三個人,頓時愣了!

瞬間,簡單就跳起來一把將陳力抱住了大哭起來!

陳力只有默默的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慰。

好一陣,簡單抬起淚臉來,伸衣袖抹了一把眼淚,然後衝著王劍平和王家奇就狠狠的揍了幾拳,哽咽著罵道:

“叛徒!”

王劍平和王家奇都不禁尷尬的笑了笑。

簡單罵他們的意思他們當然清楚,就是調去了浦西卻不跟他說!

簡單自然也沒法去找陳力訴苦為什麼不要他?

發洩過後,還是嶽文玉一個人有理智一點,馬上安排說回家去,這邊找她孃家的親戚看著點。

因為公公簡繁複的弔唁日並不是今天,還有三天才到。

回去的路上,嶽文玉說她婆婆被孃家人陪著沒在家,就是怕她太傷心看著的。

陳力記得,老簡的老婆叫朱琳,跟女兒國國王的扮演者一個名字,當年他還叫過朱琳是女兒國王。

老簡當年最得意的就是娶了這個女兒國國王,沒想到現在老簡卻不能伴老婆終老了!

到了家裡,嶽文玉去廚房做飯,客廳裡,簡單跟妹妹簡約陪著陳力、王家奇、王劍平、姚思晴四人。

簡單不說話還好,一說就鬧脾氣,本來爸死了就傷心欲絕,看到陳力幾個人就更傷心!

又怨陳力偏心不要他去浦西,又怨王家奇、王劍平兩個叛徒!

簡約在旁邊卻是默默的什麼話都沒說,呆坐一陣,索性起身去廚房給嫂子幫忙去了。

看到妹妹走了,簡單望了望廚房那邊,抹了把眼淚,然後又嘆著氣說:

“我爸臨終前說他就兩個遺憾,一是臨終不能看到陳書記一面,二是活著沒見到女兒結婚生子!”

陳力也嘆了口氣!

他還能說什麼?

簡單現在是苗州市的市委副書記,簡約是苗州州政府辦公室主任,工作地點都在苗州市。

坪山這個家差不多週末和節假日回來,父母一直在坪山這邊住,不跟他們去苗州市那邊一起住。

老簡說的,兒女大了就自己去飛,他要陪老婆天長地久!

吃了飯,陳力昏昏沉沉的睡了。

王家奇悄悄對簡單簡約兄妹倆說了,陳力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怎麼合過眼,所以簡單就算再不好想,這時也不去驚擾陳力,讓他好好休息。

但對王家奇和王劍平這兩人,這時候他就忍不住發洩了:

“你兩個叛徒!”

“老簡!”

王劍平對這個兒時夥伴很“誠懇”的說:“這事你還真不能怨我們,也不能怨領導!”

然後他又把陳力當時的情況說了,簡單自然是聽得明白的,但就是心裡不順暢!

眼睛瞄了瞄陳力睡覺的那間房門,又看了看姚思晴,想了想後才對姚思晴說:

“思晴,你……”

他還沒說話,姚思晴就苦笑著緩緩搖頭:“他工作上的事我從來不問從來不說,也從來不找他辦這些事,這是我的底限。”

簡單嘆了口氣,然後說:“那等他休息好了,醒了,我自己跟他說!”

當初陳力去浦西最難的時候,簡單也從王家奇的話里弄清楚了,陳力那時需要的是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秘書,一個是公安系統的,方便他從那個系統開啟缺口。

而最適合這兩個工作的人選其實就是王家奇跟王劍平兩人,倒真是怨不著誰!

要說當秘書的話,他比不過王家奇,比公安系統的工作,他又比不過王劍平!

而陳力那時去浦西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去的,上面有高層領導盯著,浦西又有秦盛昌那樣的對手壓制,要調多的人手過去,陳力也很難辦!

唉,怪就只怪他那時就是 不合適!

再聊一陣,王家奇也忍不住困去睡了!

十幾個小時的車都是他一個人開的,能不累嗎?

然後就只有王劍平精神好,因為他又沒開車,在車上也打盹睡過。

再加上又是跟兒時夥伴見了面,要陪他一起承受這喪父的悲痛!

陳力昏昏沉沉的這一覺睡了十四五個小時才醒,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醒來動了一下,挨著他躺著的姚思晴瞬間也醒了。

陳力坐起來揉了揉額頭,又看了看時間,清晨七點剛過,不禁皺眉問姚思晴:

“思晴,我睡了這麼久?”

“昨天你太累了!”

姚思晴微微點頭。

兩人起身出去,客廳裡,簡約躺在沙發上睡著,餐廳那邊,簡單跟王劍平兩個趴在餐桌上睡著,餐桌上還有菜碟酒杯,一看這兩人就是昨晚上喝酒喝醉了!

王家奇剛好也醒了出來,他這一覺也算是休息好了。

見到陳力後就悄悄問他:“領導,今天……”

陳力沉吟一陣才說:“已經見過老簡了,等會兒……不,現在就走吧,回浦西!”

陳力望著熟睡的簡單跟簡約兄妹倆,又嘆了口氣後悄悄吩咐王家奇:“把劍平叫醒吧,悄悄走,別吵醒簡單他們兄妹倆!”

老簡最後一面也見了,心願也了,還是安靜的、悄悄的離開。

現在的坪山縣委也不是以往他熟悉的那些第下屬了,所以也沒有見的必要。

王家奇當即過去悄悄搖晃了幾下王劍平。

王劍平睜眼就見到王家奇對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姐夫,領導說別吵醒他們兄妹倆,我們悄悄走吧。”

王劍平點了點頭,望著沉睡的簡單做了個拜拜的手勢,然後轉身跟著陳力走了。

當陳力、姚思晴、王家奇、王劍平四人悄悄出門再悄悄關上門後,客廳沙發上的簡約才慢慢的睜開眼,眼淚嘩嘩的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這一別,怕也是跟她老爸一樣,再無相見時日了吧?

小區地下車庫裡,王家奇啟動車子後又轉頭問陳力:

“要回吳川見一見親戚朋友嗎?”

陳力想了想,還是微微搖了搖頭說:“不見了!”

王家奇點了點頭,也不再說,啟動車子就出發。

他跟王劍平的家都在苗州這邊,再想家,這時候他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王劍平也一樣,連個簡訊都沒發,不是他不想妻兒親人,是強忍著!

又是一路無語,返程途中,陳力雖然依然悲傷,但比去坪山的時候還是要好得多了。

而簡單也沒有打電話過來質問他們為什麼悄悄走了,似乎就默默過去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鐘,終於到了浦州市區!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家奇開車開累了,精神有些疲累鬆懈,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從旁邊一拐車頭插車過來。

王家平一驚,沒來得及剎車,“蓬”的一下就撞上了!

不過力度也不是很大,王家奇的車速也就是三十到四十邁的樣子,主要還是那輛勞斯萊斯插車佔道,王家奇精神又有些鬆懈,所以就撞上了。

對方的司機下車就氣勢洶洶的跑過來趴在王家奇車視窗猛拍:

“喂,開啟!”

王家奇緩緩降下車窗,冷冷的瞟著他。

這人二十八九歲年紀,頭髮打著似乎蒼蠅都停不穩的髮膠,一臉傲氣的衝著王家奇就惱:

“你怎麼開車的?知不知道我這是什麼車?你賠得起嗎你?”

王家奇冷冷道:“你搶道佔位被撞了活該,還跟我講賠?我這車雖然不貴,那你也得賠!”

那人一聽就惱了,把雙手衣袖往上一卷,露了手臂胳膊兒出來喝道:

“喲,你還跟我耍橫?你知道我車上坐的誰嗎?”

王家奇依舊冷冰冰的說:“我管你車上是誰,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講規矩!”

坐副駕位的王劍平也不吱聲,他也想看看這貨到底是什麼來頭,牛逼哄哄的,現在浦西還有誰違法違規了還這麼牛逼哄哄的?

那人瞄了一眼王家奇的副駕位,看到坐著就顯人高馬大的黑粗壯的王劍平,車後排顯然還有人,他也沒敢動手,因為動手的話搞不好他是要吃虧的,所以就只嘴上耍狠。

他見王家奇說話並不怵他這個開勞斯萊斯頂級豪車的人,馬上轉身就走到他那車子後排處。

勞斯萊斯後排車窗降下來了,露出一個面容有些精緻漂亮、但顯得也頗有些發福的女人臉來。

“沁姐,這人牛逼哄哄的,是不是找人訓訓他?特麼不知道我們這車價值上千萬嗎?他不躲遠點還故意撞上來,得要他賠啊!”

女人想了想就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手機來就打了個電話。

坐後排的陳力雖然隔著車窗玻璃也聽得到她說話,因為兩輛車子頭碰在一起,後排跟後排只隔了不到兩米的距離。

“劉隊長,我的車被人惡意撞了,你要不……來看看?”

“好好好,感謝,晚上再說……”

女人打完電話後對她輛車的司機點了點頭。

那男子就嘿嘿的對王家奇冷笑一聲,然後甩了句話出來:“你完了!”

王家奇索性也朝他點著頭說:“好,我就等著看看我怎麼完了!”

“傻X!”

那男子牛逼勁兒起來了,毫不掩飾的就罵了起來:

“開個破車就隨便亂跑,你也不睜大狗眼好好看看我這是什麼車,你賠得起嗎你?趕緊打電話叫家裡人準備賣房吧,沒個百把萬你走不了人了!”

“行啊,只要警察來了判我賠多少我就賠多少!”

王家奇隨口就跟他扯了起來。

車裡後排的陳力也沒說話。

這個開車的男子他不認識,但勞斯萊斯車裡那個女的他卻認得,很巧,居然是他來浦西前到京城跟領導談話時,在高鐵上碰到過的劉沁!

那一家三口囂張的畫面想起來還歷歷在目,記得來浦西后,劉沁的老公秦磊應該是受到了處罰。

後來秦盛昌都倒了,怎麼這個劉沁還不安生?

還這麼囂張跋扈,一點教訓都不吸取?

這是那句什麼話來著?

好了傷疤忘了疼,記吃不記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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