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全連忙道:“我是第一次來謝府!”

“那江公子後來怎麼會在——”

“妹妹的房間。”

謝晚凝平靜問道。

江全默了一會兒,他不知該如何說。

總不能說,其實這是謝雨柔針對謝晚凝的陰謀。

沒想到陰差陽錯變成了這樣。

他略作思索後道:“我在壽宴中途去如廁,返回的時候被表妹身邊的丫鬟攔住。”

“丫鬟說表妹有事要單獨跟我說,然後就把我帶到了表妹的房間。”

“後來表妹回到房間,我倆情不自禁就……”

謝雨柔聽到江全這樣說,氣得瞠目欲裂。

手指顫抖地指著他,嗓音嘶啞:“你胡說,胡說!”

又轉頭看向謝潤,“爹,不是這樣的,不是他說的這樣!”

謝老夫人卻發話道:“是與不是,將你的丫鬟帶上來一問便知!”

兩個下人立馬將謝雨柔身邊的貼身丫鬟給押了上來。

丫鬟顫顫巍巍跪伏在地,一直在發抖。

謝老夫人厲聲問道:“江公子說的可是真的?你如實說來,若有半句假話,立刻拖出去打死!”

丫鬟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謝老夫人要實話,實話便是,其實她昨天是把江公子帶去了大小姐的房間。

目的便是要害大小姐清白不保。

但這樣一說,自已肯定會被打死。

可若是承認江公子說的,那自家小姐也不會放過她。

謝老夫人見丫鬟不語,正要發火。

卻見謝潤起身道:“來人,給我掌嘴!”

“我倒要看看這丫鬟的嘴有多硬!”

丫鬟急忙求饒:“老爺,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

“江公子說的沒錯,確實是小姐叫奴婢把江公子帶到小姐的房間。”

“這都是小姐讓奴婢這麼做的,老爺,老夫人,饒命啊!”

說完不停地磕頭,地上瞬間染上了血跡。

“賤婢,你胡說什麼!我撕爛你的嘴!”

謝雨柔氣得發狂,直接衝過去撕打丫鬟。

丫鬟不敢還手,頭髮被扯得亂七八糟,又哭又叫。

謝老夫人:“這成何體統?還不快把她們拉開!”

下人趕緊上去把兩人扯開。

謝潤單手扶額,差點沒站穩。

謝雨柔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爹爹,不是這樣……”

此時的謝潤氣得就差沒噴出一口老血。

他雙目噴火,直接上前給了謝雨柔一個耳光!

“你還有臉叫爹,我們謝家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

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已鎮定下來後。

他閉了閉眼,隨後看向江全:“事已至此,江全,明日便叫你的父母前來,商量婚事吧。”

江全一臉誠懇道:“是,姑父。您放心,我一定會對錶妹負責的。”

謝雨柔猛地搖頭哭道:“爹,我不嫁,我不嫁!”

江茹也過來勸道:“老爺……”

謝潤沒了耐心,吩咐一旁的下人:“把二小姐帶下去,從今天起禁足聽雨閣,直至出嫁!”

兩個下人直接把謝雨柔拉走。

“娘,娘,救我!”

謝雨柔還在拼命叫喊。

一旁的江茹見謝老夫人和謝潤鐵青的臉色,哪裡還敢再說什麼。

只能暗自咬牙,指骨無聲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謝老夫人垂頭道:“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母親,折騰這麼久了,您先回去休息吧。”謝潤道。

一場鬧劇暫時落下帷幕。

——

凝心苑。

謝晚凝負手立於窗前。

冷心在一旁回稟:“小姐,玉雪的母親已經救了出來,奴婢已按照您的吩咐,將她們二人送去了安全的地方。”

謝晚凝“嗯”了一聲。

上次,玉雪透露,江茹母女逼她找機會給謝晚凝下毒。

讓謝晚凝失去內力。

又叫她在謝老夫人壽宴當天,在謝晚凝的房間點上迷情香。

透過這兩項操作,謝晚凝大概也猜得到江茹母女想幹什麼了。

玉雪當然沒有給謝晚凝下毒,房間裡點的香也不是迷情香。

“小姐,我打聽過了,那個謝雨柔的表哥江全,可真不是個東西!”

月華嘟囔道。

原來,江全的父親原本只是一介布衣。

靠著謝潤的關係,才當了個縣令。

江全此人,風評極差。

不務正業不說,還非常好色。

據說江府凡是有點姿色的婢女都被他給玷汙了。

他在外人面前倒是裝得斯文有禮,其實私下裡脾氣暴躁,下人經常被他打得鼻青臉腫。

江茹母女原本想讓謝晚凝被江全糟蹋,沒想到如今謝雨柔自已搭了進去。

月華有些大快人心道:“小姐,這下謝雨柔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昨天,她在幹活的時候喝了一杯水,結果就拉了肚子。

當時附近就有謝雨柔的丫鬟,這事兒八成是謝雨柔的丫鬟做的。

她氣得要死。

“不過。”她又狀若思索道,“那江全怎麼會跑到謝雨柔的房間裡呢?”

說完,扭頭看了冷心一眼。

冷心白了某人一眼:“不是我。”

昨天,冷心一直在宴席現場,江茹盯著她,根本不讓她離開片刻。

月華抓了抓腦袋,“那就奇了怪了?難道那江全真的喜歡謝雨柔不成?”

謝晚凝垂下眼來,心下已有了答案。

——

當晚,月上柳梢,謝晚凝卻沒有待在房間。

而是高高地立在屋頂上。

謝府各院只有幾處零星的燈火未滅。

一道熟悉又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背後倏然而至:“你可是在等我?”

雲慕風不知何時已出現在身後。

謝晚凝轉身,十分平靜,沒有像上次那樣慌亂得腳步不穩。

可心裡還是略微有些驚訝,雲慕風來到她的身後,她才察覺到他。

可見此人武功之高。

“今日之事。”她動了動嘴角,“是王爺做的?”

男人走到近前,在距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暗夜之中,他的眸色越發幽深。

低頭注視著眼前少女,淺笑道:“這是本王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當收到謝府眼線送來的訊息時,他本來想直接把江全給殺了。

敢動他的女人,他一個也不會輕饒。

但後來覺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更有趣。

他當時藏在謝晚凝的房間,把江全打暈後,把人扔到了謝雨柔的屋裡。

又在屋裡的香爐中,加入了迷情香。

謝晚凝看著雲慕風,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並不喜歡他這般幾次三番來找她。

可是,他救過她,而這次,又幫了她。

“王爺。”她垂下眼來不去看他,“您幾次相助,臣女不勝感激。”

“但臣女自已的事情自已可以解決,實在不敢勞煩王爺。”

男人見少女淡漠疏離的態度,也沒有生氣。

反而勾起唇角道:“本王兩次相救於你,你是不是,該回報點什麼?”

少女抬眸,有些緊張道:“不知王爺,想要什麼?”

之前在醉雲樓的時候他說過,不會因為對她有救命之恩,就讓她以身相許。

所以她才會問,他口中的“回報”指的是什麼?

男人湊過去,滾燙的氣息劃過她耳畔。

“我想要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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