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道之基！
也因為齊紫霄的實力。
數千年前？仔細回想，應該是齊紫霄突破到準聖的時候，且那時候，齊紫霄手裡的天道之基已經超過三十。
但由於知道了古天道與新天道之事，所以未曾共鳴。
其他事或許還能瞞的過新天道，但是天道之基和修為境界必然是瞞不過的。
那麼，很顯然，在新天道看來，從那時起，齊紫霄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無比巨大！
不受控制的準聖，且還擁有那麼多天道之基，甚至數量還在增長！
一旦齊紫霄將這些天道之基與天道共鳴，那麼‘古天道’就會瞬間得到助力，從而突飛猛進。
新天道呢？
原地踏步，甚至還有可能受到一些壓制！
如此一來，新天道能夠忍受才是怪事，必然是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可惜，或許想來想去都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那咋辦？！最簡單的辦法，提出解決這個問題的人···
所以，它開始‘發任務’。
作為天道，它可以自己制定‘規則’！
那麼，規則中有一條，擊殺對天道有重大危害的‘危險分子’，直接給與‘聖人果位’，似乎也無不可！
回想洪荒時期。
鴻鈞身合天道，為天道聖人之首，其他的天道聖人呢？
女媧造人，功德成聖。
接引、準提、老子、通天、原始，則都是立教、發下宏願等方式引動大量功德成聖。
他們，也都是天道聖人，因為有鴻蒙紫氣、而後得天道認可，一縷真靈寄託於天道。
要說他們幹啥了嘛？
還真不見得！
譬如老子，立個人教，結果很長一段歲月就只有一個弟子，這還能當場成聖！
為啥？
因為他有‘聖位’，天定成聖，缺的只是一個過程，或者說那臨門一腳！
然後，通天教主和原始天尊都跟著學了，立下闡教、截教，也分別成聖。
到了西方二聖接引、準提這裡，一看，我靠，道家三兄弟都成聖了？不行，我們也要學一學！
兄弟二人和立西方教。
但是隻立下一個西方教，功德被兩人分了，不夠成聖啊，咋辦？！
嘿，吹逼···好吧，是立下宏願。
立下西方教後，我們當如何如何···
然後，天道竟然就再度撥下海量功德，讓他們二人成聖。
這特麼都可以！找誰說理去？
他們乾的事兒，酬勞不夠還可以‘預支’！
這都能成聖，證明啥？
證明只要天道想讓你成聖，你就能分分鐘成聖！
否則，就他們立下這些教，就算真要給功德，也該做出成績之後吧？而不是一開口立教就直接給功德成聖，甚至還他媽能預支！
目前可以得知，新天道的成聖之法與古天道不同。
當然，也可能是自己沒有鴻蒙紫氣、沒有成聖之機，所以功德再多都沒用。
但是，新天道完全可以做到讓指定的人成聖！
相比於嘴皮子一碰，來一句‘我要立教’就直接成聖而言，幫新天道斬殺一個心腹大患···
成個聖怎麼了？
腫麼了？！
好吧，真沒什麼毛病。
齊紫·凡眉頭皺起：“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有多少人接到這個任務了？”
“任務？”
苟剩輕輕點頭：“說起來，還的確像是個任務，哈！”
這貨突然怪笑道：“我之前說的沒錯吧？你就是最後大BOSS，只要打死你這個BOSS，就能立地成聖~！”
“···”
齊紫·凡無語。
隨即自語道：“如此說來，陰界的那些天驕、準聖，應該也都得到訊息了吧？”
“還有諸天萬界中一些‘主角模板’的人？！”
“所以，我現在貌似很危險啊。”
“大機率走到哪裡都被人追殺？”
“在不知道你實力的情況下，肯定會。”苟剩攤手，有些無奈：“所以，你說前路怎麼會斷絕呢？”
“所有人都有前路，或許唯有你，前路已斷。”
“沒辦法，誰讓你洞悉了一切，甚至還想要···”
“被針對，也是理所當然。”
“還真是理所當然呢。”
齊紫·凡扭了扭脖子：“若是如此，我還真想收拾收拾它了。”
有那麼一瞬間，齊紫·凡想直接把天道之基共鳴天道，讓古天道收拾收拾新天道，也算是給它點顏色瞧瞧。
但是轉念一想，卻又立刻否決了。
如今要對付的是兩個天道！
如果共鳴，就算給新天道一些顏色看看，古天道也會隨之成長，從而讓自己再度陷入被動。
如今要做的，就是儘可能讓天道原地踏步！
自己幫助它們變強？
瘋了才會這麼幹！
“你準備怎麼做？”
苟剩倒是突然有些好奇了。
“按照你的計劃，不成聖便不能啟動最後一步，而若是啟動···一切方休。”
“甚至你就是想自我犧牲都不行，就算你主動讓我殺了，我成聖，也是寄託於天道之下，根本不可能反抗的了。”
“這是一個死局！”
“死局···”
“也是可以變活的啊！”
齊紫·凡突然笑了笑。
看向一旁的齊紫霄。
後者會意，同樣輕笑點頭。
“什麼意思？”
“說了就不靈了。”
“接下來我應該會離開一段時間。”
齊紫·凡鄭重道：“平衡···就拜託你暫且穩住了。”
“嗯？”
苟剩不解，但卻似懂非懂道：“所以你所說的前路斷絕，根本就是騙人的吧？早已經有了突破之法？”
“得，我就不問了，快去快回吧，我這一點點底牌可未必撐得住多久。”
“而且，據說陰界第二尊準聖已經快要誕生了。”
“不就是準聖而已麼？”
“你和陸鳴隨便出去一個不就行了？”
“···”
“你這是讓我死啊！！！”
······
苟剩走了。
走的很灑脫，只是離開皓月峰後，這貨瞬間又變的‘平平無奇’、‘老實巴交’了。
苟，是真的苟。
“你說，他什麼境界了？”
“準聖是必然的，甚至有可能已經成聖。”
齊紫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看不透其深淺，從未看透過。”
“是啊。”
“他要是想出手，我們還真未必能攔得住，不過好在這貨也是穿越者，知道該如何選擇。”
說起來，齊紫·凡和齊紫霄都有些後怕。
要論目前陰陽兩界的生靈，他們唯獨對一個人有些忌憚。
那就是苟剩！
雖然陸鳴已經是苟剩二號，但是跟真正的苟剩相比，卻還是差了一些。
沒人知道這貨到底有多少底牌！
若是腦子瓦特了，一心想把齊紫霄給擊殺成聖，還真未必擋得住。
但好在，早已經跟他‘聯絡好’了，苟剩的‘目標’也早已經不是成聖，而是···
幹天道！
“要去見那傢伙了麼？”
齊紫霄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太自然，嬌羞、恐懼，還有···遲疑。
“是啊，你知道的。那傢伙，才是藏的最深的存在。”
“若非我們擁有這麼多天道之基，也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當這一步提前···”
“走吧。”
界河。
位於中州與四荒之間，讓二者之間涇渭分明，將其隔開。
其中兇獸眾多，如今，這些兇獸之中甚至出現了很多兇獸，比原本更加兇險與驚人了。
只是，界河也早已更大。
或許，可以稱之為界海。
不過，縱然界河變界海，且其內有著太多兇獸、仙獸，但界舟卻依舊在其上航行。
一如既往！
中州三聖地的界舟十分穩健，就是仙獸也不敢造次，只是，如今的界舟已經不再收錢。
人滿了，便能發動。
時隔一萬餘年，齊紫·凡與齊紫霄再臨界海。
兩人都有些唏噓。
“想當初，天驕盛會···為了三世法，多少人爭的頭破血流，甚至很多老瘋子不惜一切。”
齊紫霄輕嘆：“到了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誰說不是呢？”
齊紫·凡緊了緊她的手：“說起來，有點奇怪。”
“怎麼？”
“現在我們登入的都是對方的賬號···”
“如果現在過去，咳咳，那什麼，挺尷尬？”
“嗯？”
“尷尬？！”
齊紫霄眨巴著眼：“不尷尬啊！”
“嘿，一點都不尷尬，甚至，我覺得非常好！”
齊紫·凡：“？？？”
“你該不會喜歡上我的肉體了吧？！咦！！！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呵，女人~！！！”
“呸！”
“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你。”
“我啊···”
“嘿嘿嘿。”
齊紫霄一陣傻笑，看的齊紫·凡雲裡霧裡。
見這廝懵逼，齊紫霄更是想偷笑。
互穿狀態，尷尬？
互穿狀態好啊！
這倒是提醒我了，真過去了，見家長的時候，也要在互穿狀態下去！這樣不就不尷尬了麼？！
嗯···
果然，本聖女果然十分機智。
“咳。”
她開心之餘，清了清嗓子。
隨後，揮手間遮蔽了自己兩人，並對河中道：“河神，故人前來，現身一見如何？”
嘩啦啦···
界海中，波濤洶湧。
但這是常態！
哪裡有河神的影子？
齊紫霄動用部分仙元，並改口道：“海···海神？”
依舊沒動靜。
“海王？”
“···”
“這你就不懂了，應該這樣~！”
齊紫·凡呵呵一笑，隨後拿出一件斧頭仙寶，扔進河中。
不多時，水花四濺，一道倒轉的漩渦出現，頂端就在兩人眼前，隨後，憨批一般的河神笑眯眯出現。
身前還漂浮著三件與仙寶一模一樣的物品。
分別是金色、銀色、黑色。
“兩位勇者喲。”
“我是河神。”
河神聲音軟糯，笑眯眯道：“你們掉的，是這把金斧頭呢、還是這把銀斧頭呢，還是這把鐵斧頭？”
“都不是。”
齊紫·凡抱著膀子：“把我的仙寶還給我。”
“或者，幫我一個忙。”
他的目光幽幽，像是洞穿了一切：“帶我去其他時空！”
“啊？”
憨批河神帶著茫然開口：“我只是一個河神，你在說什麼？”
“是啊，河神。”
齊紫霄笑了笑：“界河是河，星河是河。”
“時間長河···”
“也是河嘛！”
“以前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概念神。”
這貨的確是河神沒錯，但誰說他只是界河的河神了？！這貨分明就是個概念神！
有‘河’的地方，他就是神！
換言之，他可以是任何‘河’的河神！
乃至包括時間長河、甚至是命運長河！
以往，他們兩人還真不知道這河神乃是概念神，但在得到的天道之基越來越多後，他們隱隱發現，自己對其他天道之基有些‘感應’。
除‘不可名’之外，其他的天道之基都有所感應。
而這界河之中，竟然有三道！
且三道都在一起！
就在眼前這河神體內，或者說，河神，便是由這三道天道之基所構成！
而天道之基本就是古天道的一部分！
那麼，由三道天道之基說變成的‘河神’，自然有著部分天道的能力···
譬如，穿梭時間長河！
也正是因為這個發現，讓林凡和齊紫霄在過去的歲月中曾想過一種可能···
藉助河神的力量，提前降臨其他時空碰頭！
而後···
證道成聖！
至於這證道之法~
咳咳，天地之間、有黑就有白、有陰就有陽。
陰陽交匯、陰極陽生、生生不息···
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或許，誰都不曾想過，天道之基竟然可以誕生出意識，擁有‘靈體’···”齊紫·凡直接開口，揭穿了河神的‘老底’。
“啊？”
憨批河神像是十分驚訝，但卻也多了一分無奈：“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呀。”
“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你不用跑，我們也不會將你融合。”
準聖之力逸散，齊紫·凡面色凝重，他必須保證，此時此刻，就是天道都難以無聲無息探聽自己的談話！
“幫個忙，送我去其他時空，而後你依舊可以當你的河神，且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知道你是概念神！”
“不可能的呀。”
“它會知道的。”
“它？”齊紫霄隨即反應過來：“天道麼？”
“你怕天道？”
“啊，我可以進命運長河。”
“···”
齊紫·凡一驚：“你真的將自己變成了生靈？！”
生靈才有命運！
而有河的地方，就是這‘憨批河神’的主場！
若是入了命運長河，身為河神，只怕就是天道想收拾它都難以辦到。
這他媽就是BUG啊！
齊紫·凡心中忍不住吐槽。
不過話說回來，身為‘概念神’，有幾個不是BUG？
“所以，你是否幫這個忙？”
“不幫的話，你們就會把我融合吧？”
“你可以入命運長河。”齊紫·凡鄭重開口：“作為概念神，必然不會怕我們，所以我們不是來威脅你，而是來請你幫忙。”
“那···這把斧頭···”
憨批河神似乎十分在意斧頭的存在。
“我掉的是鐵斧頭。”
“好的呀！”
河神笑了，把鐵斧頭往齊紫·凡手裡一塞：“你要去哪裡？”
“我帶路！”
轟！
時間長河浮現。
齊紫·凡當即入內，憨批河神也飄了進去，而後，如魚得水！
逆流而上！
若是換了齊紫·凡一人，哪怕是準聖，也會有一些壓力，但是在河神的幫助下，卻是輕鬆無比！
齊紫霄的化身未曾入內，遠遠看著這一幕，心中，卻是無比複雜。
“一定要成功啊！”
“還有···狗賊。”
“我也期待著與你相見呢。”
······
太快了！
河神在時間長河之中，簡直就是輕鬆加愉快。
不多時，便來到與主河道的‘隔閡處’。
然而，根本不需要齊紫·凡出手，那馬賽克一般的隔閡便自行消失，接著，河神魚貫而入。
“呀？”
河神歪著頭，看著寬闊主河道，有些懵逼：“怎麼還有這樣一條時間長河？”
“你沒來過？”
“···”
“河那麼多。”他嘀咕。
齊紫·凡一聽便明白了。
作為一個概念神，所有的河他都能去，也都能平淌。
但他卻未必一定要把所有河都逛一遍！
“現在呢？”
河神等著齊紫·凡指路。
齊紫·凡閉目凝神，仔細感應片刻後，選定方向：“這邊！”
“不過，我們需要到河對岸去。”
“喔。”
河神揮揮手。
譁！
如斗轉星移、天地變換。
齊紫·凡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便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河對岸了。
“···”
“概念神就是牛。”
這廝一陣嘀咕。
不過，想讓河神幫忙幹天道卻是不可能的。
作為‘概念神’的河神，最多也就是相當於擁有天道中‘河流GM’的能力，跟整個天道比，仍然顯得微不足道。
只是，幫忙‘偷個渡’，卻是輕輕鬆鬆。
“咦？”
在前往林凡所在時空的支流時，那‘隔閡’前，河神嘀咕道：“比剛才那一道要堅固很多呀。”
齊紫·凡正想問要不要幫忙，便聽喀嚓一聲···
河神回過頭來，笑道：“走吧。”
齊紫·凡：“···”
六六六，是我小看了概念神！
這廝沒有片刻耽擱，立刻入內。
隨後，到了正確的時間點，他點頭，凝重看向河神：“就是這裡。”
“能讓我完整降臨麼？”
“可以呀。”
憨批河神依舊一臉憨笑，看不出絲毫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