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共一百來塊玉符，每一個都有些許靈光在閃爍，而有靈光，則代表著煉製成功，沒有出現問題。
丹成子嘿嘿笑著：“看來我的煉丹之術見長啊，就算是煉製器物，也已經開始觸類旁通……”
“……”
林凡沒搭理他，而是拿過一塊，細細檢視。
這些傳音玉符，嚴格來說，全都是‘子符’，並不能直接與其他‘子符’互聯，而是隻能聯絡‘母符’。
而‘子母’也很好區別。
簡單來說，就是某修仙者煉製了諸多玉符，並派給了好友等人，讓他們可以透過玉符聯絡自己。
但，這些好友相互之間，卻並不能透過自己的玉符來進行聯絡。
這就是‘子與母’的區別。
母符可以聯絡任何子符，子符卻只能聯絡母符。
這一百來塊玉符全都是子符，至於母符，自然是由觀天鏡器靈掌控。
從此之後，它便相當於一個伺服器，負責處理諸多子符之間的資訊，讓子符之間也能夠互相通訊……
這就是網際網路的雛形。
雖然功能較少，目前能用的基本也就是通訊，但這本就是一次測試，能夠做到之後，林凡便會繼續想辦法改進，增加各種功能。
等功能增加到差不多了，便是時候在整個聖地開始推廣了。
至於整個修仙界？
林凡此刻也拿不定主意，連紫府聖地他都還是一知半解，何況是整個聖地？瞎姬霸定大計劃，是最愚蠢的行為之一。
具體怎麼弄，之後再說唄。
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試試看吧，希望能夠成功。”
林凡將真元灌注至玉符之內，傳音玉符瞬間亮起，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這一切，看似比現代搞網際網路簡單很多，但實際上，卻要難的太多太多。
就帝兵觀天鏡與其器靈……這就足以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九的人想也不敢想。
且就算是現在，林凡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能夠成功。
因為子符與母符的‘資料互動’肯定是沒問題的，但子符與子符的互動，雖然有器靈作為‘伺服器’來中轉，可要區別每個子符代表的是什麼人……
這也非常的難！
只能靠器靈辨別每個人真元的細微差別，然後對號入座……
她能辦到麼？
林凡不知。
而此刻，便是檢驗觀天鏡的器靈是否如傳說中那麼厲害的時候了。
“拿一塊，試試。”
林凡開口。
丹成子也不含糊，直接拿了一塊，灌注真元。
隨即，林凡啟動傳音玉符，呼喚丹成子……
滴滴滴。
非常熟悉的扣扣提示音自丹成子手中那塊玉符中傳出，林凡樂了。
“初步測試成功！”
滴滴聲後，由於丹成子仍然在關注真元，所以‘通訊’建立！
“殿下？”
他開口，自己的聲音卻從林凡手中的玉符傳出，將之嚇了一跳：“這？？？”
“子符也能互相傳音？”
“不過殿下，這似乎沒什麼……必要吧？”
在丹成子看來，其實要讓子符也具備互相傳音的功能並不難，只是沒必要，所以沒人去開發而已。
“沒必要？太有必要了！”
林凡緩緩搖頭，他的話語，也從丹成子手中的玉符傳出。
“等等！”
丹成子色變，見了鬼一般看著手中玉符：“這……？？？？並非傳音，而是？？？？”
怎麼形容這種現象？
他說不明白……
“即時通訊。”
林凡嘴角微微勾起。
現在這功能，倒不像是網際網路，而像是一個只有打電話功能的老舊手機？
但……這只是其中一個功能而已。
“接下來嘗試傳遞影像！”
林凡斷開真元后，再度灌注，並啟動了陣法中的‘留影’功能。
只不過在器靈的幫助下，這並非是留影，而是‘影片聊天’！
且是3D影片聊天！
在丹成子接通後，兩人的縮小版的3D影像出現在玉符之上，雖然只有幾寸長，但卻與此刻他們本人一般無二！
“現在如何？”
齊紫霄開口，聲音自其口中與玉符中幾乎同時傳出，甚至那‘小人’也在張嘴，彷彿是小人直接說話一般，讓丹成子跟見了鬼一樣。
“殿下，您這？？？？”
“如你所見。”
將丹成子那發自內心的震驚看在眼中，林凡忍不住露出笑容，
成了！
至少目前來說是成了。
至於具體成沒成，還得測試，因為目前就只有林凡和丹成子使用玉符，所以器靈應該並不需要判斷誰是誰，只要把兩人的資料即時互動就行。
那麼人多了之後，還能準確的找到使用者想要聯絡的物件麼？
亦或者，資料量大了之後，器靈是否還能夠準確且即時的傳輸資料？
想到這些，林凡不由撇了腰間看似平凡古樸的觀天鏡一眼，結果卻發現，它依舊古樸其平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看來，只是一對一的資料傳輸，對器靈來說幾乎沒有任何負擔，那麼，是時候再次測試了……”
林凡想了想，道：“丹成子，你拿十塊玉符，給神運算元送去一塊，剩下的，分給你信任的師兄弟吧。”
“稍後我會進行一系列的測試，你們互相之間也可以進行測試，其中的陣法你也知曉，要聯絡誰，在灌注真元之時，心中默唸即可。當然，前提是對方有玉符。”
一百來塊，如果全部分發出去，也夠‘第一次內測’了。
但林凡不準備在一開始就弄的那麼誇張，丹成子這裡分十幾塊，回去之後再加上護法弟子們，基本也足以完成第一次內測了。
至於為何要給神運算元一塊……
咳咳，林凡是怕他會想不開，畢竟又是極品煉虛丹，又是天地大衍術，還被那虎娘們兒忽悠著練火眼金睛……
“殿下放心，丹成子誓死完成任務。”
丹成子將自己肥碩的胸膛拍到啪啪作響。
林凡：“……”
“我便先走了。”
長袖一揮，諸多傳音玉符瞬間飛入已經開啟的儲物袋內，隨即，林凡出了煉丹房，朝皓月峰而去。
林凡離開後，丹成子嘖嘖稱奇，滿臉驚歎之色溢於言表。
“殿下這又是要弄出什麼大動靜啊！”
“先是天降功德與觀天鏡，現在看來，怕是……”
“不過，這傳音玉符是真挺好的，竟然還能夠看到對方在做什麼。”
“那若是我在雲師妹沐浴之時與她通訊……”
“妙啊~！！！！”
丹成子的眯眯眼中滿是興奮光芒，然後屁顛屁顛跑去派發傳音玉符去了。
……
長空之上，林凡思緒萬千。
“話說，現在器靈連個名字都沒有，一直器靈器靈的，未免有些太尷尬了。”
然後，這廝拿起觀天鏡，呼喚道：“前輩。”
“何事？”
婦人的臉龐出現在鏡面上。
“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但如果一直稱前輩你為器靈也的確不太友好，不如……”
“莫道臨叫我阿無。”
“他說，我既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個名字再適合不過。”
“阿無麼？”
林凡點頭：“記下了。”
說著，阿無便要隱去，林凡連再度開口：“對了，阿無姐，就剛才那種資訊的處理與對接，對你而言，負擔如何？”
“阿無……姐？”
阿無有過片刻的恍惚，隨即道：“很無趣。”
“若只是你類似的事，我只需隨意分出一縷心神，便可同時處理數十萬，乃至更多資訊互動。”
“厲害，不愧是阿無姐！”
這廝嘴巴很甜，也很高興。
畢竟，嘴甜總沒錯，是吧？
而且，一縷心神就能操控數十萬條資訊的互動，自己本身甚至都不用去管的？
這簡直就是‘超算’級別的伺服器啊！！！
“若無事，我便休息了。”
“阿無姐你需要休息？”
“出不去，很無趣，平日唯有沉睡，時間能過的快些。”
阿無的神色平靜，彷彿早已習慣了這一切，但林凡聽在心中，卻是頭皮發麻。
按照齊紫霄所說，阿無乃是紫府聖地開創者煉製後當做觀天鏡器靈的，也就是說，她已經被困了不知道多少萬年。
如此高超的智慧與‘計算力’，結果卻只能困在觀天鏡內，若非她沒有記憶，只怕早已經瘋了吧？
想想都覺得可怕！
“打擾了……”
看著阿無隱去，觀天鏡再度恢復平常，林凡一時間心有怯怯……
重新將其掛在腰上，林凡不由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便是，雖說現在阿無是‘伺服器’的系統，但實際上，她與真正的系統還是有區別的，最直觀的就是，如果自己想，那麼阿無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修改一切~！
簡單來說，就是在聊天的時候，甚至可以去修改各種東西。
然後……
自己應該也可以透過阿無去查探其他人的聊天內容……
“咳咳咳，這有些不道德啊。”
“不過……一般我不用不就成了？嗯……一般我不用。”
其實話說回來，那些個服務商、運營商什麼的，不也有類似的能力麼？譬如聊天記錄……還真以為騰訊爸爸看不到？
只是人家根本不想看而已。
林凡現在，也有了這項‘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