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涼透整個房間,窗縫析出來的風飄起窗前的簾邊,簾下兩張床,左邊這張空著,傑被右臂的溼意弄醒,微驚而起。

不意識的手去摸,抓了滿手的汗水,手習慣著的貼近米奧的背,左右扇動,讓拂起的微風吹涼他的身體。

再坐起,“又噩夢了?”緩緩脫去微醒的睡眼。“你睡著沒,這麼熱?”

他轉過身來,傑手自然的落下,又摸到他汗打溼的床單。傑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而煩心才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不蓋被子,不會涼到嗎。”

“我又聽到那個聲音,又是什麼熱切?什麼規則的?我覺得……它越來越清晰了。”米奧看看傑。“你聽不聽?”

“聽,你覺得。”

“好像,是真的存在。”米奧很希望誰可以理解,一雙盼望著的瞳孔透著心底的疑惑。

“不可能,幻覺吧。”

“晚上游泳館的時候我就再聽到,這是第一次在我清醒的時候…”

“你當時是嚇到我,發生什麼了,你也沒說。”

“一陣光亮晃得頭暈,然後就是一個聲音呀,說……”他看看傑,傑忙著入眠閉著眼無心附和,待米奧一晃他軀體。

“我不知道呀,那可能真的是。”知道傑無意聊下去。

“說了你也不懂……我去找憐,他肯定懂我。”有些時候,米奧所需的那種精神層面上的理解,傑總是做不到。做不到,再說找誰,米奧竟然會想到憐,因為確實在米奧看來,憐內裡裡也算是另一個細膩又敏感的人。

“我是真累了,這大半夜,注意安全。你要去哪兒找他,別太晚了。”

“他說今天是源的生日,夜裡要在太陽廣場宵夜。”米奧。“走圖書館跟鐘樓吧。快一點。”

“人家幻想那麼不愛理你,你還敢用。”傑也是知道,他沒問這麼計劃的可行性,就是已經想了很久了,既然確定了,就不再費心。只待他出了門,才穩穩睡去。

憐這邊已經在太陽廣場上席地而臥,沒說起終究是沒讓宇晏追上自己,直到現如今自己都開始怪罪自己,但再遇到他,定是又會不自主的選擇躲避。

但講起,在公車站牌旁邊孤伶伶的等車,藉著把晚秋了夜裡還吹的風,往天上看星辰。雖然幻想不時打斷他,但大家也都聽著。

天氣早轉涼,夜裡更甚,訓練加上情緒不好,精力耗得差不多,才選擇不飛回中心城區。天上銀河龍川雙雙徑向,稀雲繁星各自微亮。按著站牌的時刻,沒等多久就遇上了車,天黑他人又不同行,沒想太多也就上了車。

“沒見過你,是夫人的人嗎”司機見了新鮮面孔立馬就問,他面很冷,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可是他問“夫人”。

還沒有回覆,見他副不太上心的,於是出於禮貌作了回應,“是的吧。”對方也不多理採。

沒做過幾次,也記不清車上設定,車上人大概有零星幾個,讓司機問得多少有些慌張,就沒留意。車後面沒人,找了個靠窗,窗子又寬敞的地方坐下一直在想著什麼夫人夫人的。

“憐呢,他沒趕上車?”隨後來到站牌上了回東龍川門踴點的公車之後米奧也奇怪著。

傑則道:“他上次說他自己飛走也是沒搭車,應該不用擔心他。”

“飛!他是能飛,這麼冷?”出門衣服也是多套了幾件,極冰族的米奧自己也一樣怕冷。

憐冷靜下來再看看車上,窗外也靜謐,不覺合上眼,就打起盹兒來。隨著車外夜景飛奔,能有十分多鐘,車緩緩停在路邊,司機口頭報了站,才被他的聲音喚醒,不知道是到了哪裡急著下了車道了句謝謝。

從龍川歸城的公車正常是什麼樣的好久不坐都不太熟悉。“至少不會這麼偏僻吧。”車內不暗,等車一開走,四下便黑了下,那輪詭月又掛在頭頂正上方,剛想回頭,公車也不見了,霧氣昭昭的,透著涼意只得看見公車的尾燈映出的光芒。

“夫人?”顯然憐已經記不起,但看這月色,附近曠野中的霧氣,靈光又一下子閃爍。“蕭?”

“你來幹嘛的。”

背後聲音打亂了思緒,從憐頸後面傳來,心頭一顫,立即向前一步,轉身。那人臉又貼上來,呼著白氣直盯著憐,嚇得憐踉蹌後退,臉一陣發涼。

“你!”

一張發白的鬼臉,詭異表情看憐。陣陣寒風吹進衣衫,吹涼未乾的髮梢,見了他的笑容,似是被冰涼的水濺到的心悸,

從沒距離緒這麼近過。

驚懼過後是好奇他滿臉的繪文,心裡有種想伸手去觸的念頭。但是想起他的危險性,才反應過來,左手拿在身後閃著光芒。

緒連忙退後。

憐正在考慮該怎麼辦。

緒就開始故作溫柔地說道:“別這麼兇,我又不會傷害你。”

看他暫時的真誠,聯絡起確實那些危險因他而起,但是並不是他的拳腳造成的,暫時看看他什麼意思。

“誰,緒是那個加進我們格鬥組的嗎?”話題外是花鹿顯然詫異,“他不是叫小余。”

“我不知道他是誰。”幻想盯著憐的眼睛,“緒?那個會穿牆遁走的鬼臉黑影人嗎。”

源聽著,分析幻想口中的詭異形象。

“可能是緒,我也是心裡有所懷疑……從內心感覺來說小余他,不是緒。給我感覺不一樣,但是那天我又覺著好像,我自己都說亂了。”這時候如果是宇晏又要被說憐的感覺不一定準。“反正應該不是一個人吧。”

“不過他們倆真的生得很像。”

但是見小余目送憐時身體突然轉變成鬼臉男的那次又並不能確定,一方面是用感應力感應到的,一方面離得太遠有些模糊了。

思維回到谷中的那時。

“先擔心怎麼回去吧。”對方說罷,不給憐過多的機會,直接轉頭走掉。

見他走遠,心裡不禁無故笑出來,聽他這話摸不著邊際,只小心翼翼地看著空曠的路口。當恐懼感隨夜盲逐弱,霧色中看見那城堡,遠遠矗立。

“哎,你咋回來了。”當時見緒折返。

他是思慮良久想來問憐,關於找憐當雙子星比賽的搭檔。憐回想可是自己瞎忙了幾天,這些事都沒來得及問,這傑也是,這種事怎麼都沒找自己。

“不是,賽程安排妥當了?”源插上一句,沒人回答。

“我也是才知道。”

“我想跟你組可以不。”緒見憐沒講什麼,因為不理解緒是怎麼想的,做出另一副從未見過的面孔,這一變可憐讓憐變得無措。

花鹿反應到,如果他這樣說,這樣看,緒就應該是學院裡的人。眼睛先看著源,然後看憐,“白廢話,你們肯定早發現了。”

“看我猶豫了一下,他突然又羞又惱,加上些若無其事的直率。他說他覺得我挺厲害的,想做為搭檔。”

突然讓他一說,自己也真要想想怎麼參賽。“我不知道賽程。”

“緒的意思是賽程是在以往“戰神”單人格鬥進行的同時,參加者與一名不參加“戰神”的搭檔一同組合名為“戰爭”的生存模式比賽。”如果參加,傑一定要和米奧一起,那麼應該和誰,從回來開始心裡一直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同意,看了一眼幻想,考慮到他哥哥,再沉默便坐以待斃。

“我會盡快講給你。”天黑黑的,憐和緒一同走在谷中。

“剛剛那車?”他突然轉頭講。“專門來這谷的公車。”

“從來沒見過這班呢?有時刻表?”

聽憐嘀咕,他不作聲。後來他說等不到了,剛剛那個已經是末班,再不往谷外走就回不去了。看憐那麼平靜。

憐很詫異,跟這個印象裡隨時可能害了自己的傢伙出乎意料地正常溝通,想想可能是對他有所作用就覺得更合理一點。

多抬頭望近景,遠遠的微明打亮近些的雲霧,天暗,不打燈光路上也亮得人心安。遠天晴朗,一輪明月,映著他們的神情。如果說今夜美,在憐看來和大家一起才是美麗。

“你都沒跟我講…”幻想他轉回話頭,四個人抱頭仰望深空。之前淺聞什麼叫黑魔法,也知道這是禁術,但是憐承認了也答應要告訴幻想,話留三分滿也要為憐保守秘密,所以黑魔法三個字幻想沒有說出口。

“啊,下次再講。”憐轉頭看源他們。

“你後來是怎麼回來的。”憐一概沒說,他再見了次蕭夫人。夫人還記得這個小男孩,之前跟憐瞭解過憐的黑魔法。表示這次見到夫人純屬意外並沒有帶來舊辦公室裡的那本念動力的遺落冊。

在淪為黑魔法的過程中,大多數書籍原本在封禁中被蕭夫人收存在這堡中,在眾多禁籍中起到黑魔法從中級到突破等級承上啟下的作用的一冊,被作為未封禁的孤本陳列在舊辦公室被人們所遺忘。“它是你學習黑魔法的基本,但也是你沒有基礎又不能有所突破的原因。”缺少這一冊的內容,就算是擁有現如今還精通黑魔法的蕭夫人也無法使得緒向深層次精進。

本身並沒有在意以為蕭夫人不會再和自己有任何交集,現今才知道緒可能就是夫人說的那個人,便是和這禁術再脫不了干係。對花鹿和源藏著掖著,對幻想可還是要說,就簡單告訴他“基地”裡的那一冊黑魔法孤本。

花鹿和源在旁邊,聽那邊頭靠在一起的兩人少說了些什麼樣的話,話裡缺了點什麼樣的東西還是可以明白的。

“憐寶平時上課通勤都不用公共交通,你什麼時候見到……”

“也是,就是很神奇。”源說著,又歪過頭朝向大家。

不在公車站牌上的公車,這話題大概是暫時過去了吧。

“我們到廣場正中央吧?”

“可以,沒有怎麼來過,更沒躺在那磚上看星星。”太陽廣場上的磚石縫裡一直都高出周圍環境的溫度,熱騰騰的,這涼月下就特別明顯,背上熱乎乎的,總會感覺特別舒服。

“今晚,月亮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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