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祤見自已的信譽受損,只得上前走了兩步走到她身邊對她說:

“你看這草藥的根上,他們挖草時故意保留了它根部原本的土壤,所以才得以保鮮。”

黛玉隨著他的視線朝著盒子裡看了看,見每顆草藥的根部確實有拳頭大小的土壤被布包裹著。

“可是我上次在江南得的那顆我也是像這樣挖了一坨土一起帶著,從後山到我家短短半個時辰的路程還差點枯萎了。”

“從西南到京城這麼遠的距離,需要騎馬運上好幾天吧?”

“為何你這個就像還在生長時那樣新鮮?完全沒有枯萎的跡象?”

“妹妹可聽過唐朝一騎紅塵妃子笑的故事?”司祤以問代答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黛玉聽完瞬間明白,耳根不知是剛才揉的還是羞的微微發紅:

“哥哥可真是活學活用!”

說著她關上木盒子就往外跑,一來是為了逃離這曖昧之地。

二來也是怕這不遠萬里辛苦而來的草藥浪費,故抓緊回去配成藥。

黛玉走後不久,冥止跑進來問說:

“三殿下,後院那半座山頭怎麼處理?”

“先放著恐的她再用到這原土。”

這七靈還魂草配藥極其複雜,必須每一味藥都克重精確不可有誤。

所以她將草取回來用保藥先取了它的藥性,接下來足足配了三天才將藥丸製成。

這三天除了吃飯和偶爾的休息之外,她基本都泡在各種藥粉裡面。

宮裡也讓紫鵑去向亓晴告了假,直到藥丸配好她才再次入宮。

檢查完亓晴的吃食黛玉出宮離開時,在轉角碰見了司礽。

“林尚醫這幾天一直稱病未來宮中,可是那日去潛月齋檢查糕點時出了什麼差錯?”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懷好意,好似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我雖是醫官但也沒有不生病的特權。”

“我只是單純的風寒而已,不知四殿下在陰陽怪氣些什麼。”

那日潛月齋附近遇見,他對司祤的每一句話裡都夾槍帶棒的,讓她對他又多了幾分反感。

“沒事那自是好的,若林尚醫在潛月齋受了委屈大可告訴我,我為你做主。”他緊接著說。

“多謝四殿下關心,等哪日受了委屈我會去找你的。”

黛玉也不想與他過多糾纏,敷衍一句便想離開。

司礽擋住她的去路緊接著說:

“這幾日天氣轉涼的厲害,我也覺得有些不適,不如林尚醫也幫我瞧瞧?”

黛玉站住步子,臉上增了幾分不滿抬頭看他。

“四殿下不是知道我只侍奉寧貴妃嗎?還是說這才短短几日你就忘了?”

她語氣算不上好,甚至有些不耐煩。

“哎~這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看尚醫既在宮中當職,又在外開了兩間...唔...”

他話音未落,黛玉眼尖的看到不遠處有幾個監察官吏經過。

他接下來的話若是被那些人聽見了,自是免不了一通麻煩。

所以她撲上去捂住他的嘴,把他按到了牆上躲開那邊的幾人。

司礽沒想到她竟會如此生猛,被她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時間也忘了反應。

直到腳步聲消失她才鬆開了鉗制住他的手。

“四殿下,我已經說了那兩間鋪子不是我的,還希望你能記好了!莫要再無中生有栽贓陷害於我。”

司礽被鬆開之後暗暗的長舒了一口氣,緊接著才回她道:

“如若那鋪子真不是林尚醫的,恐的尚醫這點工資也不夠你的日常開銷吧?”

“既然這樣,那我又仰慕尚醫的醫術,所以我花重金聘請你幫我瞧上一瞧可好?”

司礽不死心的接著問她。

黛玉忍住了翻到一半的白眼冷聲回他:

“我一介女子花銷本就不大,所以就不勞四殿下費心了,況且宮中太醫的醫術大都高過我,還請四殿下另請高明吧。”

說完她錯過身就想從他旁邊經過離開,不願再與他多費什麼口舌。

“既然不是尚醫的,上次他們店裡有幾個夥計對我態度傲慢這事,我就需要查上一查了。”

聽了他的話黛玉停下要走的腳步又返了回來。

“四殿下,請問您哪裡不舒服?”

她知道這人手段卑鄙下流的很,萬一他真的去查,先不說她自已的事。

王熙鳳必定第一個被查出來,到那時因為這事再牽連了賈家,恐的她母親跟著操心勞神的。

不如就給他個臺階讓他下來,也省去後續的麻煩。

司礽見倒回來的黛玉單邊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得逞的壞笑。

他從兜裡掏出了個金元寶遞給黛玉。

“我近來這心總是突突跳的厲害,特別是見了林尚醫時,請林尚醫幫著看看可是什麼大毛病。”

黛玉看著他手裡拿著的五十兩問:“四殿下這可是一次的診金?”

“自然是一次的。”

黛玉伸手從他手裡拿過,回頭四下看了看,之後對著他說:

“還請四殿下隨我去那邊石臺上坐下,我可好幫你號脈。”

司礽聽話的跟著她過去,兩人坐在石凳上,黛玉素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腕處細細診斷著。

片刻之後她眉毛微微皺起,面色嚴肅起來。

“可是有什麼問題?”看她這表情司礽開口問道。

“四殿下進來吃食上可是鹽味頗重?”她一臉嚴肅的問他。

司礽回想片刻才回答她說:“都是御膳房準備的吃食,我倒是沒覺得和之前有什麼區別。”

他也被她嚴肅的表情帶入,因而認真的回答著。

“嘶,那可就奇怪了,既然吃的鹽鹹味沒有變多,那人怎麼如此閒得慌?”

她的這句話在司礽的腦子裡過了好幾遍,才明白過來她是在罵他。

等他回過神想找她時,見黛玉早已經走出百十米去,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他頓時被她氣笑了,一邊撫上自已剛才被號過脈的手腕,一邊看她離開的背影,眼神晦暗看不出情緒。

“四殿下,太后傳旨讓您過去。”

黛玉走沒影之後,他的隨從離安走過來向他通報。

他瞬間收起了臉上殘存的笑意,手指又摩挲了幾下自已的手腕,才起身隨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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