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使勁揉了揉頭回道:“四殿下英姿宏發這宮中誰人不知?”

上次武試他把司祤打的那樣重,他化成灰她也認得。

兩人說著紫鵑也跑出來撞在了黛玉的背上,巨大的衝力,讓她再一次的磕在了他的胸膛上。

“哎呦!你是石頭做的嗎?這麼硬!”黛玉忍不住抱怨他。

說著她捂著頭蹲在了地上,紫鵑見狀也顧不上管自已被磕的怎麼樣,低頭趕緊檢視她。

“小姐,對不起啊,突然一個瘋子似的女人朝我衝過來,我太害怕就沒看路,你沒事吧?”

“你也看見了?”黛玉顧不上疼痛起身問她。

紫鵑用力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齊驚恐地回頭,看那人沒追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黛玉看了看紫鵑手裡攥著的鸚口草“這些差不多也夠用了,我們快走。”

說著兩人繞過司礽就要跑。

後者將她又拽了回來“撞了人連個對不起都不知道說就跑?”

黛玉這才想起來這裡還有個人,於是慌里慌張的解釋:

“對不起啊四殿下,這裡面有鬼,你也別在這裡待著了,快跑吧!”

說完她拉著紫娟迅速跑出了這條巷子。

司礽看著消失的背影嘴角微勾“這人還真是有趣。”

隔了兩天。

這天黛玉正給亓晴按摩時,皇上和司祤一同進來。

“今天你們兩個怎麼湊得這樣巧,一起來了?”亓晴問說。

“額娘,下藥的人找到了。”

黛玉停下揉按的手,扶著亓晴從床上起身下來。

“是誰?”亓晴問。

“等她進來您就知道了。”司祤回。

“帶上來!”皇上發話道。

兩個宮人拉著一個女人出來,這人穿的也是金尊玉貴的,只頭上的髮飾有些凌亂了顯得有些狼狽。

“文貴妃?”亓晴有些不敢置信。

“我素日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要害我?”她語氣有些嚴厲的質問。

文鈴蘭張了張口還沒回答,門口再次傳來通報聲:

“太后娘娘駕到。”“賢德妃駕到”

眾人一齊朝門口看去,賈元春扶著太后容諳進了屋,

“哀家聽說寧貴妃被人下毒了,過來看看她,沒想到你們這還正熱鬧著呢,這是怎麼了?”

一進門容諳就用質問的語氣說著話。

“母后,您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皇帝朝她走了兩步問道。

容諳被賈元春扶著坐在椅子上才開口回他:

“哀家能有什麼事?日日在宮裡待得悶了,聽說萬春宮這裡有熱鬧看,我就拉著賢德妃過來了。”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在意我。”

見她這樣說,其他人雖然不滿也不好說什麼。

只看到她之後文鈴蘭的眼裡就如看到了救星一般,不像剛才那樣恐懼。

司祤用膝蓋頂了跪在地上的文鈴蘭一下“你說說吧,這麼難找的藥,你是怎麼找到的?”

“什麼藥?我都不知道三殿下是在說什麼。”

她覺得太后在這,如果她死不承認或許還能保住這身榮華。

況且藥她也已經處理了,也死無對證。

“離魂草的汁液,還需要我說的更清楚嗎?”司祤好脾氣的回她。

她跪的有些累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

“你們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從哪裡能得到了。”

“你要是自已主動招了,我興許還能看在你已入宮多年的份上饒你九族。”

皇上在一旁怒不可遏的說。

“皇上,臣妾又沒做,怎麼招?”她對著皇上說話時的語氣還算帶了點怯意。

司祤衝著冥止使了個眼色,隨即他走出門帶了兩個宮人進來。

兩人一個手拿著石臼,一個拉著個女宮人。

“既然文貴妃沒見過這種藥,為何在你宮裡藏著一個殘留著這種草藥汁液的石臼?”

司祤問她道。

看到這件東西和旁邊的女宮人文鈴蘭才有些慌了神。

“我...我不知道三殿下說的什麼石臼,什麼汁液的。”

“你只是讓人把剩下的離魂草給扔到了宮外,但那日給你碾藥的宮人並不知道這草有毒。”

“所以說這石臼便沒有扔,依舊放在你春華苑的後院裡。”

“你來說吧,是誰讓你碾的那幾棵草,那草又是什麼形狀的。”

司祤也懶得與她再費口舌,對著另一個被帶進來的宮人說。

儘管文鈴蘭一直衝著那人搖頭,但這是事關九族的大事,誰也不願意替別人死了去,於是她開口說:

“幾日前文貴妃到後院來找我,說是有幾株珍貴的草藥,讓我小心的榨出其莖中的汁液。”

“這草形如口袋,只顏色綠的異常。”

“我聽得貴妃都說珍貴,所以整個過程我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撒一滴。”

“把汁液給貴妃送去的時候,她說讓我把那個石臼扔出去。”

“我想著這東西這麼珍貴,石臼也好好的,於是就想著說等我出宮探家之時,把這石臼帶回去用。”

“只是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有毒!”

聽完宮人的描述眾人一齊看向文鈴蘭。

她見抵賴不得,像瘋了似的朝著那宮人撲過去:

“我就應該一併弄死你!都怪我太仁慈了,留下你這個禍患!”

幾個宮人上前把她控制住,她才沒法再動彈。

“傳旨,文貴妃毒殺嬪妃欺君罔上,誅九族!”皇上閉著眼睛,似是做最後的決斷。

“慢著!”一直在一旁沒出聲的太后攔住說。

“文貴妃,你告訴哀家,你為什麼要毒殺寧貴妃?”

文鈴蘭瞬間秒懂,然後淚眼婆娑的回道:

“自從寧貴妃再次回宮,皇上就像是忘了我們其他的這些妃嬪一樣。”

“每日下朝就直奔萬春宮,而我卻連見都見不到他一面。”

“所以我恨她,都是因為她回來才會這樣。”

“我想或許只有她死了皇上才能再次看見我,所以我就弄了這殺人草來。”

“沒成想她居然這樣命大,我明明已經放了好多進去,但依舊沒能夠殺死她。”

說到最後一句,她竟流露出一絲不可置信。

“皇帝,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了文貴妃去,你作為一國君主,定不能像尋常百姓那樣只鍾情於一人。”

“她也只是一時糊塗做錯了事,依我看將文貴妃打入冷宮先反省著就是了。”

“文家扶持先皇登基有功,也不能因為區區一個妃子就誅了九族,你這樣有礙臣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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