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永遠的正房
開啟門之後黛玉傻眼了,傻愣愣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司祤不知道說什麼好。
“四殿下?看妹妹這熟絡程度,他這是常來?”
司祤一邊說一邊往裡進,黛玉跟著他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把她逼到牆跟兒,兩人才算是止住步子。
“嗯?回答我!”司祤微微彎身與她面對面,語氣裡滿是不容拒絕的壓迫。
“我...他是來拿藥的你信嗎?”不得已黛玉弱弱的回了他這樣一句。
別說是司祤,就是她自已也覺得自已說的這句話像是騙人似的。
“我信啊,怎麼不信?”司祤回。
黛玉猛地抬頭與他對視,試探著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司祤貼的與她更近了一些不答反問:“我知道什麼?”他嘴裡的熱氣噴灑在黛玉的臉上,好不曖昧。
“沒...沒什麼。”黛玉緊接著反駁。
“不過你們玩的好一齣偷樑換柱啊!死了的黎妃又活過來了?這可真能算得上是奇聞了。”
黛玉聽了猛然抬頭“你看到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上次太后派的殺手還沒能嚇住你?”他的語氣裡有些憤怒,又像是質問。
黛玉自知理虧,語氣軟了軟“不是的,我只是怕哥哥知道了怕危險不讓我插手罷了。”
“那你既知道危險,為何又非得去蹚司礽這傢伙的渾水?”
黛玉見確實是瞞不下去了,她到門邊把屋門關上,又坐回他的對面對他說:
“依照三殿下的說法,這黎妃應該知道一些太后的秘密,所以才被當成小白鼠一樣的試了各種毒。”
“既然是太后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那定然是對她不利的,對她不利對你不就是有利的。”
“所以我幫他也是藏了私心的。”
司祤聽了沉默片刻隨即才開口:“你的意思是司礽和太后並非是同一條心?”
黛玉朝著他點了點頭“不過這也只是我目前的猜測。”
“你就不怕這是他們做好的局,目的就是把你套在裡面?”司祤又問。
“我也這樣考慮過,只是現下看來三殿下確實是想知道那人嘴裡的話。”
司祤認真的盯著她問:“那你又何苦冒這樣的風險?”
黛玉俏皮一笑“算是挑戰挑戰自已的能耐,也為無趣的生活添一點刺激吧。”
聽了她這話司祤無奈一笑,他拿她毫無辦法。
“史家要抄家的令已經下下來了,你若是有想救的人要儘快。”
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司祤轉了話題對她說。
“史家真的通謀了?”黛玉有些疑惑的問。
司祤看著自已這單純可愛的妹妹寵溺的一笑
“在官場之上真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站的隊伍夠不夠強大。”
黛玉當然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她沒再多問關於史家的事反而問他道:
“那我站的這一隊夠不夠強大?”
司祤起身走到她身邊。
“無論你在哪一隊,我都會保你平安,所以你無需站隊隨心所欲就好。”
不知為何,黛玉聽了他說的這話更多的不是安心而是羞澀。
賈府
自從史家出事之後,雖說並沒有波及到他們,但賈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覺得有些慌亂。
黛玉找到史湘雲住的院子,進去之後看到她正呆坐在桌子前面,眼睛腫的快要睜不開。
整個人毫無生氣,就像是個會呼吸的死人一般。
“雲妹妹這是被哪個有文采的蟲子咬了兩口?兩邊可倒是對稱。”
她一進門就調侃著她說。
史湘雲見來人是她才算是有了些精神“唉,還不如來個毒蟲咬死我算了呢。”
“妹妹為何這樣消極?”黛玉走到她身邊拉著她問。
“林姐姐不知道,這若哪天我家的抄家令真的來了,那我作為家裡的女眷會被髮賣掉。”
“到時候好的話被賣到大家族裡當丫鬟,不好的話賣到煙花之地也都是有可能的。”
“到那時才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史湘雲一邊說著眼淚又想往下掉,黛玉緊跟著安慰她道:
“妹妹先別哭,老太太不會捨得讓你被賣的,她肯定會想辦法把你留下的。”
說到這個史湘雲難過的心思更重了些:
“我發覺自那日我家被抄的訊息傳來之後,老太太也和變了個人似的。”
“也不說也不笑的,況且這種事萬一為了我一個人再牽累了賈家那也是罪過。”
黛玉拍了拍她的手開口道:“我聽說若當了尼姑,好像就可以逃過抄家這一劫,妹妹可否願意?”
“尼姑...”史湘雲聽了她這話若有所思的發起了呆。
這日黛玉剛準備要出府,賈寶玉與她撞了個對面。
“妹妹這是要出去?”他隨即跟在黛玉身後顛顛的問。
“哥哥不在家照顧嫂子和孩子,跑到我這來做什麼?”黛玉站住身朝著他問。
“府裡這麼多人看著呢,哪還用得著我?”
“我來是有話想對妹妹說,妹妹先莫要出去了。”
說著他就想上手拉黛玉的胳膊,被她不著痕跡的躲開。
哥哥有話在這裡說便是,她現在對他的情感說不上討厭更說不上喜歡。
可能是這一世她不再是封閉在深宅之中的人,出來見了些世面。
故寶玉的那些小伎倆她不再上心,也不再留戀。
“我今兒說的這事算是比較正經一些,所以妹妹我們還是去後院說去吧。”
寶玉仍舊堅持。
為了不與他一直僵持,黛玉也就率先抬腳往後院走去。
寶玉面露喜色緊接著跟上。
兩人到後院站定,黛玉轉身對他說:“現在是後院了二爺快說吧。”
寶玉因著內心想的事太過高興,也沒注意到黛玉對他的稱呼。
“紫鵑你先出去,我與妹妹單獨說。”寶玉衝著紫鵑吩咐著。
紫鵑看了他一眼又憂心的看了看黛玉,見後者對她點了點頭她才最終出去。
此時黛玉能給他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臉上也浮現出了些煩躁。
見紫鵑出了門,他又湊得近了一些才算是終於開口:
“妹妹,現在你也已經及笄了,我們去找老太太吧,讓她做主你當我永遠的正房!”
寶玉的臉上滿是深情,似乎覺得自已是在說什麼了不得的情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