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彷彿就是簡單的眨了眨眼睛,但是身體愉悅的舒適感卻告訴李順圭她現在的狀態好極了,雖然身體還是痠痛,但更多的活力充斥在其中。

眨了眨眼睛,睡醒後的幾滴淚水不自覺的就留了出來,張大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正要伸出手蓋住的時候,卻猛地打了一個寒顫。身體略微動了動就感到了一股沉重,原來她的身上撲了足足三層的被子。

側頭看了看,其實房間不是很大,放了一張床後,靠窗的位置也就沒有多少的地方。窗戶邊上用書搭了個小的書檯,很是粗糙的就在書堆上放了塊木板而已,不過粗獷中卻滿是讀書人的淡雅。

而它的主人就靠在窗邊的角落裡,依著牆壁手裡端著一本書,另一隻手則緊緊抓著一隻杯子,裡面不斷散發著嫋嫋的熱氣和淡淡的茶香。

房間裡只有不時翻書的聲音和外面雪打在窗戶上的聲音,安靜至極,不知怎的李順圭竟然有些不忍來打破這個畫面,常年奔波的她似乎都忘記了上次有這麼安靜的時候究竟是在哪裡。

在她的記憶中從確立了練習生的夢想後就在爭取出道的機會,出道了為了組合更紅而奮力爭取,紅了之後又為了防備身後那一年幾十組的新生組合而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似乎有些累了呢。”李順圭動了動嘴唇自言自語道,不過她忘記了自己睡了那麼久,所以乾裂的嘴唇和沙啞的聲帶都讓她很是難受的呻吟了出來。

那邊的李夢龍放下嘴邊的茶杯,轉過頭來,結果李順圭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麼,總之猛然把頭轉了過去,身體的機能嚴重跟不上思想的速度,所以華麗麗的扭到了脖子。

李夢龍很是慶幸剛剛沒有喝水,否則現在一定一口水都吐了出來,這個女人是老天派來搞笑的嗎?

“還不是過來了,老孃的魅力豈是你這種中年痴漢所能抵擋的。”李順圭的餘光瞥到李夢龍走了過來,於是心裡暗自得意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開始有了這種朋友般玩笑的心思。

“喝水嗎?”李夢龍把杯子遞了過去,原本以為對方那脾氣一定會拒絕的,他都做好了隨時自己喝掉的準備,但是李順圭似乎是學乖了,一言不發的直接搶了過來,一口氣喝掉。

隨後似乎手裸露在外面每一秒都是浪費溫度,迫不及待的把杯子扔給了他,而後繼續側著頭傲嬌的說道:“還要!”

幾乎睡了一天的李順圭怎麼也睡不著了,而且極其、非常、無比的無聊,雖然平時忙碌的時候總想著休息,不過可不是這種一動不動還睡不著的挺屍。

瞥了眼牆角的自己的挎包,她開始計算著拿到它的方法,在被窩費力的調轉身子,再探出頭,以她的身高還是有些可憐的拿不到。

“阿加西,幫我個忙唄!”

“大叔,把我包給我拿過來唄!”

……

“沒死的話就出個動靜唄?”

李夢龍已經徹底服了床上的那個女人,自己和自己說話竟然還能說的那麼開心,她是傻嗎?他才不會去理會呢,一件事之後一定還有另一件,而且一個人生活習慣安靜的李夢龍已經有些煩躁了,等她身體好點立刻送走。

李夢龍把頭向內縮了縮,心理上覺得這樣似乎就能減少著噪音的騷擾,那邊的李順圭一開始是有些不甘心,覺得這個男人不會是玩什麼欲擒故縱吧,太天真了。

到了後來就是真的無聊了,連她自己在說什麼都沒有意識到,直到其中的某一句後那個男人像是被鬼嚇到了一般,很是驚訝的看著自己。

“我剛剛說了什麼嗎?”李順圭自顧自的思考著,但是那邊糾結的李夢龍則猶豫的問道:“你還是動不了?”

“嗯。”李順圭下意識的回答著。

隨即就見對方像是被逼著吃了一坨翔一樣,苦大仇深走過來,隨即猛地掀起了她的被子,涼氣瞬間就充斥在她的身邊,她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只能本能的兩隻手分別護住上下兩路。

被自己刺激的獸性大發?李順圭現在還在想著剛剛到底說了什麼:你不是男人?你有種就走過來?如果是男人怎麼可能放著老孃這麼個大美女自己看書?大叔你是不是不行啊?

直到屁股傳來冰涼的觸感,她才重新面對現實,只不過狹小的洗手間裡已經沒有李夢龍的身影,磨砂玻璃外那個模糊的身影不耐煩的說道:“快點,一次解決好,第二次我可不管了。”

“原來我說的是我要上廁所啊。”摸了摸身下的馬桶蓋,李順圭不禁為自己的烏龍有些臉紅,還好剛剛那些齷齪的想法沒有說出來,否則人家沒有那個心思估計也要有了。

勉強的站了起來,身上的秋衣秋褲很早就穿好了,雖然是內衣,不過她可都是在品牌店買的,都是所謂可以內衣外穿的款式,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還是那麼漂亮,這才放心的再次坐了上去。

李夢龍倚著牆壁,等啊等,似乎過了好幾個世紀一般,足足二十分鐘了對方還沒有聲音,就在李夢龍猶豫對方是不是掉進馬桶裡把自己衝了下去的時候,總算是門被開啟了。

抱著肩膀冷靜的打量著李順圭,女人明顯是洗過了臉,原本白皙的面板因為虛弱更加蒼白,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的,那些指甲上的彩繪也被弄掉了。

但是他只是看著而已,絲毫沒有上前攙扶的意思,如果她能自己走到床上,他立刻去樓下藉手機,趕緊滾蛋。

可能是他眼神中傳遞的情緒太過於明顯,總之李順圭猜到了他的心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的不對,剛剛還想著不要讓這個臭男人佔自己便宜,可是轉眼間就改變了想法,想讓老孃自己走?偏不!

於是兩人以洗手間的門為邊界,一個站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忍受著低溫彼此豪不屈服的對視著,還是大病初癒且穿的較少的李順圭有些吃虧。

很快雙腿就有些站不穩了,只能自己扶著門框,但還是倔強的站在那裡,她李順圭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服輸,哪怕現在這種玩笑都不行。

沒有辦法,李夢龍的心軟了,對方那倔強的眼神讓他心裡不自覺的升起一抹憐惜,這個女人恐怕也是有著自己的故事吧。

趴在李夢龍的背上,李順圭高高的揚起脖子,果然她李順圭小姐的魅力天下無敵,就說能抵抗她魅力的人還沒有出生嘛。

警告了李順圭自己好好休息,不要自言自語,李夢龍再次坐下來準備讀書,剛剛消停沒多久,一陣很是有節奏的聲音傳了過來。

“丟丟丟——啪啪啪——咚咚咚——”各種槍聲、炸彈的聲音成功把李夢龍炸了起來。

李順圭則得意的繼續玩著遊戲機,心裡都快笑的流眼淚了:小樣,本姑娘不說話照樣打擾你,哼!

李夢龍看書也主要是為了打發時間,不過和很多有夢想的年輕人一樣,有了遊戲機誰還願意看書。

於是低矮的床邊成功的趴過來一個腦袋,好在李夢龍沒有近視,李順圭拿的是psp掌機,螢幕小的可憐,但是哪怕聽那單調的電子合成音樂都要有趣的多,李夢龍對於一切的新鮮事物都有著充足的好奇心。

“你餓不餓?”

“你冷不冷?”

“你想不想睡覺?”

“你借給我玩會唄?”

看著李夢龍的臉色由一開始的渴望漸漸變得鐵青,現在則有些不忿,李順圭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說實話遊戲機對她的吸引力反倒不如逗李夢龍來的開心,而且在被窩外玩遊戲也實在是太冷。

“算我心情好,記得晚上給我做點好吃的。”說完就把psp甩給了李夢龍,看著對方如獲至寶般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知為何她似乎更加喜歡剛剛看書時那出神的李夢龍。

揮散了煩躁的想法,李順圭聽到了熟悉的伴著自己無數睡眠的遊戲聲,很快就再次昏昏欲睡,只不過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啊。

“丟丟丟,啊——”

“嘭嘭嘭,啊——”

“啊——啊——啊——”

作為一個合金彈頭一條命通關的狠人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麼頻繁的死亡的聲音,偏偏李夢龍像是上癮了一把,乾脆把大衣都脫了下去,而後用力的盯著螢幕,彷彿這樣技術就能提高似得。

忍了又忍,但是就彷彿是有人在你耳邊用你最擅長的方式在花樣的挑釁你,忍無可忍的李順圭直接吼了出來:“你能不能多活一會?”

“我也想啊?”李夢龍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過這麼沮喪的情緒了,他的雙手彷彿就控制不住這幾個簡單的按鍵,明明看到子彈射了過來,但是他的人物就像是敢死隊一般直接就衝了上去。

慢慢的李夢龍挪到了床頭,李順圭則墊高了枕頭,恰好能看到那個小螢幕,於是半睡半醒的李順圭有一搭沒一搭的指點著李夢龍,不過爛泥扶不上牆是全世界都通用的道理。

當李順圭被徹底搖醒的時候,發下李夢龍的眼睛都紅了,整個人咬牙切齒彷彿要吃人一般,有些魔症的看著她。

這次李順圭可沒有害怕,因為這個表情她實在是太熟悉了,這分明就是她通宵打遊戲的時候卡在某一關時候的表情,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她有了一種見到革命戰友的感情。

尤其是和自己的那幫姐妹相比,培養了她們一個一個那麼多年,但都是肉包子打狗,連送了小賢3年的遊戲機作為生日禮物,估計現在還在哪個角落裡吃灰呢,哪像現在的李夢龍這麼給面子。

絕對不能打擊到任何一個熱愛遊戲少年,不,是大叔的心,李順圭本著教書育人的神聖心情接過了遊戲機,同時拍了拍床邊,示意他可以坐過來。

只不過看著裡面的提示,李順圭的心思有些動搖了,不知道李夢龍這個人究竟能不能拯救,他和小賢她們算是兩個極端了。

只見合金彈頭這款遊戲上赫然提示著這是最後一條命了,可是這款遊戲分明是無限生命的啊,於是她也不急著動手而是反問道:“你究竟死了多少回啊?”

“嘶——”這個問題算是把李夢龍問到了,他後面已經殺紅了眼,每次復活都像是揹著炸彈的襲擊者一般,直接向剛剛那個小兵衝去,往往都是同歸於盡的結果,換句話說就是一條命只能殺掉一個小兵。

“大概,可能有一千次吧?”李夢龍不確定的回答道,看著對方不相信的眼神,他只能補充道:“最多再加一千次!”

“唉,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啊。”說完就不理他,而是珍重的捧起了自己的遊戲機,像是朝聖一般鄭重的深吸一口氣,隨即開始她瘋狂的表演。

而李夢龍則在一旁扮演了負責讓李順圭開心的角色,雖然他是無心的:“哇,這裡還可以變子彈?這裡還能回頭走?大象也能騎?”

頭髮短見識也短,主要是對遊戲充滿好奇心的李同學迷失了:“打他,打啊!上坦克,對,跳!灰機,打灰機……”

李夢龍大驚小怪投入的情緒讓李順圭十分滿足,都有了做新興遊戲主播的打算,不過想了想像李夢龍這種技術這麼差還對遊戲充滿好奇心的小白不多了,所以還是收攏了心思。

用了近十幾分鍾,一條命的李順圭華麗的通關了,和最後的外星人大戰三百回合後,她和無數網癮少年一樣,身上產生了嚴重的脫離感,更何況她剛剛大病初癒。

忍著腦海裡的眩暈,李順圭盯著一旁捧著遊戲機繼續奮戰的李夢龍,裡面傳來“啊啊啊”死亡的聲音訊率已經降低了很多,但是離她還差的遠呢。

“喂,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李順圭悶聲的問道。

“李夢龍。”他現在是有問必答,誰讓拿人手短呢:“我自己取得,好聽吧。”

“夢龍?那你的春香呢?”

李夢龍不情願的放下的掌機,主要是最後的電量消失了,珍重的在衣服下襬把它用力的擦拭了下,不捨的放在了床頭:“你也看過這個電視劇?很好看吧?”

“切,誰沒看過,這個故事就是韓國的羅密歐於朱麗葉,中國的梁山伯和祝英臺,你原本叫什麼。”被對方小瞧的李順圭不滿的說道。

“忘了。”

“你看我像個傻子嗎?”

“真忘了,我失憶了,大概半年前開始的,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了。”李夢龍指著自己的腦袋認真的說道,似乎這是第一次對陌生人說出這件事,心裡覺得舒服了很多呢。

察覺到對方不是開玩笑的樣子,而且也沒有必要騙自己,李順圭收斂了調笑的表情,想著自己某一天忘記了家人、忘記了少女時代,忘記了……實在是很可怕的一種情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還有,謝謝你。”李順圭很是誠懇的說道。

不習慣於對自己露出可憐的表情,雖然缺失了很多記憶,因為沒有身份證,連很多正經的工作都做不了,但是李夢龍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充實也很開心。

李夢龍的記憶大概是從一年前釜山開始的,他被船員從海里救了上來,身上什麼證件都沒有,因為那艘船也不是什麼正經路數,李夢龍就在那裡暫時住了下來。

不過他的失憶只是過往的事情想不起來,但是很多的生活經驗還是有的,簡單來說只是失憶不是傻。

所以他哪怕從那艘黑捕魚船走下來後也沒有去警察局尋求自己的身份,因為他身上有槍傷,而且在釜山呆了半年後任何報紙都沒有人員落水失蹤的訊息。

於是李夢龍慫了,萬一以前是個搶劫犯之類的怎麼辦,他去和人家解釋自己失憶了有人會原諒他嗎?所以看著電視劇自己起了個名字,李夢龍就晃盪著來了首爾。

至於來首爾是因為他有首爾口音,而且他當時隨身攜帶的只有一張照片:一個人背身站在一座橋上伸出手臂對著下面的江水,仔細看了看對方的鞋子樣式和身材感覺是個女孩,後面則是簡單的兩個字——智恩。應該是前面那個女孩的名字吧。

也沒抱著什麼找到失散親人的打算,反正現在活的還算開心他就很知足了。

連忙跳轉了話題,李夢龍隨口亂說道:“要謝謝我?那把你手機屏保那個女孩介紹給我好了,她叫什麼?”

李順圭有些懵了,想著手裡有什麼圖片,不過隨即意識到屏保好像是自己的一張寫真,忍不住幽怨的看了李夢龍一眼,失憶了調戲女孩的記憶還沒消失?不過稍微配合一下吧,畢竟是在奉承自己。

“她叫sunny,英語還懂嗎?太陽的意思。”李順圭驕傲的說道:“這個名字也是她自己取的哦,而且她還是一位大明星呢,你想要認識她就對我好一點。”

“明星嗎?就是電視裡那些人,隨便唱首歌就有好多好多錢拿的?”

“你到思想怎麼如此的狹隘。”李順圭有些惱怒了,很多韓國人的想法裡演員和歌手憑什麼簡單的唱首歌就有普通人幾個月的收入,這也是藝人在韓國地位低下的最重要的原因。

“人家也是經過很多年訓練的,還有承擔出道的風險,整體來說比上班什麼的風險高多了。”李順圭說完也想著她自己如果沒有出道現在會在做什麼?

可能是一個愛撒嬌的網紅?平凡的大學生?家庭主婦?最後李順圭很不要臉的給她加了一個不可能的可能——還有可能成為一名模特。

看著對方一個人在那裡張大嘴傻笑,李夢龍也不明白自己隨口的幾句話為什麼對方的反應這麼大,不過隨即就揮散了想法:“好了,人家既然是大明星怎麼可能和我這種黑戶認識,再說她可是大美女啊,我也就只能認識認識你這種人了。”

他的話中有歧義李順圭很確定,不過卻來不及反駁,而是被他接下來的問題徹底擊倒:“你叫什麼啊?”

“你不認識我?”李順圭感覺玩笑差不多就行了,主動揭穿道。

“認識啊,可是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啊?”

“呃——”李順圭抱著萬分之一的小機率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不認識我是誰?誰騙人誰是小狗啊!”

“嗯,初次見面,我又不是算命的,怎麼可能知道你叫什麼。”李夢龍覺得對方一定是感冒沒有好,否則怎麼可能問出這麼低下的問題。

“金泰妍認識嗎?”搖頭。

“少女時代認識嗎?”搖頭。

“gee,聽過嗎?”搖頭。

“徐豆腐聽過嗎?”點頭。

李順圭覺得李夢龍一定是在故意氣她,否則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少女時代而認識忙內,咬著銀牙,她發誓身體好了之後一定帶著其他八個姐妹來暴揍他一頓。

“昨天晚上找人來接你的時候,徐豆腐來了一條簡訊。”李夢龍急忙解釋道,同時又有些好奇:“徐豆腐是個女的嗎?是不是很醜,否則父母怎麼可能忍心給她起了這麼個名字。”

“我還是第一聽見有人說徐豆腐醜的!”李順圭說話間找到了李夢龍話中最大的一個bug,簡直是像在玩遊戲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直達關底的密道,於是整個人彷彿化身成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一般,直接審問道:“你不是看到過sunny的照片了嗎?為什麼說謊。”

“我說什麼了嗎?”李夢龍茫然的回答。

“你…你竟然還不承認。”說完李順圭努力回憶著那張照片的模樣,找了個角度,意圖還原那張圖片,只不過她失算了。

首先那張圖片是寫真,經過後期修圖的。其次那張照片是化妝了的,最重要的是她忽略了她現在的狀態:像是一堆枯樹枝一樣乾癟的頭髮,病態白的臉色,無神的雙眼還沒有眼線,整個人略顯浮腫,和照片中那個集美貌於才華一身的sunny還是有著明顯的差距的。

“呃,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看懂了李夢龍那迷茫的表情,她知道一番做作都餵狗了,於是沒好氣的重新鑽進了被子裡,過了好一會里面才傳來悶悶的聲音:“李順圭!”

而隔了更久外面的李夢龍才緩緩的說道:“怪不得你和徐豆腐是朋友,沒關係的,過段時間咱們一起看部電視劇,重新取過名字就好了。”

隨後就是一連串壓抑不住的笑聲,每聲都直戳李順圭的心底,雖然她自己對於這個名字已經死心了,但是怎麼能被這個男人嘲笑,他李夢龍的名字能好到哪裡去嗎?

能想象美國一個男人叫羅密歐,一箇中國男人叫梁山伯嗎?那可是會被笑到死的名字,想到這裡李順圭的心裡才好受了一些。

廚房裡也傳來了叮叮噹噹的做飯的聲音,原來二人玩遊戲加最後的聊天成功把時間拖過了六點,隔著一扇門聞著飄進來的香氣,聽著似乎在耳邊的那烹飪的聲音,有個人在這麼近的位置給自己做飯,似乎真的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李順圭決定大人大量的原諒李夢龍沒認出來自己的事情,同時想著以後某一天他突然得知sunny和李順圭是一個人時候的那悽慘的表情,想想都很是開心。

沒過多久飯就已經做好了,主要是也沒什麼好的食材,一鍋泡菜豆腐湯,紅紅的湯汁和不時飄動的泛黃的凍豆腐很是惹人喜歡,一盤煎蛋,焦黃的顏色配上翠綠的蔥葉很是喜人。

“開動吧,多吃點,明天趕緊滾蛋,否則我家就要斷糧了。”李夢龍說完就把勺子伸向了泡菜湯,很是滿意其中的味道。

“不吃!”不過怕自己說話太生硬,她連忙補充道:“也不走。”

只不過隨著李夢龍一聲不響的自己吃著,不知不覺一旁又多了雙筷子伸了進來。

當家裡電燈泡成為最後一個可以正常使用的家用電器後,兩個人尷尬了,對於李夢龍質問她為什麼不隨身帶著充電器,李順圭給出了一個彪悍的答案。

“這個包是裝化妝品的,我已經給遊戲機騰出了空間,難道還要再裝上比那個還大的充電器嗎?”對於李順圭理直氣壯的回答李夢龍也無話可說,雖然他認為少拿點化妝品也無可厚非,難道她還想打扮成和她偶像一個樣嗎?

於是剛剛八點過,兩個無所事事的人,主要是李順圭翻看李夢龍的書一本漫畫都沒有,就叫嚷著一直打擾著李夢龍,無奈之下那就乾脆睡覺吧,彼此都清靜了。

房間只有一個,李順圭沒矜持到非要把人家趕到廚房去睡,而且讓他睡在地上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主要是他家裡鋪蓋實在是太少了,勉強從李順圭身上撤下來一條被子,算是能將將入睡。

晚上九點不到就睡覺,李順圭想著過往愉快的夜生活:小賢應該還在看書吧;秀英呢,一定在和那個賤男人調情呢;孝淵應該在夜店吧;金泰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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