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叫我來?喂喂喂,有那麼多人可以選的吧?”

收起傘,沒能與土地重逢的雨珠全都與它一起被隨手丟在地上。

整理了一下被外面那亂吹的風挑到鼻樑上的幾根髮絲。

“說真的,你該重建一個房子了。”

“還是說你的血脈在指引你迴歸大自然?咦....你是在這兒開了片田養苔?”

一把將溼透的衣服甩到不知道哪去,猶豫著要不要坐到那個看起來隨時會壞的木椅上....

還是算了。

“呵呵...”

答應的僅是沒什麼意味的輕笑。

不久前燃起的火還沒有滅完,這時不知是否適宜,總之是用自己的聲音刷了一下存在感。

茶壺上方安分不下來的水也努力讓人看到。

伴著水躍入杯的聲音一點點變化,進門那人總算安分下來,兩腿交搭著坐在搶過來的靠椅上。

“fu...”

“還是沒什麼變化呢....”

她眉輕皺一下,慢慢將它放了下去。

看著對面那個生活鬆弛,精神鬆弛,連臉都鬆弛的人,她低了低眼睫。

“我說,你不會是想當我爺爺吧?”

“噗!.....”

“哈哈哈,怎麼不繃著你那張臉了?我還真以為你成了什麼德高望重的老爺爺呢~”

明顯調笑的語氣讓正擦拭著水的手顫了幾下,他眯起的眼忍不住還是睜開了。

“以人類的壽命來說,我的確是個老人了吧?”

“切...”

她側過去的臉上那斜起的眼睛好似說了些什麼。

窗上的雨水隨意地墜畫著,儘管它們也不知道自己創作出了什麼,但總有尋樂的孩童幫它們為畫作命名。

這房屋似乎並不能完全隔開裡與外,不能拒絕雨的不請自來。

雨點敲著,聲音透過隔牆,讓屋內也積了層看不見的烏雲,讓溫度變得直白。

“這次...”她揉了揉因睏倦而溼潤的眼。“我可不會幹多餘的事哦?”

“你找的人應該靠譜吧?嘖,最起碼讓我有一點收穫好不好?我不能每次都是虧本買賣吧?”

說完,她瞧了瞧那傢伙沒什麼變化的臉。

“哎...拿來我看看。”

....

“哈?二十三枚???”

“沒錢了就去找那些貴族借一些嘛!這分明是給錢的搶劫!”

她一上一下的眼眉已經表達出了不滿。

那張任務單被揉成一團扔了回去。

“不幹不幹,你找別人去吧,啊,也對,估計也沒人會接這任務。”

“吶,我給你想個方法。”

“等木頭被啃光了那些蛀蟲自然就有能力處理這事了,不是嗎?”

她左手彈著枚錢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嗯,所以,三天後可以嗎?畢竟那東西還是趁早解決比較好。”

“哈?喂!聽我說話啊!我說了我不幹!”

“啊....怎麼辦好呢,誒...如果你不去的話,那老頭子我就只能親自去了啊。”

他站起身走了幾步,顫顫巍巍的腿似乎一不小心就能摔倒。

“....#”

“你裝什麼老啊!鐵罐子精靈!就算再過個幾百年你也死不了吧!就算是我死了,你都能蹦到我的墳前把我的屍體挖出來看看有沒有死透吧!”

“你去啊!”

她手一拍,嚇得桌子響了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背後的那把法杖已經被她拿在了手中。

不過....那樣子不像是法杖的拿法吧?

雙手交握,高舉過頭頂,有些矮小的身子這時候都顯得高了不少。

忽!!

“你這不是能躲開嗎!”

一個下劈沒有打中,她把牙一咬,將法杖收了回去。

“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你和我一起,不然免談!”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趴在桌子上將頭掩了起來。

一會兒後。連呼吸都平穩了....

對面那人揉了揉眉心,放下茶杯嘆了口氣。

“夜晚將太多東西都遮住了模樣。”

“這場雨讓不可能安靜的世界達到了另一種安靜。聲音太多,也就不在乎聽見什麼了。”

“...你想去酒館裡討飯吃?”

裝睡的人無語地瞧著他。

“呵,它還有多久?”

“....”

緩緩站起身,冰涼的手指拭過沾雨的窗。

她注視著遠處不時亮起的雲層,從袖中甩了一塊不知什麼東西,扔進了嘴裡。

“比起這個,我覺得你不如關心一下我的身體?”

“哈哈..”

幫她用魔法烘乾了那件掉色的外衣,又附了些東西,將它遞了過去。

“你可從來不對我們說謊。”

衣服的褶皺變化著,最後貼合上身體。

“是嗎,但你知道的,我不在意外面怎麼樣。”

最後吸了口杯中的茶水。

“那時你也是這麼說的。”

“哼,難道我不是那麼做的嗎?”

“不...你說到做到,不過,也許你並不是你自己想象的那樣子,或者說其實你知道...”

“嘖。”

她不再想說下去,推開木門讓雨水與黑暗遮擋住身體。

...

她走遠了。

“...也不知道把門關上,老人家很怕冷的啊。”

他又向火靠近了一些。藉著光亮翻看著手中的本子。

“愈加頻繁了啊...除了忒林那邊有一些摩擦,這周圍可是安分的很....”

“...沒有戰爭卻依舊漲上來的潮水啊。”

“嗯...”

他瀏覽著那寫滿了名字的紙,最後目光定格在左下方。

“希望她會覺得這幾個小傢伙有意思吧...”

....

“這個老東西!老東西!”

玖諾拿著從面前這棵樹上折斷的樹枝,抽打著它的樹幹。

“要是我活的比你久,我一定讓你的靈魂發揮最大價值!把它先用高濃度魔晶淨一遍,再用囚養在每次使用後把它修好!到時候你就等著陪我一輩子吧!老東西!老東西!老東西!!!!”

咔!

不堪受辱的樹枝終是折斷了。

她覺得更生氣了,恰好,尋著她不穩的魔力找來的紅足角獸被那崩飛的樹枝打了一下。

“呼!...???(我居然被發現了!??)”

眼前這身高貌似達到了一米五的女孩在它看來突然就神秘莫測了許多!

“呼,呼?,呼!!!”

它發出叫聲警示著對方,意思大概是,埋伏你是我的不對,但是,對吧,不如相安無事?

“你呼個什麼啊!****************,***!,*****!!?”

她用腳踹了一腳那棵無辜的樹,隨後將背後的法杖又一次掏了出來。

“****!砸死你!!!”

“呼!!呼!~~~~~”

“你敢跑!你居然跑!”

藍色的光芒附著在法杖上,她單手後仰,雙腿前後分開,接著用力一投,將本應是釋放魔法的武器當做標槍扔了出去。

“呼!!!!”

它走的很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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