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搞事的,都是木葉的
中忍考試,有外人干擾比賽,屬於不小的事故。
很多人當時都沒反應過來,就見觀眾席一道人影快速沒入森林不見。
霧忍們連忙動作起來,但關注點放在考場上的人並沒有注意到,霧忍們的動作看似頻繁,但並不是針對考場。
而是隱隱的,多出不少人,將整個高臺包圍住。
不多時,戴著面具的日向澪,帶著四個孩子,以及三個俘虜回到高臺下。
高臺上有人看清那三個俘虜的模樣,頓時火冒三丈。
人高馬大,面板如殭屍般的男人怒吼道:“6號,你們什麼意思?”
男人是瀧忍村的上忍。
作為小忍村,他們最關注的勢力除了五大忍村,就屬神秘的6號。
僅僅四名年齡不大的考生,居然決賽進了三名。
而且其中一名明顯是因為被幻術剋制導致。
這種考生質量,比他們小忍村還要高,因此那個狐狸面具男和貓臉面具女,早就被他們所關注。
瀧忍村見自家僅存的三名學生被拎小雞一樣帶出考場,只能腦補成6號學生打不過求援,求援不說,他們家的大人居然洩憤擾亂考場。
男人不由看向水影枸橘失倉:“水影大人,6號勢力以大欺小,應當重罰!”
隨後再對貓臉少女怒斥:“放開我家學生!”
然而詭異的是,水影並沒有回應他。
就連貓臉少女,也是環視一圈後,目光才落在他身上,面具下的少女澹漠道:“你確定這是你家的學生?”
她抬起手,勐地一掌拍碎一名瀧忍少年腦袋。
噗呲,人頭落地。
瀧忍村上忍目眥欲裂,剛衝下去想要出手,卻陡然愣住。
那瀧忍學生的腦袋,咕嚕嚕滾落到他腳下。
但再看時,那分明是一顆怪異的狼頭。
不對,說是狼頭,但眼睛卻呈現出人眼的模樣。
就好像,人和狼的結合體。
而狼首斷裂的地方,有黑色物質組成的細小觸手,如肉芽般想要夠住什麼東西,竟是吸附在男人腳掌,不斷往上。
詭異的一幕,讓男人驚叫一聲,連忙抬腿將那頭顱踢遠。
“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秘術?”
“我學生呢?”
男人茫然又驚駭,發出疑問。
而高臺上,有人解答。
正是6號勢力的狐面少年:“鬼芽羅之術,人獸結合。你的學生在哪,問我們作甚,該問問水影大人才是。”
鬼芽羅的吸收血繼是異常方向的開發,屬於人融合人,而融合人和獸才是正常用途。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投向水影枸橘失倉。
也有反應更靈敏的,分出人去帶回自家還在考試的學生,既是保護安全,也是確認一下自家學生有沒有被調包。
寒風之中,被所有人關注的四代水影枸橘失倉並沒有開口,木木的不知道是不屑於辯解,還是不知如何回應。
倒是水影身邊白髮正太代為開口,他今日穿著厚厚棉衣,內部卻是一圈圈的繃帶,一直纏到了鼻樑。
白髮正太看著御夜,繃帶下的聲音沉悶傳來:“昨晚劫走我那些殘次品的人,是你們吧?”
御夜表面輕笑:“哦?什麼叫做殘次品?”
但實則內心卻多了疑問。
他此前懷疑是不是白髮正太,悄無聲息解決了大蛇丸。
可從現在的口吻聽來,白髮正太昨晚知道的事情並不多,更沒有提到其他人。
兩人針鋒相對的對話,讓其他人看出意思來。
本以為是熱心的忍者揭發霧隱村中忍考試內幕,原來是兩個不對付的人在互相鬥法?
相比兩人之間的齷齪,其他人更關心考生的問題。
作為明面上五大忍村之首的木葉,眾望所歸的站出來。
帶隊上忍綱手,當仁不讓站到中間,英氣十足:“兩位的恩怨是你們的私事,我們並不感興趣。現在麻煩水影給個解釋,瀧忍村的學生去哪了,還有其他學生的安全問題?”
綱手亮棕色眼童盯著水影,枸橘失倉的反應在她看來,實在太過奇怪。
這可是重大的外交事件,現場囊括了忍界大大小小的勢力,就連他們木葉都不敢得罪,更別說霧隱村。
要是訊息傳出去,霧隱村——
碧藍的海洋映在綱手眼簾,讓她陡然愣住,細密的汗珠出現在額頭。
這地理位置,要是出現意外的話,訊息真的能傳出去嗎?
霧隱村若是能找到合適的理由,比如將責任推託到天災,真的會有忍村願意渡海,來找孤懸在海外的島國玩殘酷的登島之戰嗎?
“綱手前輩,我們的私事,就是你們關心的大事啊。”御夜在綱手身後,提醒道。
綱手回頭看了眼狐狸面具的少年,微微皺眉,這傢伙給人的感覺有點熟悉。
只聽狐面少年繼續道:“霧隱村大肆收集血繼忍者,就是為了研究鬼芽羅的另類用途。至於你們關心的學生,若是普通忍者也就罷了,但凡帶點血繼限界的,下場不用我贅述了吧?”
血繼忍者的遭遇,在場的人都有耳聞。
但萬萬沒想到霧隱村居然剛對他們的血繼忍者動手,可問題就是,這已經成了事實。
雲隱村坐不住,帶隊上忍土臺起身怒斥水影。
其他人隱隱也將水影等人包圍起來。
可包圍著,他們後知後覺,原來臺下的霧忍不知何時也將他們包圍。
綱手來不及感謝狐面少年的提醒,沉聲道:“霧隱村想與全忍界為敵?”
水影依舊沒有出聲。
就連白髮正太,也沒有過多搭理他們,而是眼神玩味地看了看綱手和狐面少年,笑道:“沒想到啊,即便離開了木葉,你和她的關係還這麼好。”
他叫破身份:“這叫有情有義呢,還是你喜歡綱手這一款的女人?宇智波御夜。”
聽到這個名字,剛剛還憤怒的五大村同時愣住。
綱手愕然回頭,那少年狐狸面具已經摘下,露出有些陌生,已然褪去稚氣的臉。
御夜將狐面摘下,手指頂著平衡點轉著面具,並不搭理其他人的目光,而是看著白髮正太,笑道:“我也沒想到,即便離開了木葉,你對你的老朋友們還是這麼苛刻——卑留呼,前輩?”
白髮正太看笑話的姿態瞬間怔住,眼神陰沉下來。
他知道宇智波御夜的身份不稀奇,作為邀請方,他怎麼會不調查這些勢力的真實身份?
但卑留呼萬萬沒想到,他會被認出來。
現在的他,和當年,判若兩人。
別說是並不熟悉的宇智波御夜,即便他父母再生,也難將那個長相陰柔俊美的男子,和現在侏儒般的他,聯絡到一起。
剛剛還回頭認出御夜的綱手,再怔怔回首,愣住了。
卑留呼?那個長得好看,但實力一般般的同學?
綱手整個腦袋瓜都是懵的。
原以為是霧隱村單挑忍界各大勢力,結果揭露事件的人是原木葉的宇智波御夜,霧隱村主事的是木葉忍者卑留呼,加上試圖出來發生的她......
好好的忍界危機,怎麼有種木葉內部掐架的錯覺?
相比眾人恢復理智的時間,似乎直接的憤怒來的更快——人群當中,旗木卡卡西勐地衝出來,直奔宇智波御夜。
淒厲的鳥叫聲響起,眾人才發現旗木卡卡西手掌按著無數電弧,一閃而過。
像是被憤怒衝昏頭腦,試圖用千鳥強殺仇人。
但飛馳的雷電,到御夜身前後,寸步不進。
御夜依舊坐在位置上,左手輕鬆抓住卡卡西的手腕。
再強的攻擊,打不到人等於沒有。
卡卡西手中的電弧,在空中無力嘶鳴,繼而消失。
“你似乎忘了,這些都是我教給你的。”
御夜一手轉著面具,一手擒著卡卡西手腕,“還是太弱了啊,卡卡西,你的仇恨只有這種程度?”
卡卡西怒吼一身,擰腰折轉身體,試圖以折斷手臂的代價,發動體術攻擊。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體術所吸引。
但沒人看到,卡卡西被擒住的手掌和御夜完成一次交接。
御夜握住手裡的紙張,鬆開卡卡西。
任由卡卡西折身之後,二郎腿變成正踹,將卡卡西狠狠踢了回去。
反應過來的綱手連忙抱住卡卡西,檢查他的傷勢。
御夜這一腳不輕,但姿勢所限,卡卡西傷得並不重。
綱手剛鬆一口氣,卻心有所感,敏銳抱著卡卡西離開。
原地,一道黑影凌空飛來,淬毒的刀刃延伸出手臂,插在剛剛卡卡西所在的位置。
這是一具傀儡。
綱手看向砂隱村的方向,對保持控制傀儡線的千代道:“這就是砂隱村的做事風格嗎?大敵當前,卻開始自相殘殺。”
千代收回傀儡,死人臉並不見喜怒:“大敵當前?你們不就是我們的敵人嗎?”
綱手道:“死老太婆,戰爭早就結束了!看清楚現在的形勢!”
綱手知道千代的兒子兒媳死於白牙之手,想要遷怒卡卡西可以理解,但也得分時候。
現在大家要是內訌,笑道最後的豈不是霧隱村?
千代皮笑肉不笑:“什麼形勢?說的是你們木葉干涉霧隱村內政,內外勾結,陷害我們的形勢嗎?”
綱手被嗆得不輕:“這時候詭辯有意義嗎?”
然而從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氛圍,如今變得沉默來看,千代的狡辯有一定作用。
畢竟眼前這一切,很難不讓人懷疑木葉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特別是宇智波御夜和卑留呼,都沒有木葉叛忍的名號,在他們眼裡和木葉依舊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綱手實在想不通千代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她就不擔心砂隱村深陷其中嗎?
反倒是旁觀的宇智波御夜,若有所思,凝眸掃了掃砂隱村的方向。
從葉倉的情況來看,砂隱村和霧隱村是沒有勾結在一起的,那砂隱村有什麼自信敢在亂局之中挑撥他人?
驀地,御夜注意到砂隱村最後方,一個抱著手臂看樂子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穿著鬆散便服,戴著沒有圖桉的面具,背後披散著黑色、髮量驚人的刺蝟長髮。
這類似於超級賽亞人的髮型......
御夜放下面具,撐著腦袋,不免頭疼起來。
作為知道砂隱村現在誰在背後當家的他,結合現在所見所聞,猜到樂子人的身份。
千代的底氣,顯然就在樂子人身上。
‘宇智波斑,這傢伙......找到恢復實力的辦法了?恢復到了幾成?’
更讓他糟心的是,他看了眼手心的紙條。
此前他拜託卡卡西調查木葉有哪些家族勢力,最近折損比較嚴重。
卡卡西給出的答桉是:日向家。
情報沒有機會去寫更詳細遭遇了什麼,但僅僅日向家兩個字,就足以說明問題。
御夜想起一件舊事,招手示意澪回來,耳語道:“離開木葉的時候,你說看到天上有人掉下來了?”
日向澪點點頭,猶豫道:“應該是錯覺吧?”
天上掉人什麼的,實在過於奇怪。
御夜卻看著天空,揉了揉太陽穴。
他算是把事情給串起來了。
天上掉人下來,日向家的劇變,卑留呼的提前研究成功,四代水影疑似被操控......
這是月球上那波給自家媽媽看墳的傢伙,下凡了啊。
雖然羽村後裔只是大筒木和人類的混血,但六道仙人同樣是的,上限並不比正常大筒木純血來的低。
“大筒木羽村後裔,宇智波斑,卑留呼......”
御夜想想霧隱村的局勢,哭笑不得。
這小小一個村落,聚集的人可真是熱鬧,放出去滅個國,說不定還能趕上夜宵。
這時,原先去森林考場尋找自家考生的忍者們也回來了。
看起來並不算順利,特別是有幾個人渾身掛彩。
七嘴八舌的彙報中,所有人都急躁起來,警惕或驚恐的目光在木葉和霧隱村掃來掃去。
……
“哈哈哈哈!”
霧隱村方向,看著那些人驚恐的模樣,卑留呼彎著腰,笑出眼淚來。
既是笑這群人警惕木葉,也是笑他們恐懼的目光。
卑留呼撕開頭罩,蒼白的面板,蒼白的繃帶下,似有開到耳根的裂口猖狂大笑:“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卑留呼擁抱著天空,回憶起無數歲月裡被人無視的目光。
為什麼同樣的努力,所有人的目光卻都在大蛇丸和綱手身上?
為什麼同樣的努力,他們能成為三忍,而他卻只是一個普通上忍?
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這種萬眾矚目,哪怕是摻雜著恐懼的矚目!
這讓卑留呼覺得,這幾年的蟄伏,這幾年的嘗試,都是值得的!
現在,這個舞臺,是時候讓他們正視自己,俯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