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初為難地鬆開手,只能眼睜睜看著嚴韶辰將自已衣裙下襬撩起來。

白色的褲子腳被人捲餅似的一圈圈摺合,露出那兩截光滑潔白的小腿。

可捲到膝蓋上面就不太好了,那白皙的肌膚上露出兩片可怖的紫青色印痕,樣子格外的刺眼。

“你看看,都成這樣了。”

嚴韶辰心疼極了,擰開藥瓶子拿棉布蘸著藥酒。

“這藥是活血化瘀的,有奇效。我領兵打仗的時候經常用,今晚過去基本就能好。”

“嗯。”

慕楠初輕應一聲。他知道嚴韶辰行軍打仗用的藥都金貴的很,有的還是從異域進貢而來,總共只有那麼幾瓶。

那冰涼的藥水均勻塗抹在膝處,滲入面板之後變得微熱。加之嚴韶辰指腹的溫度,讓他整個身子都酥酥麻麻的。

再想起嚴韶辰剛才抱著自已在宮裡走,他臉頰有些發燙。

“殿下不用塗這麼多。”

嚴韶辰傾倒瓶身,一次接一次把藥倒出來。剛開始用棉布,後面就直接上手,有種要把一瓶藥用完的架勢。

“哦哦,好。”

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收回了手。

其實剛才是走神了。

他把藥塗在慕楠初肌膚的時候,發覺這副身子真的很敏感。不說跟著他行軍打仗的將士,就是正常男子的面板大多都是粗糙的銅黃色,稍微跪一跪也不會有這樣的瘀痕。

而他的楠初渾身上下都是通透光潔的白。柔軟的面板經不得一點蹂躪,揉一下按一下都會留有紅印子。像個瓷娃娃一樣,也難怪身子骨弱,不能像慕侯那樣習武打仗。

“殿下還要盯臣多久?”

慕楠初用手撐著床沿,侷促地看著他。嚴韶辰盯著自已的膝蓋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這情態讓他十分不自如,起身也不是,把褲腳放下也不是。

嚴韶辰回過神,這次如夢初醒般幫慕楠初把褲子放下去。

“楠初,你的身子為什麼....這麼軟啊?”

上次在溫泉池和沐浴的時候,只覺得慕楠初的身子白。今日抱的久了一點,才發現他面板又敏感又彈軟,跟自已身上的肌肉觸感完全不一樣。

“殿下.....說什麼啊....”

慕楠初別過頭,羞澀難當。他清楚自已的身子骨比別的男人弱很多。但嚴韶辰用“軟”這個字來形容,倒像是形容女子溫香軟玉。

“臣自幼體弱,大夫不讓經常出門,所以待在家裡曬不黑。”

他想起小時候在私塾裡讀書,別的小朋友下了學堂就結伴出去捉鳥捕蝶。只有他被按時來接的僕從帶回去,剩下的時間都待在家裡。

“那你一定很悶吧。”

嚴韶辰蹲在床邊,支個腦袋看著他。小孩子玩耍娛鬧的年歲,慕楠初卻只能在深宅大院裡抱個書本讀。怪不得他身上總有種沉沉的書卷氣,像個小老頭一樣。

“剛開始是羨慕別的孩子,但羨慕有什麼用呢?”

慕楠初眸子變得黯淡,與其說是無可奈何,不如說是已經習慣了。所以當年就算是被嚴韶辰禁足在永寧宮,他也能泰然處之,安安靜靜在那一隅天地裡活著。

嚴韶辰望著他的表情,也看出這話觸及到了他的傷心事,輕聲問道:“你不想待在宮中,對嗎?”

他知道這宮中再鶯歌燕舞,不過是個華麗的囚籠。特別是對於慕楠初來說,這裡有太多痛苦的回憶。

“可如今這情形,臣又如何能出宮?”

慕楠初和嚴韶辰都心知肚明,若是兩人不完婚,皇上便不會允准他離開。在尚書院做皇子們的侍讀,不知道還要做到多久。

他甚至不知該埋怨誰。

嚴韶辰對自已這樣體貼,皇上皇后也不曾苛待。怨就怨他過不去心裡那個坎,每天都在和自已較勁。

“楠初,對不起...是我害你不能出宮。”嚴韶辰自責道。

其實皇帝也並非不近人情,把選擇的機會給過他。

若是嚴韶辰同意選秀,納他人為太子妃,就把慕楠初放回去。

可是他心裡早就沒有別人,全部都被慕楠初填滿。在大殿上說出非慕楠初不娶的話,這才讓皇上動怒,事情也鬧得不歡而散。

他還被罰跪在金龍殿外三個時辰,如今和慕楠初一樣,膝蓋還疼著呢。

嚴韶辰抬起頭,慕楠初眼中還是那般哀怨憂傷。惹得他心底也空落落,像少了一塊什麼似的。

“楠初,不如我們先假裝成婚!”他突然說道。

“什麼?”慕楠初霎時間愣住,面覺不可思議:“殿下說的假婚...是什麼意思?”

嚴韶辰不緊不慢朝他解釋:“我們假裝成婚,讓父皇把你放出去,之後...我再把你休了。你是男子,也不用怕什麼名節之類。”

他跪在金龍殿前的時候就這樣想過,要是能把楠初先娶回去,哪怕是假婚都行。一來,能讓他回慕府恢復自由之身。二來,說不定這成婚以後自已能打動楠初讓他變心,重新喜歡自已。

“不可。”

慕楠初越聽他講越覺得這件事不可靠,直接就開口制止:“若是悔婚,那皇上將會如何看待慕家?”

他不能為了自已暫時的安定就冒這麼大的風險。

看眼前人這樣直言拒絕,嚴韶辰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來。

原來他的楠初不肯與他成婚,甚至連假的都不願意。

他蹲在地上有些腿麻,身子恍惚朝旁邊傾了一下,扶住那床沿。

“楠初,你真的...很厭惡我嗎?”他又抬起頭,不甘心地問道。

慕楠初看到他演的的愁容,其實自已都不清楚對嚴韶辰的感情。

說恨,他恨的那個嚴韶辰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說愛,又有太多的顧慮阻止他重新去愛眼前的人。

甚至有的時候在想,自已兩世都與嚴韶辰糾纏不清,會不會也是冥冥之中的上天註定。

他逃不掉,也掙脫不開。

慕楠初沒有回答他,只是從床上起身,扶著腿慢慢站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臣也該回去尚書院了。”

看他行動還是有所不便,嚴韶辰站起身扶。手在半空中的時候,卻被慕楠初打掉。

原來是真的厭惡自已...

嚴韶辰看著他走遠的背影,脫力般垂下雙手。“楠初....楠初!”

他對著那個漆黑模糊的人影不自覺叫出了口,一種心被剝離的慌亂感衝上腦袋。

慕楠初頓住腳步,語氣淡淡的:“不知殿下還有何吩咐。”

嚴韶辰攥緊了拳頭,糾結許久才痛苦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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