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艾看著男人和衣躺在自已的身邊。

她真的有些搞不懂顧亦寒,她小心地詢問,

“老公,我是什麼樣的人。”

顧亦寒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他想了想說,許多關於她好的話。

可米艾聽後,覺得不真實。

“你說得不對!”她脫口而出。

男人不再說話,米艾開口,“要是我那麼好的話,你幹嘛還要找別的女人,我又和別的男人好。”

她撅著嘴,“騙子!”翻過身子,背對他。

男人才恍然大悟,她對他有誤會。

顧亦寒掰過她的身體,再次鄭重道:“米艾,你誤會了,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

他向她解釋。

米艾聞言,還是沉默,那她呢!

米艾雖還有疑慮,可她還是選擇了相信顧亦寒。

“老公,晚安!”米艾關掉了燈。

他們終於破除了誤會,米艾閉上眼等著男人的主動,可他和之前的夜晚一般。

難道她的老公有隱疾?!

米艾捂著嘴巴,差一點被她的想法驚得叫出聲。

她出軌的理由能解釋通了,一個帥氣逼人的老公不要出去胡混。

是老公有隱疾,而她守不住寂寞。

米艾向男人的身上靠攏,心裡愧疚萬分。

最後,她決定了要彌補對老公的虧欠,還有,她一定請最好的醫生治好她。

那樣,她的後半生的‘幸福’才有保障。

打定主意,她又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了。

聽著米艾勻稱的呼吸聲,顧亦寒慢慢起身生怕驚到了她。

走出房間,關上門,他額間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水,浸溼了後背,幸虧她沒有察覺出他的異樣。

她把他夜夜不歸宿,誤認為他的出軌。

他攥緊拳頭,緊咬著牙關,整個身體不住的顫抖,剛剛在房間裡,他拼命地剋制著慾望。

整個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深邃的眸子赤紅。

“亦寒……”季方霆疾步上前,看著他蜷縮的身軀,極力剋制隱忍的痛苦。

他擰緊眉,看來他體內的蠱生長速度之快。

地下醫院裡,顧亦寒和體內的蠱做著鬥爭。

身後的醫生也是束手無策,用力搖了搖頭,他們也無能為力。

之前提出那個方案,季方霆不敢冒險,他清楚那個女人對眼前這個執拗男人意味著什麼。

他不能失去這個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曾違背過他的意思,打著對他好的旗號,做了顧亦寒一生都無法釋懷的事,他不能再把他陷入不義。

不能!

晨光透過枝葉,映入房間中,寬大的床上,女人翻了個身子。

伸了伸懶腰,“老公。”

沒人應她。

“老公。”手摸了上去。

纖細的手停留在沒有溫度的被子裡,她猛地起身,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

昨夜,顧亦寒又走了。

枕頭沒有了凹陷,被子平整沒有溫度,顯然他早早就離開了房間。

米艾,意識到了顧亦寒的反常舉動,他有事瞞著她。

而且是大事!

之前她一直歸結於他出軌,才會冷落她,讓她獨守空房。

現在看來,他有隱疾顯然不會出軌,那會是什麼事呢!

她只要一想,腦袋就跟炸開了鍋似的疼。

顧亦寒拖著虛弱的步子,剛走到大廳,就瞧見米艾圍著圍裙,端著湯走了過來。

“嗨,老公早!”

顧亦寒狐疑地看向廚房,家裡的傭人沒有請假啊,怎麼洗手作羹的事,輪到了米艾。

米艾見他臉色蒼白,放下手中的碗筷,拉著他坐到了餐桌前,用手探溫度。

沒發燒啊,他的身體看上去很虛弱,有氣無力,唇色發白,臉色很白,是病態的白。

顧亦寒警覺性很高,米艾一連串的動作表示,她看出他生病了。

米艾心不在焉,沒有發燒啊!

“我沒病!”

“我知道啊!”米艾虛虛地說,怕他有心理負擔,被人笑話。

她又在老公的臉上吧唧一下,“還有幾道菜,就開飯。”

語畢,她歡快地走進廚房。

身邊的椅子被拉開,男人斜睨著不速之客。

“好吃!”

男人把筷子橫在他的筷子上,“懂不懂規矩。”人還沒到齊,怎麼開飯。

季方霆賤兮兮地賠笑,“我們自小在一個被窩裡睡,什麼時候吃飯這麼多的規矩了。”

米艾端著飯菜,臉上的笑容僵住。

他和他,是她想的那個……

男人看到米艾複雜的臉色,他猜出了幾分,“不許胡思亂想。”

米艾尷尬地端著飯菜放到了桌子上,脫去了圍裙,坐在顧亦寒的對面。

他的身邊現在正坐著曾經和他同床共眠的人。

季方霆又吃了一口,“味道不錯嘛,亦寒你家又換廚娘了。”

他又吃了兩大口,顧亦寒看著他那點出息,不悅地皺皺眉。

季方霆一邊吃,一邊不斷的誇,身邊的男人露出淺笑。

他看向對面只看不吃的米艾,給她夾了一塊肉。

米艾做的都是中餐,她自小生活在鄉村小鎮,那些西餐她不愛吃,也不擅長做。

季方霆抬眼,催促米艾嚐嚐新廚娘的手藝,又向顧亦寒討好,

“可不可以把你……”

“不可以!”

“小氣,只是借你的廚子,又不是借老婆,有必要這麼小……”

氣還未出口,他趕緊又吃了口菜。

男人殺人的目光射過來,要是眼神能殺人,他此刻早已被顧亦寒射過來的箭,萬箭穿心了。

他低頭間,看米艾身後的圍裙,意識到了,“這是你做的?”

他疑惑地問。

米艾有些不悅,“承蒙紀大少誇獎,是小女子的廚藝。”

他驚訝地望著她,又笑著說:“以後,我可要天天光顧你家了,記得多做些飯菜。”

顧亦寒拿了根油條,塞在他的口中,

“她又不是傭人,憑什麼伺候你。”

他又把他從椅子上趕了起來,“要吃找那些女人,少來我家煩我。”

重色輕友啊!

季方霆把目光投向了米艾,“弟妹,我剛剛的意思是”

“沒事,從明天開始你可以天天來我家蹭飯。”她大度道。

剛好可以在他的口中套取些她想知道的秘密,豈不是一舉兩得。

顧亦寒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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