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夏德天身穿銀色的鎧甲,頭戴銀色的頭盔,頭盔頂上有一抹鮮紅的紅纓在迎風招展,看上去像是天人下凡一般的英武神勇。

若是沒有天上的‘飛船’,特意來彰顯神仙門派的高高在上的話,夏德天光憑一副好樣貌,便能激勵士氣為他拼命殺敵。

印存志站在弦窗旁,多看了下方的辛嘯天一眼,對著身旁的龔聞傳音道:“德王好威風!戒律堂有上門去找他們算賬嗎?”

“自然是有的。”龔聞淡定地笑道:“我怎麼會錯過提醒龐堂主,千萬不能放過趁機上門敲竹槓的機會呢?”

“這辛嘯天的舊賬新賬太多了,是衛國皇家替他了了帳。用五座礦山連同皇家內庫無數的寶貝,換取了他這一身的武藝,還有夏德天的名字。”

“這筆買賣不虧。”

“倘若宣明帝清醒過來,知曉太后和夏德天的所作所為,只怕還不如早死了的好。”

印存志的目光轉向騎在馬上,正在崔陵關前縱橫往來,殺進殺出的辛茂的二徒弟景明身上。很顯然,景明的武功也沒有被戒律堂取走。

他接著問道:“辛茂的其他三個徒弟,又是誰人給他們清賬的?”

龔聞的目光跟著落在景明的身上,“景明是孤兒,他的帳是三青門替他付的。你看他如此拼命,真當這條命不是自己的了。”

龔聞多看片刻,感嘆地傳音道:“沒想到,倒真是一員猛將,這景明若不是跟錯了辛茂那個師父,留在門中不比如今更強?”

兩人都沒打算跟下方的人有任何交集,夏德天抬頭看見‘飛船’過來,又看見舷窗視窗旁熟悉的身影,他識相地沒有企圖打招呼。只是轉身抬頭端正地對著‘飛船’,拱手行了一個簡單的軍禮,便不再理會‘飛船’上的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

飛雲門於他已然是前塵舊夢,等他成了皇帝,甚至是成了一統三國的皇帝的時候,自有跟飛雲門這些高高在上的堂主們,坐而論道,錙銖必較算總賬的時候。

龔聞再多看了一會兒,多少有些詫異地對印存志傳音道:“怎麼這麼久了,衛國軍隊還被困在這崔陵關,不應該呀?衛國和申國不是該比拼著誰能更快更多地佔領霍迪國的城池嗎?你看以景明的戰鬥力,不該還在這附近四座城池之間周旋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讓人去查一下,這其中的緣由是什麼?”

確實,就在他們說話間,景明已經擊退了霍迪國的進攻,他勒住馬韁,仰起頭來,對著上方的‘飛船’示威般舉起了手中沾滿鮮血的長槍。

挑釁?!

龔聞當即下令道:“射中他馬頭的雙眼,讓他知曉敬畏。傳令下去,再有下次,格殺勿論!”神仙門派也有逆鱗,誰敢不敬,特別是像景明這等驅逐出門派的還敢當眾挑釁,絕不輕饒。

龔聞話音一落,‘飛船’中飛射出一張慢悠悠的符紙,晃晃悠悠地向著景明落去。

景明愣了愣,當即縱馬往回撤。他距離崔陵關的城門至少有五里路,城牆上的守軍遙遙地看著景明突然的動作,忽然詭異地安靜下來。

絕大多數人,從來沒有見過神仙門派的高手出手。高山仰止之下,他們行走江湖無人敢對他們無禮。真要有人敢陰陽怪氣出言不遜,自有跟隨的弟子出手教訓人。

在兵將們的眼中,德王和景將軍都是能跟飛雲門的長老們比肩的人,景將軍忽然調轉馬頭逃竄,實在顛覆了兵將對他們神人般的印象。

那符紙在空中隨風飛舞,追逐著景明前行的方向,終於在他距離衝進崔陵關的城門一箭之遙時,在眾目睽睽之下,輕飄飄地落在他的馬頭上。

他的坐騎在奔跑中驟然嘶聲長鳴,忽然向前撲倒在地,兩眼流血,抽搐著四蹄而亡。那張看上去毫無威力的符紙,竟然比鋒利的箭支還要厲害。

景明及時放開馬鐙,從坐騎上飛身而起,他兩手握緊手中的長槍,到底不敢再舉起手來,再次向著‘飛船’示威挑釁。

他僵硬著身體,緩緩地低下頭,握著手中的長槍,一聲不吭地緩緩抱拳,對著飛出符紙的‘飛船’鄭重地行禮。

他不敢不低頭。

辛茂回去飛雲門之前,特意教過他的四個嫡傳弟子,如何使用符紙對敵。可自從戒律堂的龐堂主親自出馬,分頭找過他們四個,用詭異的手法封住他們的穴道之後,他們不僅無法用自己的鮮血煉製符紙,連使用符紙都不能夠。

他今日打了勝仗,衝動地高舉武器示威,是想借著對霍迪國人示威,變相地宣洩對飛雲門的不滿,誰知打臉示威會來的會這般快。

他們被飛雲門拋棄,在世人面前算是過了明路。是他把這等機會送到了飛雲門的面前,可以想見,等訊息傳出去,在軍中效力的飛雲門弟子,恐怕當即便會終止歷練趕回門中交差。

‘飛船’中,龔聞果真在對事務堂的管事下令:“傳令出去,去衛國曆練的弟子,凡是在軍中出力的,全部撤回來,飛雲門弟子只許去申國的軍隊歷練。”

他意猶未盡地多加了一句:“哪裡自家弟子分散在三國軍隊之中,跟自己人對戰的道理,真是閒得慌了,可以去青柳谷闖谷,能闖入谷中,找到進去的入口的,事務堂重重有賞。”

當即就有事務堂的管事答應一聲,自去傳令辦差去了。

飛雲門的‘飛船’,施施然從崔陵關飛走了,天鷹宗的‘飛船’,還正在申國和霍迪國的戰場上空徘徊,在他們‘飛船’的下方,正是安志堅和元自清兩人擺下的戰場。

他們來的時候,正是對戰申國和霍迪國的軍隊,把所有得底牌都出乾淨,所有兵力攤開在戰場上,雙方的援軍都還沒到,想要獲勝想要活命,端看哪方能殺人更多。

雙方人馬都殺紅了眼。

翟永祥,白鼎盛,白鼎耀三人站在舷窗旁,看著下方滾燙的鮮血,在冰凍的天氣中,迅速凍結成冰渣,在這樣的天氣中一旦受傷,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就是死路一條。

白鼎盛關心的不是死了多少人,還有多少人會死,他關心的是下方安家軍的手中的武器,小巧玲瓏,能夠用單手激發的箭弩太厲害了,安家軍分明人數更少,這就要以少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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