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難得張揚地連聲催促大家:“咱們各自收攏‘直升機’殘骸,趕緊走吧。天快黑了,趁著天黑之前,爭取爬升到箭支射不到的高空去。”

他說完這句,也不理會其他人的反應,側頭對身旁的高妙儀低聲道:“高長老稍等片刻,我一個人去收便是。”

莫不為也對身旁的其他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別去了,我一個人去就是。”

呂蒙和莫不為急匆匆分頭走了,龔成名和印泰景幾人一邊躍進掛籃中,一邊七嘴八舌道:“也不能升得太高吧,萬一打雷呢?”

“是不用升太高,只要我們不用照明,下方聽見風聲,也難得辨認清楚我們在哪裡......”

“......”

高妙儀趁機跟沈開源告別道:“沈長老要辛苦了,我把地上那顆人頭留給你。你一有訊息,記得及時稟報掌門,兩次被人襲殺掌門忍不了......”

安馨看似人畜無害,實則內心剛強得很,有實力跟人硬拼,絕對不肯做縮頭烏龜,任由人一再欺負。

沈開源心領神會地感激道:“多謝提醒。”

片刻功夫,呂蒙和莫不為已經趕回來,高妙儀待兩人也進了掛籃,也飛身進去飛出疾風符,拉起‘直升機’,追著安馨向南飛去。

掛籃中安靜下來,要等‘直升機’拉高後,開始向南平穩飛行,龔成名才對高妙儀問出了大家都很關心的問題:“掌門是不是對我們失望了?”

高妙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們對自己失望了嗎?”

她這反問太不留情面了,眾人的臉色都悻悻起來,高妙儀不等他們回答,接著說道:“我對自己挺失望的。”

“我躬身反省,先前半個時辰無謂的追逐,換來損失兩架‘直升機’,還讓我們差點沒命,這樣的傻事,我不打算再來一次。”

“你們也替掌門多想一想,若是掌門還活著,我們幾個都死了,將會發生什麼?”

“這等的假設不詳,咱們不說也罷。可你們也見著了,沈長老得了差事,掌門顯然是準備重用我們幾個,越是在掌門身邊危險越大不是嗎?”

“總不能身為掌門的小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僅不能護衛掌門,還得靠掌門時時刻刻來救命,那豈不成了笑話?至少不能成為掌門的拖累,不是嗎?”

夜色遮掩了大家凝重的神情,高妙儀也太會打擊人了,說得他們的自信心都快沒了。

話說道這個份上,高妙儀早打好了主意,她接著說了下去:“你們是不知道掌門曾經遭遇過什麼?掌門在晉升先天之前遭遇的危險,遠比我們今日還要兇險。”

“掌門並不是成為仙尊之後才厲害的。”

“罷了,回去的路還長,咱們先不說如何抵償那兩架‘直升機’的損失,我先給你們講講掌門的故事。等你們聽了,還想要做掌門的小廝,就會知道我先前的說的,全都是肺腑之言。”

機會難得,眾人齊聲就好。

高妙儀也不扭捏,目光落在印泰景,龐平建和呂蒙三人的身上,他們都在三年前參加過新秀賽,她便從三年前新秀賽開賽當日,她在飛松峰遇險開始說起,講起當日的飛龍峰之變,如何因她和安馨開始......

高妙儀太知道面前的這些男子們,在安馨成為掌門之前,以安馨的身份和安馨早晚嫁人出山前景,他們都不會把安馨當成是競爭對手。

況且,就算是他們想要特意關注安馨,能從清風居流傳出去的訊息也極其有限。讓他們過來當差的堂主們,也不會特意給他們講這些。

高妙儀願意用安馨的故事,讓他們趁機瞭解安馨的為人和習慣於如何行事。都是聰明伶俐的人,她期待著他們聽了她講的故事,能真正的做好掌門的小廝,成為掌門的左膀右臂。

連她自己也自覺應該用小廝的身份去重新審視那些故事。身為清風居的人,她比旁人看得更清楚,飛雲門一門的興衰,全繫於安馨一人身上。

安馨絕不容有失。

黑夜中,他們在向著飛雲門飛去,青柳谷中也有人在向著飛雲門出發。不,準確的是說是袁朗率先帶著人出發去瑤溪礦場。

袁朗身穿一身黑色夜行服,帶著身後的百十來號同樣穿著的人,興奮地對獨自一人前來送行的袁慶拱手告別道:“阿爺只管放心,我定然把二叔和飛龍峰的人都帶回來。”

元慶定睛地看著意氣風發的袁朗,欣慰的對著袁朗揮了揮手:“去吧,我等著聽你的好訊息。你二叔若是急著見我,你跟他說,沒有養好傷之前,我不許他去飛雲門丟人現眼。”

“想要立功,以後有的是機會。”

袁朗深深地俯身行禮,鄭重地答應道:“遵命。”

他躬身面對著袁慶先退後兩步,才直起身來轉身帶著人走了。

袁慶看著袁朗隱沒在黑暗中走遠了,對著黑暗的空中,彷彿自言自語般低聲道:“可以出來了。”

一個蒙面高大男子,從不遠處一棵大樹後現身出來,對著袁慶笑道:“神君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一句也不提他暗中偷窺,觸犯禁忌的事情。

“一個時辰後。”袁慶背起雙手,淡漠的目光在來人平淡無奇的黑色面具上繞了一圈,故意多問了一句道:“國師府跟本君交換的條件不變?”

來人在距離袁慶三步遠的地方站定,篤定地確定道:“不變。”

袁慶的神情更加冷淡,“你對本君說的都是實話?”

蒙面人好言好語地對袁慶笑道:“神君說笑了。天底下誰人敢欺瞞神君?國師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為的是天下蒼生,歸根到底為的也是神君。”

“神君可有把握對付安掌門?”

袁慶輕哼一聲:“我若是沒有把握,你能幫我一把?”

“自然是要幫的。”蒙面人自信而客氣地請求道:“若是我們能讓安掌門重傷,只能發揮出三成的功力,神君可否將一年的期限變成三年。”

“國師重傷,就算拿到了安掌門,也要等傷愈之後才能克敵制勝......”

袁慶不客氣的打斷了蒙面人的提議:“什麼封天大陣本君破不了?不過是看在袁朗的份上,給你們國師一個面子。想要一年變三年,要用其他的功勞來換。”

“你們既有本事重傷安掌門,又何必假借本君之手?是不是安掌門已經被仙陣所傷,你們藉機來訛詐本君?”

袁慶滿是惡意的目光落在蒙面人的身上,彷彿一言不合便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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