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偉依然沒有做聲。

他不是個拘泥的人,他脫胎換骨般變成了如今的模樣,自然是要跟勝利者站在一邊。秋敏學看到的是國師的罪責,他看到的卻是國師用滕家兄弟和藍羽這樣的人,都能讓秋家和天勝境吃了敗仗。

天勝境自詡為三大仙門之一,秋鴻毅,秋卓越,秋卓群何等的威勢,連同祭祀堂有多少先天長老,天勝境有多少弟子,全都死在了國師的四兩拔千斤的計謀下,孰強孰弱不言而喻。

他要跟著國師吃肉,他要成為國師在天勝境的一隻手,他要成為天勝境的新主人,區區一個婁長老滿足不了他的變大的胃口。

滕浩勇敏感地發覺秋敏行的神情中驚喜多於害怕,察覺自己可能說錯了話,他若有所思地砸了砸嘴,不以為意地試探道:

“這麼說來,你們連暗黑森林的人都控制不住了?難怪要費心把這裡修成這樣,還要佈下陣法。都是為了抵擋人偷襲你們秋家人......”

“閉嘴!”滕浩源不等滕浩勇繼續挑釁,低聲阻止道:“說正事。”

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婁偉一直不做聲,他們兄弟都沒有先天上的境界,沒人真想用性命來開玩笑。

滕浩勇又砸了砸嘴,悻悻地停住了說話。

滕浩源揚聲笑道:“婁偉既然成了國師的信使,先前的婁長老自然是沒有了。國師傳信的第二件血食和第三件釋放落日臺,滕家和藍家等人,其實可以合併成一件事。”

“等天勝境一個不少地放了這些人,讓這些人全都平安去到國師府,國師便會在不留山的大陣中提供掌門一人的血食,保管讓掌門從先天四境順利晉升到先天五境。”

“國師說了,他提出的條件不接受拒絕。掌門若是不答應,但凡我等三人有任何意外,他自有辦法讓掌門後悔。”

秋敏思的目光轉向秋敏學,輕聲傳音道:“國師派信使來,就這麼點圖謀?”

秋敏學的目光落在婁偉的身上,“國師拒絕我用解藥換取‘血食’的提議,寧可用‘血食’換取落日臺和滕家等人的性命,恐怕是想要讓天勝境亂起來,亂中另有圖謀。”

“回來的路上,滕家兄弟對婁偉恭敬得很,國師的殺手鐧說不定就是婁偉。婁家會不會......”

秋敏思帶著面具的臉龐閃過冰冷的殺意,他的目光向下落在婁偉的身上,淡漠地輕嘆道:“昔日的婁長老變成了國師的信使。婁偉,你一直一言不發,可是另有隱情,不得已而為之?”

秋敏思聲音遠遠傳來,卻在婁偉耳邊炸響。婁偉心中一驚,秋敏思的境界至少跟他一樣,這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他轉動身體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熟悉的面孔,他也甕聲甕氣地輕嘆道:“婁某遭遇大難,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又被國師捏在了手心裡。掌門身上的毒尚且不能解除,我等又能如何?”

“得已不得已又有何區別?”

“掌門與國師若是談得攏,婁某希望能跟二哥見上一面,也算有個交代。掌門若是跟國師談不攏,婁某的念想說不定會給婁家招禍,昔日的故人不見也罷。”

秋敏思靜了靜,冷漠地再次開口道:“國師既不接受拒絕,本掌門只好接受國師的提議。也不用你們帶著解藥回去,本掌門會親自帶人去不留山跟國師交易。”

“你們這就回去吧,送客。”

“且慢!”滕浩源急聲叫道:“掌門同意了國師的條件,可否先把交換血食的名單給我,我也好傳回去給國師稟報,不會耽誤了跟掌門的交易。”

滕浩源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不妥。

太容易了。

落日臺的人,連同滕家,藍家,蓬家和其他被牽連的人,不會是都被秋敏思給殺了吧?

秋敏思卻不為所動,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滕浩然,滕浩博都還活著,藍羽也還沒死,有他們幾個在,本掌門不屑於拿幾個廢人說事。”

“你們回去提醒國師。天勝境已經在天鷹宗的防禦大陣後加派了人手,若是再派人潛入進暗黑森林,別說我沒給你們的人活命的機會。”

“你們去吧。”

婁偉懷著滿腔抱負而來,屁股都沒坐熱......不,屁股都還不曾坐下,秋敏思這就要趕人走了?

他拱手為禮,微微俯身請求道:“掌門,可否讓婁偉跟二哥見上一面。”

“不可。”秋敏思直接拒絕道:“你若是敢把你儲物袋中配製解藥的材料做為交換,我可以留下你,不僅能讓你見你二哥,還可以讓你參與暗藥堂配製解藥。”

“這樣的代價你敢付嗎?”

“不敢。”搶先回答的是滕浩勇,他轉頭看向婁偉道:“你別自尋死路還拖累我們一起送死......”

滕浩源再次打斷了滕浩勇,他客氣地拱手對秋敏思說道:“掌門既要去國師府,何必為難婁偉?”

“他昔日身為婁長老,在天勝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刻不曾與天勝境為敵,也未曾做過對不起暗黑森林的事,不過是想要見親人一面,掌門何須用性命要挾?”

“國師府和天勝境能夠合作的地方極多。”滕浩源的目光明晃晃地落在秋敏學的身上,“血食難得......”

滕浩源沒能接著說下去,他左手拇指上剛才天勝境弟子拖著走的時候,劃上的一個小傷口突然迸開,鮮血從他體內噴湧出來,變成一條血線向著秋敏思飛去。

秋敏思從儲物袋中刷出一個白玉大缸,“咣”一聲放在掌門寶座的面前,他伸出左手輕描淡寫地從空中接引血線落向大缸,鮮血入缸好似油珠一半在其中滾動起來。

滕浩源右手捏住自己的脖子,喉嚨裡發出“咯咯”聲響,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四哥!”滕浩勇狂叫起來,他飛身撲向滕浩源:“你怎麼了?我來救你!”

婁偉一把拉住滕浩勇,一起向後退了三步。

救什麼救?

秋敏思起了殺心,滕浩源的一條性命沒救了,連同他們兩人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他高估了秋敏思的耐心,低估了秋敏思的武功。

婁偉飛快地伸手點住滕浩勇的啞穴,提聲對著秋敏思說道:“國師並未向我等透露何為‘血食’?我們還算不上國師的心腹之人,掌門何須忌憚至此?”

“我們好歹也出身暗黑森林,若不是受制於人,一顆心總是向著天勝境的。殺了我們激怒國師有何好處?天勝境需要的是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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