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妙儀乾脆地說道:“我不去了,我等你們傳信回來。”

她掃了一眼南宮翎,目光再掃向安馨纖細的腰身,“安馨,你多拿一個肉包子路上吃,等你修仙了再喝西北風也不遲。”

南宮翎發揮長手長腳的優勢,從飯桌上的小蒸籠裡擰起一隻肉包子,隨手塞進了安馨的嘴裡:“我們速去速回,若是有事我替你擔著,一會兒你回來好生調息,準備下午的正事。”

高妙儀驚訝了也滿意了。

驚訝的是,南宮翎用手塞給安馨的肉包子,安馨沒有吐出來?以前大哥二哥都做不到這個,天底下的男子沒有比南宮翎跟安馨更親近的了,安馨還不想要嫁他?

滿意的是,不是她非要護短挑刺,南宮翎要這樣才像是安馨的未婚夫嘛,不曉得替安馨分憂,要他何用?

宋承平是來暢春園請見福王的。

他在外院練功房找到福王,等著福王一套劍法練完,方才開口讓福王去請安馨過來。福王正要讓侍衛去請人,安馨和南宮翎已經到了。

宋承平沒有耽擱,四人就站在練功房的大門旁邊,聽他說起了正事。

只聽宋承平低聲說道;“我抓到從衛國來的人了。”

福王兩眼冒光,這麼快就抓到人了?

“一行三十六人,從天京城出發,路引看上去沒有毛病,仔細檢查路引中的十五個蓋章,發現其中有八個跟朝廷留底不同,分明是偽造的。”

“我抓住了人,讓他們自相殘殺活命,探出來他們是逍遙門武功,再用了手段審問,他們供認不諱是逍遙門地弟子,專門來對付安國公府的。”

宋承平的臉上難看起來,“他們異口同聲,都說是被魏國公計朝宗派來盛京城行刺的。給他們的命令是:要讓安家的喜事變成喪事。”

“他們對行刺福王的事情一無所知,還無法斷定兩者是否有關聯。我稟報給皇上之後,皇上令我護著安國公府。”

宋承平和福王兩雙肖似的眼睛,一起看向安馨,宋承平接著說道:“我麾下並無先天高手,正巧皇家供奉閉關的人甚多,皇上也無法抽出人手來對付先天境界的刺客。”

“我來,是想請公主去安家住幾天,也好保住安家萬無一失。”

“行。”安馨沒有推脫,“我明日回去小住......”

逍遙門的人就是辛嘯天帶來的人,辛嘯天出了今天的事,說不定真要洩憤在安家身上。

此事不可不防。

“不妥。”南宮翎打斷了安馨,“你回去住了,刺客說不定就不會現身了,還是隱身在暗處行事更妥當。”

南宮翎大包大攬地對寧平侯說道:“先天之上的刺客,我們來接著,先天之下的人交給你們。這事還請寧平侯多跑一趟,跟安國公說清楚來龍去脈,安家外鬆內緊最好。”

“好。”宋承平也乾脆得很,“我這就去安家。”說罷,他團團拱手一揖,不再停留徑直走了。

福王趕緊說道:“我要留在這裡,我還剩下三天......等我過了七日之期,再去幫忙。”

是的,福王加上今日還剩下三天就到了跟安馨約定的七日之期,前面的四天他好不容易堅持住了,眼看就要成功,他不願意就此放棄。

安馨轉頭就走,“隨你。”

她有點後悔,怎麼沒把時間定得更長些,這會兒把福王放出去了,又是個禍亂的源頭。看來,真要教會福王保命的功夫,讓他能夠自保。

可她沒有教過人,飛雲門的武功自然是不能教的,莫非她還得根據福王的武功,仔細替他訂正武功招式?

南宮翎跟在安馨身後也走了,他邊走邊對安馨提議道:“我讓人傳信去安家,再派人假扮成參加婚禮的客人住進安府去,你放心便是。”

面對南宮翎的積極主動,安馨不是不感動的。這等麻煩是等閒人都不肯兜攬上身,南宮翎還想要藉助門派力量。

安馨主動體貼道:“多謝你!畢竟是我的家事,我都沒打算動用飛雲門的人,讓你動用天鷹宗的人,更是不合適。我打算自己辛苦點......”

“咦?”南宮翎上前兩步追上安馨,對著安馨好笑道:“你不會這麼食古不化吧?連宋承平都曉得來找我們幫忙,你不是非要人到公主府轉過一圈,再派去安家才算合適吧?”

安馨轉念一想,還真被南宮翎說對了,何必多此一舉?

這麼說來,有了她這個公主府,他們兩派的人只要打著公主府的旗號行事,簡直可以隨時變換身份,在盛京城內百無禁忌了?

敢情盛暄帝還真送了她一個大禮?

難怪高妙儀這幾日忙得不見人影,敢情都忙著重新調動人手去了。

安馨當即點頭道:“那好,你派人過去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南宮翎無奈了,“非要算這麼清楚嗎?你救過我的命,捨身相報你又不肯,你說我要如何報答你?”

“我施恩不圖報。”安馨迅速轉了話頭:“宋承平抓的,十有八九是跟著辛嘯天來的人,我真想去會一會......”

“別呀!”南宮翎見又反對道:“他們的這套說辭是早就套好的,你問不出什麼來的。除非能抓住了郝連虎......要不,我去替你把郝連虎抓來?”

在偌大的盛京城,大海撈針去抓郝連虎,還不如就在暢春園中迷昏了辛嘯天,直接問辛嘯天好了。安馨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要不,想辦法問一問辛嘯天?”

“好!”南宮翎興奮地贊同道:“早該這樣,好容易修成了神仙,非要束手束腳守著俗世陳規陋習,何來痛快?!”

南宮翎飛快地隱去了囂張歡喜的神情,對著安馨訴苦道:“若不是為了你,我不會情願忍受這等委屈。”

安馨眼見南宮翎變臉比翻書還快,她很想說她並不想要南宮翎來受委屈,是他自己非要上趕著來的。可她這話說不出口去。真說出去了,南宮翎一定又要跟她說救命之恩的事情,話頭又要被扯回去了。

她用力地板起面孔,第一次對著南宮翎說教道:“這些規矩不是門派留存下來的嗎?你這會兒想要變規矩,你有把握抵擋住門派和世俗的聯手夾擊嗎?為了稍稍的不舒坦要與世為敵,何苦來哉?”

“修仙逆命獲得無盡壽數何其艱難,我連修仙的門檻都還沒有邁進去,真不耐煩跟他們多計較閒事。你想要痛快了,你自去痛快好了,我可不想要奉陪。”

“再說了,修仙之門一旦開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踏上仙途。說不定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境界比你還高。你當心被人打臉了,把你剛剛該過的規矩又給改回來。”

“要我說。你別顧著光跟這些凡俗的事情,趕緊修煉是正經。等你遙遙領先,一言九鼎,人人都要看你的顏色行事的時候,再說這些不行嗎?”

“世間的規矩也沒有崩壞到,不得不改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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