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掌中樞陣法,秋鴻毅已然感受到,這裡的海防大陣比暗黑森林的防護大陣更大更強悍,究竟強悍多少,他卻不得而知。

難怪飛雲門的‘飛船’能夠隱身,他們在陣法上的造詣遠遠超過了天勝境,這麼說來,蓬綿延的那個知己,絕不會是飛雲門的人,飛雲門不用覬覦暗黑森林的陣法。

南宮翎在濃郁的靈氣中,重新換用《乾坤訣》引導靈氣輸入陣法,他身上的壓力減輕下來,神識順著陣法伸展開來。

羅堂主說得不錯,地圖上東西方向排列開來的五個小島之間,有著極其巨大的陣法,陣法向下深入海底,向上延展到天空之上,絕非如今的人力能夠達到。

二師父所說的上古陣法一點也沒錯!

他見過暗黑森林的陣法,跟眼前的海防大陣相比,暗黑森林的陣法真是小巫見大巫。

妖獸也非靈獸可比,種類多得讓人眼花繚亂,遊行的速度也極快,要不是有海防大陣在,根本無法抵擋。

幸虧妖獸是在海中橫行,若非如此,早已為禍世間。

他的神識沿著陣法越去越遠。

其他四人把守陣眼,頂過了最初的妖獸最強悍的音攻,等妖獸開始自相殘殺之後,他們的壓力不斷地鬆弛下來,有了閒心檢視四周。

海防大陣成為極為鮮明的分界線,裡面的海水清澈透明,外面的海水血腥一片,到處都是妖獸的殘肢內臟,妖獸的兇性被血腥激發,爭搶吃食變成了爭鬥殘殺。

羅潤明笑了起來,“好了,它們顧不上攻擊大陣了,我們安全了。”

果然,他們把守得陣眼中,傳來的波動越來越小,逐漸歸於平靜。

“要不是它們靈智不高,每一次都能被我們引導成為自相殘殺,海防大陣早已失守。海防大陣若是失守,所有海疆都會變成它們的天下,妖獸會順著河流進入大陸,所有的水疆都會變成它們的樂園。”

“我曾經見過空中的飛鳥,被妖獸吸入水中溺斃吞噬,你們若是先要試試妖獸的厲害,五日之後,你們可以一試身手,親自下海獵殺妖獸。”

秋鴻毅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妖獸攻擊,每五日一次?”

“對,每五日一次。”羅潤明自豪地笑了,“三千年來,飛雲門把守此處,從未有失,總算護得世間安寧。”

秋鴻毅的老臉難得地通紅起來,他在悅風客棧誇誇其談,要用暗黑森林的靈獸威脅飛雲門和天鷹宗。難怪高天根本不跟他多說,只帶他來看這個,看過了這個,天勝境的靈獸威脅就是個笑話。

翟永祥哪裡肯放過秋鴻毅,他笑著用傳音入密調侃秋鴻毅道:“秋老道,我說你關在天勝境坐井觀天,真是半點也沒錯,外面的天地大著呢!”

“你那點小心思,小盤算,不過是我們兩派念著三千年前的同門之誼,不跟你多計較,倒讓你裝腔作勢想要拿捏我們。我勸你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否則竹籃打水一場空,沒人管你天勝境的死活。”

“呸!”秋鴻毅的脾氣一點就爆,他也用傳音入密憤慨道:“翟老怪,我請你來做公道,你怎麼非要偏幫飛雲門?”

“我天勝境閉關自守,自給自足,對天鷹宗沒有威脅,飛雲門可是跟天鷹宗一起在外頭,你偏幫著飛雲門有何好處?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幫著天勝境對付飛雲門才是上策!”

翟永祥原本不過是調侃秋鴻毅幾句,見秋鴻毅如此說話,他倒驚訝了起來:“秋老道,如今的情勢你還沒有看清楚嗎?我們三派若是不能聯手,拼盡全力重返仙途,三大仙門無人修仙,還能維持多久?”

“你真願意眼睜睜看著天勝境,沒落成等閒江湖門派?”

“哼!仙途?”秋鴻毅極其不滿地反駁道:“天勝境當務之急是保住眾人的性命,高天炸燬了大祭祀臺,若是不能重建大祭祀臺,我最多還有二十年好活,我想不到那麼長遠!”

“我能想到的是,天勝境若是不能度過危機,我要拖著你們兩派一起去死!”

翟永祥驚愕了起來:“秋老道,你可別跟我說,你真沒想到保住暗黑森林眾人性命的法子?”

“還能有什麼法子?”秋鴻毅振振有詞,“你天鷹宗和飛雲門一起幫著天勝境重建大祭祀臺,我自有辦法保住暗黑森林諸人的性命。”

“若是你們袖手旁觀,我也不會客氣,定要拖著你們一起去死!”

翟永祥靜默了,一雙湛然有神的目光鎖住秋鴻毅,見他絲毫不是說笑的樣子,他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滿是鹹味的海風,秋鴻毅什麼時候變成了權慾薰心的小人?

高天炸燬大祭祀臺之前,事先跟他先商量過,他支援高天動手,都是為了拯救天勝境。不曾想,秋鴻毅絲毫沒有反省過,還想要要一條道走到黑,死不改悔。

秋鴻毅見翟永祥沉默了,自以為得計,他轉頭看向南宮翎,提聲對大家說道:“翟老怪,你這徒兒莫不是境界提升太快,內力不濟?怎麼就他還沒能輕快下來?”

“呵呵!”羅潤明笑了起來,“故老傳說,第一次掌控海防大陣,就算是凡人也有機會一窺上古陣法的端倪。南宮長老機緣深厚,天鷹宗悉心栽培,只怕會是我輩中,第一個踏上仙途之人。”

秋鴻毅變了臉色,“你怎麼不早說?”

羅潤明淡然地笑了:“大祭司依然身在陣中,除了身不由己提起內力,調動真氣之外,可曾感覺到其他的異樣?若是沒有,先說和後說,半點區別都沒有。”

秋鴻毅氣急敗壞,“飛雲門把我等當槍使,一來就替你們賣命,好一個待客之道......”

“確實是好一個待客之道!”羅潤明滿面笑容地打斷了秋鴻毅,“我飛雲門實在是太大方了,讓你等客人靈氣灌身,伐骨洗髓,日後若是有機緣踏上仙途,可別忘記了感謝飛雲門送你們的大禮。”

什麼?

靈氣灌身,洗骨伐髓?先前他感受到的身體的不適,竟然是因為這個?

秋鴻毅重新提起內力,運轉真氣,再度把身邊的靈氣引入陣法,可惜身體中的異樣再也沒有出現,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到底問出來聲來:“羅潤明,你截斷了我跟大陣的聯絡?”

“怎麼可能?”羅潤明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讓秋鴻毅覺得不妙,“這等好事,只有第一次施展時有用。一旦停止了內力執行,等同於主動放棄了機緣。”

羅潤明轉眼看向翟永祥身周重新濃厚起來的靈霧,“你看,翟閣主為了擋住妖獸,不遺餘力,他就是個福緣深厚之人。”

秋鴻毅和婁銳聞言,心頭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他們一見陣法執行無礙,早就偷偷地停止了輸送靈氣。

羅潤明還有話說,“我們坐鎮陣眼,一旦大陣靈氣不足,便會反噬坐鎮之人,保不齊就會留下暗傷,大祭司和婁堂主可要好自為之,千萬不能偷懶。”

秋鴻毅和婁銳怨毒地瞪了羅潤明一眼,他這話不早說,他們若是有了暗傷,定要找羅潤明算賬。兩人的真氣噴薄而出,調動靈氣往海防大陣,傾瀉而去。

羅潤明總算是滿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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