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趕緊鬆開手,把安馨放在地上,他低頭對安馨欲蓋彌彰地勸說道:“你別怕,有護身陣法在,我不會讓你出事。”

“你看,我們被陣法擊中了,不也安然無恙嗎?”

安馨著急地看了南宮翎一眼,她在南宮翎篤定的點頭中,心有餘悸地鬆開宣燁,不滿地轉眼對宣燁呵斥道:“我分明提醒你要集中精神,不能一心二用,你作甚非要叨叨個不停?”

“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從這裡殺出去,引動問鼎門的大陣滅了你和國師府。”

外強中乾。

宣燁用右手手背捂著脖子,低著頭撕心裂肺地嗆咳起來。

他一邊咳嗽,一邊鬆了一口氣,他冒險受的這點苦楚是值得的,他已然確定南宮翎比安馨更想要去悅然亭,更重要的是南宮翎和安馨都不懂陣法。

他們跟他一起進入到這裡,他終於能夠佔據主動,仙尊也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宣燁用力忍住了即刻報仇,當面唾罵安馨的念頭。

還不到時候。

易地而處,換做他是安馨和南宮翎,他還有千百種法子讓人服服帖帖賣命。他好容易擁有的優勢,要用在最關鍵的刀刃上。

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勉強直起腰來,他先小心地在安馨擰起他之前的方位上站定,才忍氣吞聲地垂下眼簾,委屈的自嘲道:“宣某才疏學淺力有不逮,生怕被兩位仙尊唾棄,才多說了一兩句。”

“需要提醒兩位仙尊的是,不要再胡亂把我擰起來,若是我找不到確定的方位,你們就是殺了我,我也無法帶你們安全進出,等待我們的就是死路一條。”

“不用仙尊提醒,宣某也會竭盡全力盡力而為,還望仙尊看在我竭心盡力的份上,不要過河拆橋,不要無辜取我性命,先給我吃一顆定心丸。”

安馨差點氣急敗壞起來,她喜怒形於色地跺腳喝罵道:“本尊沒跟你說論功行賞嗎?先有功後有賞。你若有功,本尊必會有賞!”

“你若敢有旁的心思,本尊有大法力在身,區區陣法還不放在眼裡。”

“廢話少說,還不小心帶路?”

宣燁轉身便走。

他看明白了,安馨情急之下,已經變得不講道理,再理論下去,吃虧的只會是他。這裡的困陣威力有限,安馨和南宮翎有護身陣法在手,他能給他們的教訓,不足以平息他心頭之恨。

宣燁的心中升起無比的後悔。

安馨在盛怒之下,脫口而出的威脅中,連困陣都無法認出來,南宮翎也並沒有開口替安馨圓場,顯然也沒能認出困陣來。

兩位小輩對陣法一無所知,還敢跟他進來,早知他們如此貪心,有如此不學無術,他何須處心積慮去殺金燕子?他該直接派人暗中上門求助,把他們誘到這裡來收拾他們。

會少了多少手腳?會少收拾多少爛攤子?!

不,宣燁迅速說服自己,等他今日事成,外面亂糟糟的情勢,正好可以助他收服天下和三大仙門。

哈哈,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總算肯幫他一回。

再一次上路,宣燁明顯比先前更用心。

行百里者半九十。

越是接近成功,他越是小心謹慎,誓要把後面的兩隻肥羊,無知無覺地帶進陷阱中。絕好的機會近在眼前,他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跟在宣燁身後的安馨,一步不差小心地走在宣燁留下的腳印中,裝扮成極其害怕的樣子。

南宮翎見狀,好笑地對安馨傳音提醒道:“過猶不及,這會兒你該要反應過來,看上去要比先前更鎮定些才對。”

安馨聽了南宮翎的提醒,緩緩地放鬆神情,卻依然不停地四處張望,留意著宣燁射向四周的暗器的方位。特意讓宣燁時不時掃向後方的眼風,留意到她的變化。

真不能怪安馨和南宮翎要故意試探宣燁。

他們要留下宣燁替惠仁帝煉製丹藥,自然不肯放過順便考驗宣燁的機會。更何況,在國師府被人經營了三千年的地盤上,會不會出么蛾子,會不會有絕殺陷阱等著他們,也需要他們小心提防。

在危險真正降臨之前,在宣燁面前示之以弱,保留實力不是壞事。

他們雙方各有計較,在他們各自小心提防之下,剩下的路程中沒有再出現危險。一個半時辰之後,在翻滾的烏雲之外,遠遠的隱約地有飛簷在閃現。

宣燁喘著粗氣停住腳步,他一邊用右手從腰間的荷包中掏出一枚丹藥,單手配合牙齒咬開包裹的油布,服下丹藥提振精神,一邊對跟在身後也停住腳步的安馨和南宮翎,虛弱地說道:

“這條青石板道路的盡頭便是悅然亭。”

“悅然亭周圍的陣法極多,我知道的是:在悅然亭四周的廊柱之內是安全的。廊柱之外,”宣燁稍微頓了頓,沉聲強調道:“兩位仙尊若是忍不住想要試探,請先告知宣某一聲,好讓宣某儘量遠離些,免受池魚之殃。”

“以我的經驗,進入悅然亭,最多一個時辰便會有異象出現。”

這麼神奇?!

安馨詫異地問道:“為什麼?”

宣燁忍不住嗆聲道:“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隨即,他緩過神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斂了聲音裡的怒氣,客氣地對安馨解釋道:“我猜想是悅然亭驟然有人來臨,雖然沒有觸及陣法攻擊,四周的氣機到底與平日不同,方才激發了異象。”

安馨不悅地沉下臉再問:“你都見過哪些異象?”

宣燁平靜地答應道:“我成為國師十九年,這是第十次來。”

“前面九次,在悅然亭外,有兩次看見過仙器,有三次見到書冊,還有四次見到過奇妙的仙境。”

“在仙境中,好似有人在練功,又像是有人在打鬥,還有人騎行著從來沒有見過的神獸,一閃而過......”

“每一次仙境出現的時辰都極短,無法仔細地分辨其中的細節,不像仙器和書冊停留的時辰會比較長久。”

說到這裡,宣燁高舉起暗釦著暗器的右手的胳膊,讓寬大的袖子落下,露出右手胳膊上,猙獰的細長傷口:“仙器和書冊只有咫尺之遙,我也曾經在興奮之下,情不自禁地伸手去奪取。”

宣燁黯然地放下手臂,遺憾道:“可惜我乃是一介凡人,自不量力拿取神仙之物,被陣法擊中差點廢了我一條手臂。”

“我誠心誠意相助兩位仙尊,想要住仙尊拿到問鼎門的珍寶,私心裡是想懇求兩位仙尊,若是仙尊拿到問鼎門的寶物之後,有能力解除國師府的危機,還請不要袖手旁觀。”

“哪怕是把國師府當成是替兩位仙尊守護問鼎門寶藏的護衛,我們也心甘情願絕無怨言。”

不得不說,宣燁真是執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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