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對著安馨篤定地笑了:“你呀!以後一定要抽出時日,專門研習陣法之術。這國師府中的陣法,其實不算太難。”

南宮翎如數家珍跟安馨傳音道,“前面的幻陣,看上去像是湖泊,等走近了,你自會看見幻陣消失,露出裡面的房屋來。”

“這是因為這裡幻陣,乃是問鼎門的大陣和國師府的陣法交匯間,突變成的幻陣,並不是人為設下,威力著實有限。”

“國師府中的人,因此神魂顛倒,發瘋發狂,乃是尋常人定力不夠,再加上以訛傳訛,三人成虎。對你我而言,這等幻陣的影響實不足為患。”

“大門口的陣法是反攻陣法,對著陣法的攻擊越強,反攻的力道也越大。宣燁先前所說能攔住宵小,也是因為外面的人不懂陣法,一旦遭遇阻攔便開始反抗,越是反抗越是要倒黴。”

“剛才國師府的人藏身的地方,你應該能看出來,是個簡單的遮掩陣法。國師府中確實有高人,這等遮掩陣法,天鷹宗能用得這般好的,不超過五十人。”

南宮翎忍不住猜測道:“這宣燁說不定是扮豬吃象,精通煉丹之餘更精通陣法。他身體孱弱不堪,說不定是偷窺天機,才短了壽數。”

南宮翎邊說邊放開安馨的左手,他對著安馨低聲笑道:“你進前面的幻陣去走一趟,試試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安馨多少有些吃驚,南宮翎怎麼忽然興起這個念頭?

只聽南宮翎接著說道:“單一的陣法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重疊在一起的連環陣法,幻陣,困陣,殺陣環環相套。”

“你放心,有我在這裡,不會讓你有所閃失。”

南宮翎說罷,輕輕地推了安馨一把。也不知是何緣由,安馨心中分明不願意,卻並不曾反抗地任由南宮翎把她推入了幻陣中。

忽然之間,安馨的身影從南宮翎身旁消失了。

“啊!”不遠處傳來低低的驚呼聲,驚得宣燁倏然回頭,看見安馨人不見了,他驚駭地張大了嘴,吶吶地驚呼道:“這!”

他用力地閉緊嘴巴,吞下了後面的話,兩位仙尊內訌對他是好事,他要不要抓住機會?不對,一個極其平庸的國師,遇到這等事情,該要做何等反應?

宣燁猛地轉過身去,迫不及待地往前走了兩步,又猛地頓住腳步,“忽”地一下轉過身來,雙膝落地跪倒在南宮翎的面前,刻不容緩的失聲求饒道:“仙尊饒命!”

他絕望地低叫道:“我知道仙尊的仇人是誰?我知道是誰派人去甘瀾院殺害了甘長老和金長老。”

南宮翎的目光倏然落在了宣燁的腦袋上,按照過往的經驗,宣燁說出這等話,他的腦袋在下一刻就該爆裂開來,讓他無法開口說出偽仙尊的名諱。

宣燁的腦袋安然無恙,他迎著南宮翎的目光,急匆匆地嘶聲仇恨道:“是英德帝和是太子聯手殺人,他們兩人才是仙尊的仇人!”

宣燁生害怕南宮翎不相信他的話,他急不可耐地分辨道:“我確切知道的是,英德帝用二百五十枚‘天人丹’餵養出了二十五名偽先天。其中十名留在英德帝的麾下,剩下的十五名英德帝暗中給了太子。”

“我是在宮變之後,英德帝和太子同時死於非命,瞞著惠仁帝追查這些偽先天的行蹤,發現人數不對,這才起了疑心,讓人暗中追查下去,發現了端倪。”

“有五名偽先天沒有在宮變中出現,我安插在太子手下的偽先天臨死前,冒死傳出訊息,太子派那五人去了天鷹宗。”

“他們去天鷹宗做什麼,事發前,我不得而知,事發後,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太子不會無緣無故發動宮變弒君殺父,定然是英德帝對韓燕一直懷恨在心,想要報復金燕子,英德帝把偽先天交到太子的手中,想要的是避開自己的嫌疑,事後讓太子頂罪,平息兩大仙門的怒火。”

“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察覺到了英德帝的企圖,陽奉陰違留下偽先天奪宮篡位,父子相爭兩敗俱傷,才有瞭如今的惠仁帝,白白撿了現成的便宜。”

宣燁的額頭重重地向下磕在堅硬地青石板地上:“我和國師府跟甘瀾院的刺殺毫無關聯,我絕不是仙尊的仇人!我願意奉上國師府,在仙尊的麾下為奴為僕,甘效犬馬之勞。”

面對宣燁情急之下奉送上一份大禮,南宮翎多少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先前為何不說這個?”

“我不敢說!”宣燁痛哭流涕道:“‘天人丹’是國師府替英德帝煉製的,我也沒有那五個偽先天的下落,我怕貿然說出來仙尊不信我,以為我是用兩個死人做文章,死無對證......”

倒也不是死無對證,從太子府中搜出來的密信,或許正是英德帝的安排?

南宮翎輕緩而玩味地問道:“這麼說來,我師孃的身份,是國師府的先國師告訴英德帝的了?”

“不是啊!”宣燁的腦袋下意識地剛抬起來,又重重地磕倒在地上,他誠惶誠恐地答應道:“不一定啊!”

“韓燕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英德帝還是先國師發現的?他們之間又是誰告訴誰的,或者是他們兩人分頭髮現的,如今難以分辨清楚了。”

“懇請仙尊明察,抓住外面的五個偽先天,確定仇家英德帝和太子。我願竭盡全力協助仙尊,找到那五個偽先天,為兩位長老報仇。”

“我願成為仙尊的一顆棋子,仙尊但凡要惠仁帝父債子償,我甘願成為馬前卒,去望京城坐鎮,扶持仙尊看重的新皇登基。”

宣燁隻字不提安馨,口口聲聲只說仇家和效忠,為了讓南宮翎忘記他看見安馨不見了,甚至不惜出賣惠仁帝......

南宮翎對宣燁的提議不置可否,他漫不經心地抬了抬手,把宣燁從地上拉起來,“你怎麼不問安仙尊去哪了?”

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宣燁,雙腿一軟差點又跪倒下去,他苦著臉求饒道:“吾本凡人,如何敢以下犯上,多問神仙的去處?仙尊莫要作弄奴才......”

安馨緩步從陣法中現身出來,宣燁倏然閉上了嘴巴。

他的臉上流露出壓抑的憤怒來。

他明白了,兩位仙尊在逗著他玩兒,讓他在生死之間說出壓箱底的秘密,幸虧他早有準備,不至於掉到兩個小輩的坑裡。

他無奈地轉過身去,小心地控制著臉上的表情,讓自己驚恐,悲憤,鬱悶,釋然的神情,逐一暴露在南宮翎和安馨的神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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