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雲緊張的心情猛地一鬆,立功心切馬上佔據了上風。他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向下方揚聲道:“霍迪國的賊子!居然敢設下陷阱,與仙尊為敵,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冷樹青及時傳音喝止住他:“住嘴!你別胡亂開口壞了仙尊的大事。”

池景雲不悅地閉上了嘴巴,兩位仙尊除了尋仇還有什麼大事?

南宮翎和安馨太不會跟人理論了。

不,是掌門太顧忌安掌門懷柔的性子,任由惠仁帝佔據主動。兩位神仙被迫應戰處於下風,這成何體統?他們才是武力更強的一方不是嗎?

兩位掌門不想與凡人爭辯,他可以代勞呀!

冷樹青不懂他,他剛才出聲並不是要搶奪仙尊的風頭,他是想要提醒仙尊,這等腌臢齷齪的事情,他可以挺身而出,為兩位仙尊分憂。

‘飛船’的下方,方南平冷靜地觀察著失敗的弩箭攻擊,和漫天飛舞的‘蝗蟲’箭枝,再次斷然下令道:“弓箭手,射!射!射!”

開弓沒有回頭箭。

兩位掌門無意殺人,雖然勝負已分,可是皇上還在兩位仙尊的手裡,斷然沒有停止進攻的道理。

南宮掌門讓他試一試,他一定要試個心服口服。他就不信了,以兩位神仙掌門之能,還能一直擊飛侍衛們射出的弩箭,一直驅使飛箭飛旋不成?

人力有窮盡,神仙亦然。

年輕的神仙掌門太自負,他們沒有經歷過戰爭,對付敵人還敢手軟,正是他反敗為勝的機會。

池景雲著急了,他無視冷樹青剛才的提醒,回身對‘飛船’中躍躍欲試的弟子們下令道:“弓箭準備!”

“是。”

三百多名早已全副武裝,準備好應戰的弟子,聽令分頭據守在‘飛船’兩側的舷窗邊,安靜地張弓搭箭,箭頭對準了下方廣場上,還來不及逃走的文武大臣。

除了駕駛‘飛船’的一百名弟子,掌門親衛中所有的戰鬥力都就位了。

不得不說,冷樹青對池景雲提醒還是有用的,池景雲沒有擅自下令進攻,他先跟南宮翎,安馨傳音請示道:“掌門親衛準備完畢,隨時聽候差遣反守為攻,滅殺下方的敵人。”

池景雲的傳音一落,南宮翎的聲音淡定的在‘飛船’船艙內響起:“想要立功的,你們可以試一下進攻。若有穿透下方旋風屏障的本事,本掌門有賞!”

池景雲大喜過望。

機會來了。

他從儲物袋中刷出弓箭,搶道距離他最近的舷窗旁,張弓搭箭,迫不及待地下令道:“射!”

飛箭雨點般從上而下急速射落下去。

下方忠國公眯縫著眼睛,突然看向方南平。

敵人太強了!

從‘飛船’射出的箭枝,比事先埋伏的侍衛們強太多了,他們輸定了。

惠仁帝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再進攻下去,他們是在自尋死路。

方南平比忠國公看得更清楚,無數的箭枝中,只有一隻對他有威脅。

射箭的人比他的武功境界略遜一籌,加上從空中落下的力量加持,確實可以威脅他。

方南平站著沒有動。

擋在那支飛箭之前的,還有兩位仙尊捲起的‘蝗蟲’飛箭旋風。

短短的時辰裡,侍衛們接連不斷射出了五波飛箭,全都被裹挾到旋風中,想要殺他,先要穿過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麻的三萬支飛箭。

池景雲期待的目光,追隨著射出的箭枝,一路穿過旋風中飛箭的空擋,向下,再向下......眼看飛箭就要穿透旋風,斜刺裡忽然被兩支橫飛的箭枝擊中,箭頭改變方向,被狂風裹挾,變成了眾多‘蝗蟲’中的一條小黑線。

池景雲輕輕地抽了一口涼氣,維持這樣的旋風絕對不會容易,兩位仙尊究竟在等待什麼?

安馨沒有再讓人多等,給惠仁帝服下的‘甄言丹’藥效,應該要發作了。

她一邊掐訣,跟南宮翎一起‘蝗蟲’的飛旋速度更快,一邊冷淡地對惠仁帝問道:“惠仁帝,你叫什麼名字?”

惠仁帝嘶啞著聲音,張嘴就來:“仰禧,字成明。”

“你娶了忠國公府兩個女子為妻,你甘心嗎?”

“不甘心。”惠仁帝不假思索地答應道:“她們都不是我想要娶的女子,我這一生唯一想要娶的人是韓燕。”

安馨不動聲色地提問:“這裡的埋伏是你下令佈置的嗎?”

惠仁帝直言不諱:“是。”

安馨加快問話的速度:“你為什麼要伏擊我們?”

惠仁帝不由自主地也加快了回答的速度:“不是伏擊,是為了讓兩位神仙聽朕說完話,明白我是無辜的。”

“你為何不讓人停止攻擊?”

“朕不能下旨,朕若是要死,朕要你們跟著一起去死。”

惠仁帝這話一出來,安馨篤定‘甄言丹’的藥效已經發作,她可以問她最關心的問題:“姚豔芳是你派去清風居的嗎?”

惠仁帝突然聲嘶力竭地叫喊道:“不是!姚豔芳那個賤人,瞞著我死遁欺騙了朕,朕要將它碎屍萬段!”

“你跟韓燕有仇嗎?”

“沒有仇。朕心悅她!是朕辜負了他,朕不該回望京城,朕該帶著她隱居江湖,忘卻朕的出身。沒有世間的榮華富貴,我跟她會是神仙眷侶。”

惠仁帝一邊假裝真情實意的在‘朕’和‘我’之間跳轉身份,一邊追悔莫及地搖晃著蓬亂著頭髮的一顆腦袋,像極了一個痛失摯愛,痛不欲生的痴情男子。

安馨不敢輕易相信,她連聲追問道:“我給你服下了說真話的丹藥,你事先服下過解藥嗎?”

惠仁帝心中吃驚,臉上也愈發驚訝道:“沒有啊!朕哪裡知道神仙會讓朕吃什麼丹藥?神仙的丹藥凡人如何能解?朕......”

安馨打斷了他:“這些年你是如何保住性命的?是誰給你丹藥和湯藥續命?”

惠仁帝的一點都沒有猶豫地答應道:“先國師是一個天才,他對朕的病最是瞭解,他臨死前給朕留下了丹方和藥方。藥方我是按照他寫的症狀,對照自己的身體一張一張用的。”

惠仁帝的臉上出現了極度的不甘心:“先國師留下的藥方只剩下最後一張了,十張藥方朕用到最後一張,我知道我快要死了。”

“先國師還留下了三張丹方,每張丹方他都替朕煉製了十枚丹藥,可惜煉好的丹藥朕都吃光了。”

“這些年我討好父皇,討好國師,讓他們給我藥材煉丹,可惜煉成的丹藥廖廖無幾。”

“朕要是早知道韓燕是金燕子,朕就是死也要死到清風居去求丹藥活命,朕這個皇帝把霍迪國送給清風居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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