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跟安懷信和福王喝酒的時候,南宮翎去了天問峰,回了天雲閣去見翟永祥。

翟永祥獨自一人坐在天雲閣二樓,對著面前的棋盤沉思。要等南宮翎落到了二樓的欄杆上,翟永祥才從沉思中驚動過來,他轉頭看向南宮翎,眼睛裡的沉鬱揮之不去。

翟永祥沒有企圖遮掩自己的情緒,他悶悶不樂地對南宮翎說道:“回來了。”

翟永祥沒有稱呼南宮翎為掌門,那樣太客套也太生疏了,以他們的師徒名分,他真要在天雲閣開口叫掌門了,也就半點師徒情分也沒有了。

翟永祥對著棋盤的對面揮了揮手,乾淨利落地說道:“坐。”

南宮翎走上前來,沒有在祁賢慣常坐的位置坐下,依舊刷出圓凳坐在了棋盤的側邊,他對著翟永祥說道:“我跟大師父傳信了,等他回來我們師徒三人一起說說話。”

翟永祥的目光明亮起來,他對南宮翎吩咐道:“先沏茶吧,等你沏好了茶,你大師父也該回來了。”

翟永祥見南宮翎熟練地刷出茶桌,茶壺茶杯和紅泥小火爐,輕嘆了一聲,“你成了掌門,我們兩個人能喝你親手沏茶的日子,也不會多了。”

“怎麼會呢?”南宮翎一邊動作,一邊答應道:“我還打算替兩位師尊煉製仙丹,助兩位師父脫胎換骨踏上仙途,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有的是沏茶喝茶的清閒時光。”

“以後?”翟永祥敏感地抓住了其中的重點,“你這是打算要走了?”

“是。”南宮翎直言不諱的承認道:“我在天涯峰的深淵下找到了機緣,修為晉升之後,如今距離結丹只有一步之遙。”

饒是翟永祥是先天五境的修為,他也難以置信地地低叫:“真的?”

他跟祁賢私底下認真地討論過,南宮翎替他們煉製仙丹,助他們踏上仙途的可能。他們一致認定:此事至少要南宮翎結丹之後,才有萬一的可能。

如今萬一的可能,忽然變成了千一,或者是百一,怎不讓他驚喜萬分?!

驚喜過後,翟永祥心思急轉,他扔下握在手中的棋子,眼神飛快地鎮定下來,沉聲提醒道:“結丹的門檻非同小可,門中沒有仙丹相助,這一關不會好過。你想要去哪裡?”

就算在靈氣充裕三千年前,結丹也是個難於逾越的關口。需要找尋靈氣極其充裕之地閉關,再配上協助衝關的丹藥,方能有成功的機會。

天鷹宗沒有這樣的地方,也沒有這樣的丹藥,就算集中天鷹宗所有的極品靈石供南宮翎所用,只怕也難以成事,南宮翎想要結丹談何容易?

南宮翎成竹在胸地篤定道:“門中沒有丹藥相助,問鼎門中定然會有。問鼎門中不僅有丹藥,還有適合衝關的地方,那裡才是我結丹好地方。”

翟永祥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麼願意做掌門呢?你故意接掌掌門之位,再把金字令牌給安馨,你是怕去了問鼎門,天鷹宗有個萬一?你是要安掌門替你守著天鷹宗?”

“二師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徒兒的心思。”南宮翎感慨地說道:“這幾日宗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不讓安馨多看著點兒,我如何能放心去問鼎門呢?”

“剛才我跟安掌門說要儘快走,她還怪我一聲不吭,把爛攤子都丟給她。”

翟永祥慚愧道:“是我們兩個師父無能,要讓你拐著彎兒,求到別人身上去。”他好奇地問道:“安掌門如何肯同意了?”

南宮翎端起斟好的茶水,放到翟永祥面前,輕聲嘆息道:“我跟她說,要徹底解決天勝境的危機,我跟他兩人至少要有一人,儘快結丹。”

翟永祥更好奇了:“你這麼一說,她就同意了?”

“是啊,她同意了。”南宮翎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柔情,“安馨有一顆大公無私的赤子之心。她境界比我低,雖然還擔心外面那個仙尊,不知是什麼樣的來頭,卻還是答應了我。”

“我欠她極多,要不是她把機緣讓給我......”南宮翎頓住了,他轉過了話頭,問翟永祥道:“戒律堂的事情,是宮嵩自作自受嗎?”

翟永祥端起茶盞喝茶,一杯茶喝下去,他放下茶盞,直截了當地說道:“這事兒我是不贊同的。”

“你別問我是誰的主意,這事兒發生了,過去了。安掌門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你把天鷹宗的權柄交給了她,在你回來之前,我會幫著她。再有人算計他,我會支援她殺伐果斷,殺一儆百。”

南宮翎的臉色變了,“為什麼?她是我的未婚妻!獨木難支的道理,大家不知道嗎?”

翟永祥深深的嘆氣,“不是人人都像安掌門那樣,心懷天下大局為重。無法踏上仙途的人,各自都會有各自的小算盤。”

翟永祥的目光落在南宮翎的身上,“為了權柄,不想讓兩派合二為一的人有之;為了靈根想要攀附上你,見不得你跟她情投意合的更多。”

“你能想象天底下有多少人,希望能夠藉由你,你讓自己的家族踏上仙途嗎?你不是已經收下了星辰閣嗎?你以為星辰閣的周曦留在天鷹宗是為了什麼?”

這話說的太直白了,南宮翎連裝傻的機會都沒有。南宮翎的臉色沉了下去,連翟永祥也要藉機試探他?

南宮翎擰起茶壺給翟永祥和自己添茶,斟完了茶,他端起茶盞,目光鎖定翟永祥的眼睛,他鄭重地發誓道:“今日我當著二師父的面起誓。”

“我南宮翎此生此世只有安馨一個妻子,我願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有人因此對付她,便是我的生死仇敵,必要除之而後快。”

南宮翎一口喝下茶水,他把茶杯捏在掌心,用靈氣將茶杯震成粉末,抬手讓粉末撒落在空中,接著說道:“若有違此誓,願粉身碎骨,猶如此杯。”

南宮翎攤開手掌,讓掌心的粉末全部散去,他雄心勃勃的說道:“終有一日,我要開啟問鼎門的道場,把天鷹宗留給喜歡權柄的人,任由他們去折騰。”

翟永祥不關心南宮翎的兒女情長,也不關心天鷹宗的權柄,他關心的是南宮翎如何才能進入問鼎門的大陣。

他先端起茶盞把茶水喝了,見證了南宮翎的誓言。隨即他放下茶盞,沉聲問道:“你如何能進得去問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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