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開始修習
莫渡江是思想的巨人，但並不是行動的矮子。
既然已經決定，那便即刻開始。況且，前途漫漫，魔淵澗底下又兇險未知，多修習些時日總歸能多幾分對未來危險的掌控。
加之這魔淵澗山洞極其隱蔽又安靜，很適合修行。
鳳長離翻了翻《奇門寶典》與《遁甲天書》，在心中推衍片刻後，隨即讓莫渡江從公孫長風佩劍空間中拿出些靈石來，按設定好的位置一一擺開，只見鳳長離雙手如蝴蝶般上下翻飛，數個法訣一個接一個遁入靈石擺放位置的正中間，片刻後，隨著鳳長離手部動作的停下，靈石們彷彿被注入了生命一樣，開始像呼吸般一樣一明一暗...
這等異象，直接把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莫渡江看的目瞪口呆，只感慨無比神奇...
“鳳姐您真是太厲害了，隨便看兩眼就能佈置出來這麼神奇的陣法，佩服佩服...”莫渡江發出由衷的欽佩之情，不著痕跡的拍個馬屁。
“這其實不算什麼了，如今我僅恢復了一點點，只能佈置這很基礎的一個“聚靈陣”。目前也沒有好的陣眼石，只能用這些靈石來代替了，這靈石內蘊含的能量也並不多，勉強能用而已，否則陣法效果更好。你快進去試試，這“聚靈陣”是輔助修煉的，能提高你的感知力，將天地靈氣聚集於此處，增加吸收外界能量的速度。”鳳長離隨手一佈置，被小白莫渡江這麼一誇，不禁略顯得意說道。
“可是鳳姐，您不是說過魔淵澗的能量太過混亂不能直接吸食嗎？那這“聚靈陣”就這麼直接聚集來的能量，我直接吸收的話，不是找死嗎？”莫渡江疑惑問道。
“喲，挺好嘛！我鳳姐說過的話你居然還一直記在心裡...”
“能不記在心裡嘛？人命關天誒！還是自已的小命...”莫渡江心中默默道。
“放心吧，我已經在單純“聚靈陣”的基礎之上專門又加了一道法訣，可以剔除那些暴虐的不能吸收的能量，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吸收就好。”鳳長離大包大攬道，還沉浸在莫渡江的彩虹屁上沒有出來。
“鳳姐還是很靠譜的，對我的事情頗為上心啊...”莫渡江內心感動。
“那個，鳳姐，我最後問一句，我出身魔族，修習這人族的心法功法，確定可行嗎？”莫渡江弱弱問道，之前貌似都忽略了這個很明顯的問題。
只見鳳姐明顯一愣，不可置通道：“什麼，你是魔族？你明明人族啊...”
莫渡江一陣無語...
靠譜？上心？就這？
感受到莫渡江道心極其不穩，鳳長離趕忙救場：“魔族的心法功法我有很多的，也都是頂尖的。千年前我曾跟魔族的一位魔王有過一次交集，當時他身受重傷性命岌岌可危，央求我用精血救他性命，作為回報，他將他所修心法功法秘籍盡交於我。我救了他的...”
“咦”，邊說話之間邊探查莫渡江的身體狀況，感覺到不對勁兒。鳳長離大聲呵斥道：“好你個莫渡江，居然敢戲弄鳳姐我，你這七經八脈明明就跟人族一模一樣，長的白白嫩嫩的，就是人族嘛，還敢騙我是魔族...”
“七經八脈之下的支脈等雖然跟人族不盡相同，但人族的心法功法你是可以隨意修習的...”鳳長離的聲音隨著她探查的深入越來越小。
莫渡江聽罷多少鬆了一口氣。本來期待的未來軌跡突然出現變故，任誰也不爽，還好只是鬧了個烏龍，還可以繼續按原計劃執行。
能修煉人族心法肯定還是修煉人族的啊，畢竟自已要前往人族。雖然有魔族心法功法修煉莫渡江也不願意，一是因為魔族的心法功法特徵鮮明，往往帶有黑色粒子摻雜其中，很容易暴露身份；二、本能的不想不願，莫渡江自已也說不清道不明。
聽聞鳳長離將自身探查完後還是堅持說可以修人族心法功法，喜憂參半。也不知道魔族那天生適合修行的種族特質自已還有沒有，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鳳長離對莫渡江的身體狀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隱晦地說他體質特殊，人族魔族心法功法都可以隨便修習。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莫渡江調整一下狀態，走進聚靈陣中，感受著那濃稠的能量，滿意地開始端坐下，懷揣著對未來的期盼，開始正式修習參悟儒家正統的第一心法《成聖心經》…
前世的高等教育使得莫渡江接受起儒家的思想來水到渠成，公孫長風夫妻倆對於《成聖心經》的體會心得讓莫渡江直接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高屋建瓴。《成聖心經》共分為十層，但並不是說修到十層就徹底會了。這就像做學問一樣，眾所周知，“學完”了並不意味著就是“學會”了。學完了之後還得實踐應用，初級應用、中級應用、高階應用，各級應用中又有熟練度的區分，是依葫蘆畫瓢呢還是如臂役使輕車熟路，這其中的差距高下立判。真正熟練之後，舉一反三、熟能生巧、在此基礎上進而能創造出新花樣，這也才勉強稱得上是“學會”了。“學完”與“學會”，當真是雲泥之別。而學無止境，學會也僅僅是相對而言…
《成聖心經》也一樣，作為人族一枝獨秀的儒家正統第一心法，自是學完容易學會難，難上加難…
這些對於莫渡江這個修煉小白來說，有些遙遠。經過一日的修習，他正沉浸在自已一路毫無阻礙的修習《成聖心經》從第一層直接到第五層的無比喜悅之中…
莫渡江自是迫不及待的跟鳳長離他的鳳姐分享這修習路上來之不易的喜悅，自已很有天賦，自已可以修習此心法鳳姐的判斷無比正確，自已進步這麼快鳳姐的聚靈陣效果相當不錯…
與預想的反應完全不一樣，滿腔熱血被鳳長離一個輕蔑的、看智障的大白眼給狠狠澆滅。
“鳳姐臉上的淚痣平日裡那麼的嬌豔，這次怎麼格外的刺眼…”莫渡江暗暗疑惑道。
鳳長離看著轉身離開的背影，嘴角一抹幸災樂禍，些許嘲笑意味…
直到第二天，苦苦修習不上《成聖心經》第六層的莫渡江才明白鳳姐的大白眼還是瞪的有些不夠白，淚痣還是不夠太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