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醒來的訊息,立刻就傳遍了古獸族。

他剛回到麒麟殿,就見自己的案上堆滿了各種戰報。

雲深見狀,不由得大為頭疼。

他隨手翻開一封,只見上面用血寫著幾行小字。

“兜率天城皇帝御駕親征古獸域,所過七城,殺人如麻,雞犬不留!”

雲深不由得吃了一驚。

雖然,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殺掉烈陽帝國的十三皇子,那是何等大事。

古獸域迎來烈陽帝國殘酷報復,原是應有之義。

可是皇帝御駕親征,這件事還是大大出乎雲深的意料之外。

更讓雲深想不到的是,這個皇帝竟如此嗜殺成性,他要殺的是自己,卻將沿途所遇上的城池一概屠殺,雞犬不留,心性之殘忍,委實匪夷所思。

“來吧,該來的,遲早要來的!”

雲深喃喃說道。

他隨手翻開幾封戰報,只見上面寫的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只不過是皇帝老兒屠城的數量每一封都在變化。

“豈有此理!”

雲深看完戰報,不由得拍案大怒。

根據戰報上所述,歐陽龍淵屠城三十七,殺死的無辜平民,數量已經超過百萬。

這可當真是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這個沒人性的傢伙,真該千刀萬剮!”

雲深合上戰報,出了麒麟殿,來到蒼龍殿的聖療室。

只見黑龍、白龍等強者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龜龍和十八位長老都在這裡,慰問傷員。

雲深目光銳利,看得出龜龍和十八長老臉上濃濃的憂色,心知他們已經看過戰報。

眾人見到雲深到了,均是大喜,紛紛詢問雲深傷勢恢復的如何。

“我不但傷勢恢復了,而且功力倍增。”

雲深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對眾人說道。

黑龍嘆了口氣,說道:“這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我反正是不成的了,以後的日子,古獸域只能靠你了!”

十八位長老聞言,不由得面面相覷,心中叫苦不迭。

他們縱然已經承認雲深是族長,但是在他們的心目中,墮天魔帝的分量根本就是無可撼動的。

別說雲深撼動不了,即便是饕餮族長在世之時,他在眾位長老心目中的地位,也遠遠不能和黑龍相提並論。

畢竟,一萬年前的墮天魔帝,曾經壓得三界六族抬不起頭來。

如今,古獸族再也找不回昔日的榮光了。

雲深自然明白眾位長老心中所想,但他也無意要證明什麼。

現在他最大的願望,是讓古獸域得以在烈陽帝國的鐵蹄下儲存,眾人的性命也得意保全,這才是頭等大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恰巧這時候陸雪薇走了進來。

“雲深……你好啦?”

陸雪薇驟然看見雲深,不由得又驚又喜。

這數日來,她白日在聖療室忙活,晚上便在雲深的身邊照顧。

按照她的推算,距離雲深醒轉,應該還有兩日,哪知雲深歷劫餘生之後,功力與日俱增,竟然提前兩天甦醒。

雲深微微一笑,問道:“朱天邪呢?”

陸雪薇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朱天邪是誰,便答道:“你是說那個魔族強者?前些日子,他傷得太重,脾氣又十分暴躁,沒辦法,我只好把他關到禁閉室,慢慢療養!”

雲深笑道:“關得好!”

說著,他向眾人含笑致意,便徑自來到禁閉室。

尚未靠近,便聽得禁閉室中傳來朱天邪的聲音。

“草你奶奶的,雲深小兒,陸雪薇臭婊子,把老子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真是狼心狗肺,忘記當初是誰幫你們保住了古獸域……”

朱天邪罵罵咧咧,每句話都十分粗俗。

而且罵來罵去,好像都是在罵雲深和陸雪薇。偶爾也會罵龜龍和袁三鳴幾句。

雲深心中暗自冷笑:“看來這廝還沒有吃過獸魂酒的苦頭,竟敢罵道我的頭上,真是欠揍之極!”

他悄沒聲息的走進禁閉室的大門。

冷不防一股極為渾厚的勁力隔著厚厚的石壁傳了出來。

轟的一聲,雲深被震得立足不住,一個筋斗翻了出去,有連退七八步,這才站穩身形。

“草你奶奶的,現在又不是送飯時間,誰要你來獻殷勤!”

朱天邪的罵聲從禁閉室中源源不絕的傳來。

雲深好生吃驚,剛才那股勁力隔著石壁迸發出來,雖說他事先絲毫沒有防備,但被震得如此狼狽,也著實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看樣子,朱天邪和他差不多,也是在經歷過一次生死大劫之後,功力大進。

“朱天邪,你敢罵我?”

雲深冷冷說道。

他聲音響起,禁閉室中頓時一片死寂。

雲深冷笑一聲,說道:“你剛才不是罵的挺過癮的嗎?有種再罵一句試試!”

禁閉室中傳來兩聲粗重的喘息。

片刻之後,朱天邪悻悻說道:“你們夫妻兩個把我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老子難道罵兩句都不成嗎?”

雲深心中好笑,但向朱天邪畢竟是前輩高人,雖然他的人品實在是一錢不值,但這身本領可當真稱得上是超凡脫俗,倒也不能當真欺壓的他太狠了。

“你剛才罵我那幾句,我可以當成沒聽見。以後,你要是心有不滿,也儘可以隨時罵我。但是你罵我妻子,這未免就很過分了吧?”

雲深語氣冷淡的說道。

朱天邪沉默片刻,終於說道:“好吧,剛才罵你老婆的話,我收回。”

雲深介面說道:“不僅僅是收回那麼簡單,今日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後你要是再敢辱罵我的妻子,那我可得讓你長長記性了!”

朱天邪知道他說的“長長記性”是什麼意思。

傳說中,獸魂酒一旦發作起來,就是神仙也經受不住。

“哼,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朱天邪氣忿忿的說道。

吱呀一聲,禁閉室的大門開啟了。

只見朱天邪帶著手銬腳鐐,端坐在一塊巨大的石臺上,白髮蒼蒼,神目如電,當真是神威凜凜。

“又是烈陽帝國的狗腿子打來了吧?”

朱天邪望著雲深,臉色陰沉的問道。

“算你聰明,一猜就中!”

雲深笑道。

“呸!你們是把我當成古獸域看家護院的狗了吧?需要的時候就放出來,不需要的時候就關起來,真當老子是傻的?”

朱天邪憤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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