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橫急忙搶上去,將楚湘兒暴起。

只見楚湘兒臉色蒼白,勉強睜開雙眼,低聲說道:“師父……我……我又給你闖禍了……”

楚天橫心中一酸,強忍心中痛楚,輕輕撫摸著楚湘兒的秀髮,說道:“不!你沒有闖禍,是師父沒能照顧好你!”

玄骨冥魂戒中靈光一閃,一枚九階聖藥已經落入雲深的手心。

“別說話,先服藥!”

雲深將聖藥塞入楚湘兒的口中。

那靈藥原本是雲深煉製出來,以備不時之需的,極具神效。

楚湘兒服下聖藥,只覺渾身火熱,眼前一黑,頓時暈死過去。

“楚前輩,不用擔心,她睡一會兒,很快就會好的!”

雲深向楚天橫點了點頭。

楚天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含淚說道:“多謝你了,雲深!”

水靈蘇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嶽太華雙手抱胸,站在一旁。

他和楚湘兒素不相識,因此對於楚湘兒的遭遇,只有幾分同情,並沒有太大的驚懼。

但嶽太華對於雲深拿出來的聖藥,卻是暗暗駭異。

他不知道雲深本身就是當世罕有其匹的煉丹師,還以為這聖藥乃是古獸族世代相傳的寶物。

“世人均道古獸族日漸衰落,選出一個不堪一擊的人族小子當族長,覆滅指日可待。就這幾日的變故來看,恐怕這結論還是下的太早!”

“雲深此子雖然年輕,但無論面對任何困境,都是指揮若定,絲毫沒有少年子弟的輕浮急躁,真是罕見之極。嘿嘿,人獸大戰的結局,我看還是有變數的。”

嶽太華暗暗點頭,對雲深這個後輩小子,心中多了幾分敬佩。

朱天邪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團黑色的魔氣。

只見魔氣團團簇簇,凝聚為一張黑色的巨臉,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古獸族武者幾時見過如此怪異的情形,見狀無不驚駭萬狀。

龜龍停止催動九龍鎖魂的秘術,淡淡笑道:“我現在說你不大聰明,你服不服?”

朱天邪眼中露出兇狠之極的光芒,但一想到龜龍掌握著九龍鎖魂的秘術,自己的小命緊緊的拿捏在對方手上,哪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現在給你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

龜龍看著朱天邪,淡淡說道。

“什麼機會?”

朱天邪脫口問道。

“古獸族有一種比九龍鎖魂更加厲害的秘術,名叫獸魂酒。”

龜龍微微一笑。

朱天邪一聽,頓時面如死灰。

“只要你服下獸魂酒,從此永遠聽從古獸族族長的命令,我就給你除掉九龍鎖魂的秘術。你看如何?”

龜龍說話,向來很慢,不會給任何人造成壓迫感。

但此刻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聽在朱天邪的耳中,都猶如萬箭穿心一般。

朱天邪的魔臉不斷扭曲,心中暗罵:“草你奶奶的,這算哪門子明路?分明就是讓老子改換門庭,投靠古獸族罷了!”

他越想越後悔,早知道,他絕不會高出這麼大的動靜,過早的驚動整個古獸域。

朱天邪向來就是個狂妄自大的傢伙,受不得半點委屈。

他目空一切,從沒將天下人瞧在眼前。

數千年前,競爭魔族之主的時候,他的性格缺點就暴露無遺。

當年魔主明明確定了魔玄機來掌管魔族,但朱天邪心中不服,非要和魔玄機一決雌雄,輸掉之後,心中不服氣,攪得整個魔域天下大亂,最後被魔玄機所擒,鎮壓數千年。

前不久,他先是被魔域強者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後來又被帝師擒住,受盡折磨,心中的屈辱,自是可想而知。

這次來到古獸域,朱天邪心想既然饕餮族長已經死了,眼下的古獸域再無一個強者可以和自己並駕齊驅。

於是,他腦子一熱,決定在古獸域大開殺戒,好好的吐一吐這段時間以來的怨氣。

哪知道,他在古獸域中還沒站穩腳跟,就碰上精通九龍鎖魂秘術的龜龍。

這一下子,他可真是吃虧吃到姥姥家了。

龜龍所謂給他“指一條明路”,在朱天邪的眼中,這那是什麼明路,這分明就是一條死路。

雖然,黑龍、龜龍、嶽太華和楚天橫等人的出現,讓朱天邪對古獸域的力量有了一番全新的認知,可是翻過來數過去,不管怎麼說,古獸域這點家底,和烈陽帝國相比,根本不夠看。

將來烈陽帝國大軍壓境,整個古獸域還不是一推就平,根本不堪一擊。

倘若他真的腦子一熱,飲下了那個見鬼的“獸魂酒”,到時候就只能陪著雲深,一塊死在古獸域了。

但問題是,事到如今,他還有的選擇嗎?

面對龜龍的提議,他如果同意了,將來的下場是陪著古獸域一塊死。

倘若他不同意,現在龜龍就能讓他死的慘不忍睹。

嶽太華和水靈蘇等人見朱天邪碰上這樣的送命題,都不由得暗暗好笑。

楚天橫見懷中的楚湘兒臉色逐漸變得紅潤,傷口也已經快速結痂,又快速脫落,肌膚完全恢復了昔日的平滑和光澤,心中甚喜。

“這種奸惡之徒,根本不配飲獸魂酒,直接弄死他得了!”

楚天橫心中餘怒未消,向龜龍提議道。

“好主意!”

黑龍眼珠一轉,絕世容顏上,閃過一抹俏皮的笑意。

雲深心中好笑,卻故意板著臉道:“沒錯,此等大奸大惡之徒,有什麼資格喝我古獸族的獸魂酒?直接弄死算完,眼不見,心不煩!”

朱天邪傻了眼,原本他心中還在算計長短利害,哪知雲深的言下之意,竟似乎根本沒看上他,他慌亂之下,連忙說道:“我願意走明路,你可不能反悔!”

龜龍笑道:“族長,我看這小子頗有改悔之意,不妨給他一個機會!”

他妖齡萬年,壽命遠在朱天邪之上,這一聲“小子”倒也叫得。

雲深看了看那張惶急無比的黑色巨臉,冷笑道:“這小子……他何德何能,也配喝我的獸魂酒?真是王八吃大麥,沒的糟蹋糧食了!”

他口稱朱天邪為“小子”,又罵他是“王八”,這兩件事無一不是犯了朱天邪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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